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一脸兴奋的师兄，王顶天总算清静了。
至于师傅那边，就让师兄这个一根筋的炼丹狂去应付吧。
一个想抓他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想拉着他探讨炼丹新手法。
到时候这师徒俩碰上，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王顶天越想越乐，嘴里哼着的小曲都变了个调。
夜幕降临，他准时动身，直奔红霞峰。
今晚上可不是去修炼的，是去搞钱的。
一想到白花花的上品灵石即将源源不断地流入口袋，王顶天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刚到山门，就见倪清月抱臂靠在一棵桃花树下，月光洒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情。
“生意来了。”王顶天冲她挑了挑眉。
倪清月白了他一眼，转身带路：“客户们都等急了。”
她带着王顶天来到红霞峰深处的一座大殿前。大殿看着不大，古色古香，但王顶天一脚踏进去，眼前豁然开朗。
里面的空间，起码是外面的十倍。
“一代峰主炼制的法宝，里面熔炼了一块空间石。”倪清月随口解释了一句。
王顶天咂咂嘴，心里嘀咕一句真会玩。
就在他打量这宽阔大殿的时候，门口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身影。
一道道倩影走进大殿，看清站在中央的王顶天后，脚步齐刷刷一顿。
王顶天一眼扫过去，嘿，熟人还真不少。
最前面那个，不就是于师姐吗？
于师姐身旁，还跟着之前那几个粉衣、紫衣的女子。她们看到王顶天，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他对视，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步子。
紧接着，又有七八个女弟子结伴而来。
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没人说话，只有窃窃私语声。那些目光落在他身上，混杂着好奇、羞涩，还有一丝丝难以言说的畏惧。
王顶天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群“客户”。
他现在算是明白前世那些奢侈品牌为什么牛气了。
你爱买不买，反正货就这么点，有的是人抢。
瞧瞧她们那眼神，跟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王顶天清了清嗓子，正想说点什么，倪清月却先一步站了出来。
她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在大殿中回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师姐妹，安静一下。”
倪清月走到王顶天身边，那姿态，活像个金牌拍卖师。
“想必大家都清楚今天的目的。”她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王师弟的精和神有多么精纯旺盛，想必也不用我多做介绍，所以今天准备贩卖他最强大的气血。”
这话一出，于师姐几人的脸更红了，头都快埋到胸口。
倪清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道：“不过，王师弟气血有限，咱们红霞峰姐妹又多。为了公平起见，咱们今天，得按规矩来。”
倪清月顿了顿，目光在那些既期待又紧张的脸上扫过，这才不紧不慢地公布了规则。
“规矩很简单。”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上品灵石。”
两个字，让大殿内的窃窃私语声都小了许多。
“价钱嘛……”倪清月故意拉长了声音，享受着吊人胃口的感觉，最后才看向王顶天，笑着说道：“王师弟，你来定？”
“咳。”王顶天清了清嗓子，往前站了一步，朗声道：“一枚上品灵石，三刻钟。先到先得，气血有限，售完即止。”
话音落下，大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两刻钟一枚上品灵石？这……这也太贵了吧！”
“是啊，我一个月宗门发的份例，也才堪堪一枚上品灵石……”
“这价钱，都可以去买一颗不错的丹药了。”
抱怨声此起彼伏，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为难之色。虽然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这个价格还是超出了她们的想象。毕竟，上品灵石在宗门里也是硬通货。
就在她们迟疑之际，王顶天再次开口了。
“各位师姐，稍安勿躁。”
他环视一圈，脸上没有半点降价的意思，反而带着几分自信。
“我王某人做生意，讲究一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我知道大家心里有疑虑，没关系。”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提议。
“今天第一单，我允许大家围观。”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围观？
这是什么操作？
“你们可以亲眼看看，第一位师姐在我这里取得气血之后，修炼效果到底如何。”王顶天咧嘴一笑，“要是觉得物超所值，再下单也不迟。要是觉得我这气血名不副实，扭头就走，我绝不拦着。”
这番话，说得坦坦荡荡，反倒让那些心存疑虑的女弟子们不好意思再抱怨了。
先验货，后付款。
这听起来，确实很公道。
不少人点了点头，打定主意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效果真的像传闻中那么神，那这上品灵石，花得也不算冤。
这时，王顶天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角落里的几个老熟人身上。
于师姐和她那几个姐妹，正缩在人群后面，交头接耳。
感受到王顶天的视线，几人身体齐齐一僵。
于师姐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心头一阵乱跳。
这半个月的经历，让她对王顶天又敬又怕。那种修为飞速增长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可那过程也着实让人……一言难尽。
王顶天就那么看着她们，也不说话，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意思很明显：怎么，老客户不来捧个场？
周围的目光也渐渐汇聚到了于师姐几人身上。
“于师姐，你看……”旁边一个粉衣女子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
于师姐咬了咬嘴唇，心里天人交战。
去，还是不去？
去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第一个吃螃蟹，实在有些……难为情。
可不去吧，王师弟的面子往哪搁？而且，万一效果真那么好，被别人抢了先，那不是亏大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于师姐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心一横，牙一咬。
她抬起头，迎上王顶天的目光，深吸一口气，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来！”
她走到王顶天面前，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上品灵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拍在了倪清月面前的桌子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大殿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那块灵石和于师姐通红的脸上。
望着那枚静静躺在桌上的上品灵石，王顶天收回了目光，看向于师姐。
他没说话，只是脸上那副“就这”的表情，比说一万句话还让人难受。
这算什么？
开席前就上了一碟花生米？
他王顶天是差这点开胃小菜的人吗？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他只能一对一？
简直是对他专业能力和身体素质的双重侮辱！
王顶天的视线缓缓移动，越过于师姐涨得通红的脸，精准地落在了她身后那两个小姐妹身上。
一个粉衣，一个紫衣。
那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却像聚光灯一样，打得两人无所遁形。
粉衣女子下意识地抓紧了同伴的衣袖，紫衣女子的呼吸都停了半拍。
她们感觉自己像是被电流打中一般，浑身酥软。
大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王顶天、于师姐和她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同伴之间来回游移。
“咳。”
王顶天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让那两个女子身子齐齐一颤。
他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面前的三人懒洋洋地开口。
“一个……也行。”
王顶天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就是感觉有点浪费场地，我这刚把筋骨活动开。”
这话一出，于师姐的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身后的粉衣女子和紫衣女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剧烈的挣扎。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她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羞人了。
可身体的本能，以及对修为飞速提升的渴望，又像一只小手，在心里挠个不停。
就在这时，一旁的倪清月掩嘴轻笑，打破了僵局。
“两位师妹，你们可想好了。”她意有所指地说道，“王师弟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粉衣女子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猛地抬起头，快步走到桌前。
“啪！”
又一枚上品灵石被拍在了桌上。
紧接着，紫衣女子也跟了上来，动作同样干脆利落。
三枚上品灵石，并排摆在一起，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王顶天扫了一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从“不爽”切换到了“还行”。
“嗯，三个。”
他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勉强够，算盘热菜。”
随后，他冲着大殿里其他还在观望的女弟子咧嘴一笑。
“各位，好戏……马上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