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深处的灰色雾气翻涌,寂灭之影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叶辰三人,空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用辣条对抗虚无?真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你们可知,万物终将归于虚无,这是天地法则,岂是几根辣椒能改变的?”
“法则?”叶辰举起玉简,掌心的原始蚀月纹与星海中的光点共鸣,“胖爷说过,法则就像锅底的灰,只要火力够猛,照样能炒出香喷喷的辣条。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法则’!”
他将焚天鼎往身前一掷,青铜鼎瞬间变大,鼎内的地火与星海中的混沌之息交融,竟燃起银红色的火焰。苏沐雪指尖凝结出万千冰棱,冰棱穿过火焰,裹着滚烫的辣油射向灰色雾气;二丫头则拉满弓弦,将淬了三倍痒痒草粉末的“麻辣破邪箭”连珠射出,箭尾拖着的辣条碎屑在星海中炸开,像一串串微型烟花。
“雕虫小技。”寂灭之影的雾气猛地膨胀,将冰棱和箭矢全部吞噬,连银红色的火焰都黯淡了几分,“你们的攻击,只会成为虚无的养料。”
雾气中伸出无数根黑色的触须,触须上布满了倒刺,每根倒刺都闪烁着幽光,显然带着能腐蚀神魂的剧毒。叶辰见状,将玉简狠狠插入星海地面,原始蚀月纹如潮水般蔓延,金色的光带在星海中织成一张巨网,触须撞在网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竟被光网牢牢粘住。
“这是……千年前的蚀月阵?”寂灭之影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你们竟能引动星海残念?”
“不止呢。”叶辰笑着打了个响指,星海中的光点突然齐齐亮起,那些光点里的生灵残念——修士的剑影、凡人的炊烟、妖物的咆哮——全都化作能量流,汇入光网之中。光网上的金色纹路顿时染上各种色彩,连带着网住的触须都开始闪烁,像是被注入了生机。
二丫头趁机射出“混沌子母箭”,母箭带着根巨型辣条钉在触须根部,子箭则炸开无数辣油珠,顺着触须蔓延,所过之处,黑色触须竟泛起了红光,像被点燃的引线。
“啊——”寂灭之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猛地收回触须,灰色雾气剧烈翻滚,星海中的光点都被震得摇摇欲坠,“你们在亵渎虚无!”
“亵渎?”苏沐雪飘到叶辰身边,冰棱在她周身旋转,形成一道晶莹的屏障,“我们只是在告诉你,哪怕是虚无,也掩盖不了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你吞噬再多生灵,也抹不去他们留下的欢笑、勇气和……对辣条的热爱。”
她说着,指尖轻弹,屏障上的冰棱突然炸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冰晶中裹着混沌辣油,像场银色的雨,洒向灰色雾气。雾气接触到冰晶,竟像遇到了克星,纷纷后退,露出中间一团漆黑的核心——那是比雾气更纯粹的虚无,连光都无法逃逸。
“那就是他的本源!”叶辰眼睛一亮,从储物袋里掏出胖爷塞给他的“终极杀器”——一根用混沌母椒、焚天果、忘川水、仙宫玉液等所有珍贵材料炼制的“万灵辣条”,这辣条长三尺,通体金红,表面缠绕着七种颜色的光带,光是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胖爷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叶辰掂了掂手里的辣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现在,显然到时候了。”
他将全身灵力注入玉简,星海中的光点再次汇聚,在他身后形成一道由无数生灵虚影组成的洪流。叶辰迎着洪流,将“万灵辣条”狠狠掷向那团漆黑核心。
辣条穿过灰色雾气的瞬间,七种光带同时爆发,星海中的所有能量——蚀月阵的金光、生灵残念的彩光、混沌辣油的红光——全都被辣条牵引着,形成一道贯穿星海的光柱,精准地命中了漆黑核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阵温暖的光芒。漆黑核心接触到光柱的瞬间,竟像冰雪般消融,露出里面一点微弱的白光。那白光里,竟藏着一丝最原始的混沌之息,与叶辰玉简里的气息一模一样。
“这……这不可能……”寂灭之影的雾气开始消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我怎么会……”
“因为你本就是混沌的一部分。”蚀月卫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残魂,而是清晰地回荡在星海,“千年前,你只是混沌中一缕失衡的能量,是我们没能及时引导,才让你坠入虚无。现在,该回归了。”
随着声音落下,那点白光突然暴涨,将残余的灰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