满富贵看向楚娪，“跟你一样哎。”
楚娪一愣。
她现在的身份，就叫楚无忧。
细思极恐。
这应该不是巧合。
“富贵兄，是你说的那个以身祭天的无忧神女吗？”
满富贵答：“是啊。”
满富贵将之前说给秋水集听的传说故事又说了一遍。
“这或许，是楚无忧既定的命运。”楚娪知道未来的走向，反倒是放下心来。
“师姐。”帝九黎不赞同，声音轻快道：“哪有什么既定的命运，命运就是用来打破的，改变的。”
帝九黎不确定，若是楚娪走一遍楚无忧走过的路，那会不会楚娪也跟楚无忧一样消失……
毕竟现在楚娪就是楚无忧。
“你们在说什么？打哑谜一样。”秋水集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楚娪平静道：“我就是楚无忧。”
秋水集面色大变，“怎么会！”
满富贵盯着楚娪瞳孔地震，存在于传说中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原来无忧神女长这样！
楚娪无奈一笑，“在这里，我们都有自己的身份。”
“小师妹那你呢？”
“我现在叫叶黎。”
“富贵兄，我师妹这样牛的灵根，有没有记载？”
满富贵翻遍了记忆，找到了，看了帝九黎一眼，弱弱的开口：“叶黎，唯一有记载的混沌灵根，死于抵抗妖魔两族进攻。”
帝九黎：“……”有种在听死亡预告的感觉。
但帝九黎从不认命。
即使命运已经给她既定的结局，她也要蹦跶一下找找麻烦。
“仙元宗藏书楼的书籍我都看过了，为何没见过楚无忧和叶黎的记载？”帝九黎问道。
她的记忆力极好，要是看过了不可能不记得。
“楚无忧和叶黎的事是战亡后太玄宗记载在册的，太玄宗和妖魔两族对抗损失太大，没多久也没落了，人走茶凉，谁又还会在意太玄宗的记载。”
“不过还是有只言片语流传了下来，只是上古流传至今的书籍不多，都被好好的保护起来，现在在龙吟和华霄两大帝国的藏宝里呢。主要是时间久远，人们也就渐渐忘了她们了，要不是因为万象秘境，无忧神女也不会被人们记得。”
满富贵也忍不住感叹物是人非。
“那我呢？”秋水集忍不住问。
满富贵挠挠头，“上古资质好的天才太多了，秋水兄你这样的应该还无法流传于世。”
“再说五万年前十分混乱，魔族和妖族侵略人族的地盘，大肆捕杀人族，经过数千年的努力，以太玄宗为首的各大宗门才将妖魔两族赶出人族的领地，这也是太玄宗迅速衰落的原因。”
“秋水兄你说不定早就嘎了。”
秋水集：“……”是我不配了。
“富贵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秋水兄，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想继承我家那富可……”
“停停停！说重点！”
“哦，你别看我有钱，其实我不爱钱，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和听故事，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满富贵很是自信的开口。
“富贵兄，我跟你相反，你别看我没钱，其实我最爱钱。”
……
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一个怎样的处境后，帝九黎和楚娪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炼上。
玄虚很是欣慰，没有半点藏私，将能教给她们的都教了，甚至不需要她们出门历练去换贡献点，宗门的功法就能无限供给她们。
有过修炼的经验，现在的灵气又比之前强盛数倍，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一个月时间内陆续筑基，震惊整个太玄宗。
筑基之后，就要跟随宗门金丹以上的弟子出门斩杀妖魔。
四人的生活两点一线，不是在宗门修炼，就是出宗斩妖除魔。
满富贵逐渐适应了这样的强度，没有丝毫怨言。
当然，有怨言也没用。
他现在可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少爷了。
帝九黎和楚娪保持着一月筑基，二月结丹的速度稳步提升，已经能带队出门历练，她们可以自由选择历练的地点。
四人围着八仙桌坐，中间摆着中州的地图。
和后世的中州城池分布完全不一样。
修仙界的每一座城池都是抵御妖魔的防线，由各城修士和宗门弟子守候，不让战争波及到城中百姓和更后方的凡人界。
“我们要不去前线？”帝九黎抬头，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可以。”楚娪点头。
“嘶，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秋水集皱着脸嘶了声，抬起头看看师妹，又看看师姐，胆子要不要这么大。
他们之前也就是跟太玄宗其他师兄师姐去清理闯进人族地盘的妖魔而已。
满富贵猛地一拍桌站起身。
“好！我现在强得可怕！”
秋水集皱眉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看满富贵，“不是富贵兄你……被夺舍了？
满富贵一脸深沉，目视前方，满眼坚定。
“秋水兄，我觉得我这段时间成长了，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
你这样，显得我很废物啊。
拼了。
“我也觉得小师妹这个提议甚好。”
四人出门前，去跟玄虚告别。
玄虚知道他们要上前线，沉默片刻，没有阻止，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
“罢了，你们去吧。”
玄虚起身往外走，“你们跟为师来。”
玄虚带着四人来到太玄宗后山。
远远看去，后山像是被一层灰蒙蒙的雾笼罩，看不分明。
待走近了才发现，那是设置的守护结界。
玄虚挥手，结界散去，露出后山的真面目来。
四人睁大眼睛，面露惊讶之色。
只见前方数里像是战争结束之后的战场，到处丢满了灵器，大多数已经残破，黯淡无光，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透着一股悲凉之色。
帝九黎看着这一幕，梦回剑冢，灵魂忽然传来震荡，像是在和某物产生共鸣。
“开天？还是斩天？阿萝？阿窈？棍棍？”
都没有回应。
“都是级别很高的灵器，可惜大部分都被损毁了。”大猫道。
帝九黎看向肩膀的大猫，大猫瞪圆了眼睛盯着那些灵器，眼里露出惋惜之色。
玄虚凝望器冢，不管何时看，还是会觉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