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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马飞飞传奇 > 第20章 马红豆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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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谍野杜鹃的刺

延安二月的风裹着沙砾,刮在脸上不是钝痛,是带着棱角的剐。潜伏在延安的日谍野杜鹃,她蹲身系鞋带时,列宁装袖口烫出的折线在晨光里泛白,像手术刀的刃。她指尖触到马红豆鞋带结的瞬间,梨涡里的冷光与红豆荷包的缎面反光撞了一下——那点红,在她眼里是马飞飞刀下一百六十七个亡魂的血,正滴滴答答往秤盘上堆。

豆儿笑起来的豁口漏着风,把“爸爸”两个字吹得轻飘飘的。她不知道怀里那颗相思豆,早被野杜鹃算进了复仇的账:一颗换一百六十七颗,这笔买卖,关东军的账本都记着呢。

二、马红豆被绑架

桂花糕的甜是从牙缝里渗出来的——老周带来的总混着灶烟味,这个“叔叔”的却香得发腻,像揣了整座糖坊。豆儿的手刚搭上那只戴毡帽的手,麻袋落下来的速度比老周藏糖的动作还快。

黑暗里,桂花糕的甜和土路的腥拧成一股绳,勒得她鼻子发酸。数到二百四十一下时,骡车停了,她听见野杜鹃的声音裹着寒气:“豆儿乖,睡一觉就见着爸爸了。” 麻袋外传来金属摩擦声,像爸爸擦枪时的动静,豆儿把荷包往心口按得更紧,那颗红豆硌着肋骨,比爸爸讲过的所有道理都实在。

三、库门·地火

军火库的铁锈味是活的,顺着蒸汽管子爬进豆儿喉咙。手腕被麻绳勒出的血痕里嵌着煤渣,她数着蒸汽喷出的白气,数到第七十二团时,看见爸爸的钩子划破了黎明。

血溅到脸上的那一刻,豆儿没闭眼。她盯着爸爸钩子上的寒星——那是她周岁时,爸爸用弹壳熔的,七颗,像北斗。当子弹在爸爸左肩开出血花,她突然想起保育院老杨说的:“电闸是鬼子的软肋,就怕雷。” 脚尖勾住闸柄时,她觉得自己像荡秋千,只是这秋千荡得太猛,把荷包里的红豆震碎在风里。

马飞飞抱住她时,豆儿睫毛上的血珠坠进他掌心。那形状,和他第一次抱她时,落在手背上的泪珠一模一样。

四、月亮银钩的怒

野杜鹃的和服下摆扫过碎弹片时,马飞飞的钩子正撕开她的剑鞘。她发髻里的毒针还没来得及弹出,就看见自己的影子被钩子劈成两半。

杏花落在豆儿脸上时,马飞飞正用袖口擦她的眼睛。粉白花瓣粘在血污上,像她偷抹胭脂那天,蹭在他军装上的印子。他数了数,三十七秒,不多不少,正好是豆儿每天午睡的时长。

五、五百根金条悬赏令

凤凰山的土埋到胸口时,马飞飞把银钩插进坟头。月光顺着钩尖往下淌,像在给红豆树浇水。他喝光那坛桂花酒,酒液混着泪砸在碑上,溅起的尘土里,竟飘着点甜香——和豆儿第一次喊“爸爸”时,他偷藏的那块糖一个味。

老周递信的手在抖,他看见马飞飞烧信的火光里,映出七颗寒星在钩子上跳动,像豆儿夜里数的星星。

六、马飞飞对前妻小梅说的话

“小梅,豆儿走的时候,脚尖还勾着闸柄呢,跟你当年扑向子弹时一个犟样。” 他用袖子擦了擦碑石,“等胜利了,我就把这满山的杏树都嫁接上红豆,让风一吹,满世界都是咱闺女的笑声。”

保育院的新树长起来时,孩子们发现它总朝着凤凰山的方向歪。春末结果,通红的豆子掉在地上,踩碎了,竟有桂花的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