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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马飞飞传奇 > 第21章 活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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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雪夜·焚烟

各位爷,各位男女老少,今儿咱们接着唠。

先打个预防针:这一章味儿冲,杀戮里掺着梅酒,慈悲里夹着刀片。胆儿小的现在走还来得及,胆儿肥的,咱们这就掀帘子进戏。

日本东京冬末,雪歇了,风却没歇。靖国神社后头那条“无灯居酒屋”——名字就叫“无灯”——门口悬着半截破灯笼,火苗被雪压得蔫头耷脑。屋里炭火剩口气,铜壶里的水咕嘟响,像老兵咳不出的痰。

最里头那桌坐俩人:陈智、苏曼玉夫妻,暗地里是军统“青鸾司”的双头蛇。袖口绣着银线曼珠沙华,平时藏得严实,紫外灯一照,嗬,活像鬼画符。

对面是山田甲硝,前关东军参谋次长,如今瘦得像截干柴,缺了三颗牙,说话漏风。老头儿指甲缝里嵌满黑泥,蹭着清酒盏,杯底沉着粒氰化物胶囊,倒像给阎王爷留的小费。

“名单在‘活帐本’手里。”山田嗓子沙沙的,“可‘活帐本’不是人,是……”说到这儿他冷笑,嘴豁得像被炮轰过的城门,“是731拿活人脊椎雕的密码筒,三百六十五节,一节一条命,一节一笔债。”

苏曼玉没作声,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南京燕子矶,江里浮着的油纸伞,伞骨也是三百六十五根。她转着酒盏,让胶囊在杯底画了个圈——青鸾司的暗号:猎物到位,能收网了。

老头儿突然凑过来,口臭混着清酒味:“你们中国人信因果,对吧?那骨头筒子每转一格,咔哒,就掉出个名字,全是欠你们的。”

话音刚落,外头雪又下了。一片雪花飘进来,落在炭火上,“嗤”一声,活像记冷笑。

二、三重战场

1. 档案库·冰下火

上海外滩,日军医院地下三层,原是731的疫苗冷库。马飞飞、魏光荣夫妻俩猫着腰溜进去。马飞飞听诊器里缠了钨丝,能割钢板;怀里那台x光片机,实则是改装的徕卡,胶卷比头发丝还薄。

头顶皮靴“咚咚”响,宪兵在巡逻。马飞飞突然用日语嚎一嗓子:“天花板的血滴下来了!”宪兵一抬头,他手里的钨丝“呲啦”划开档案袋,露出半截标签——“マルタ”(丸太,鬼子管实验体叫“圆木”)。

档案袋最后一页粘着根标本,冻得跟小胡萝卜似的。马飞飞捏了捏,心里骂了句“操”,顺手塞兜里——后来拿给魏光荣看,她一句话没说,拿刺刀在墙上刻了三百六十五道杠。

2. 宅邸·镜中蛾

东京冈村宅邸,祖宗牌位后头藏着保险箱。苏曼玉点了根“移魂香”,曼陀罗混着哀油,一闻就容易撞鬼。冈村中佐瞅见自己闺女在樱花树下招手,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趁他抹眼泪,苏曼玉用发簪“咔哒”撬开了箱子。

里头卷着胶片,用避孕套装着,滑溜溜的。刚要收,神龛顶上蹲了个人——日本浪人,笑得跟黄鼠狼似的。原来他早从屋顶破瓦片那儿吊下来,裤裆扯了个大口子,露出一截花裤衩。

上海滩公馆的电话铃突然炸响,三长两短——“交易取消”。与此同时,雷公藤的短刀抵住马飞飞后颈:“名单归我,赎罪券归你。”刀尖冰凉,马飞飞一个杀手锏,击落了刀。

3. 黑市·天井雨

上海滩黑市最里头,“鬼熊”居酒屋。天井里养着条鲤鱼,鱼鳞是镀金的赎罪券,一片抵一条命。马飞飞扮成南洋军火商,魏光荣装他姘头,俩人背靠背坐在鲤鱼池两侧。

文件夹里夹着从山田那儿顺来的氰化物胶囊。日本忍者佐藤老大拿刺刀挑开文件夹,刚要笑,魏光荣突然唱起来《何日君再来》,调子起的瞬间,马飞飞掀翻了鲤鱼池——金鳞乱飞,氰化物“噗通”掉进佐藤酒杯。

佐藤低头瞅见杯里自己的倒影,血红血红的,再抬头时,七窍流血,死得跟煮熟的虾似的。雷公藤从暗处扑出来,刀光一闪,马飞飞衣领被削掉半边,脖子凉飕飕的。

三、活帐本

三份碎片拼到一起,紫外灯一打——不是名单,是串坐标:北纬39°,东北哈湾焚化炉。胶片背面还有字:日军后勤“特别预算”,用金条买满洲国小孩,签字人“岗川”。

军统军医何荷手里的镊子“咣当”掉地上。她想起哈尔滨平房区,那些冻成琥珀的孩子们,有个小姑娘抱着布老虎,老虎肚子里藏着真“活帐本”——用脊椎骨雕的密码筒,一节转出一个名字。

最后一节转出来,不是人名,是句中文诗:“可怜无定河边骨”。军统阎王的绝笔,合着三百六十五个孩子的魂儿,全在里头了。

雷公藤手抖得厉害,刀尖“当啷”掉在地上。他师傅——上海滩剖腹的那个鬼子——原来是731的翻译官,名单上第十二个名字,正是他师傅。

四、焚化炉·黑雪

76号焚化炉黑烟滚滚,像条黑龙趴在上海夜空。美国电台机械地复读:“731档案72小时后销毁。”马飞飞、魏光荣站在炉顶,脚下的火灰烫得厉害,没烧完的胶片“哔哔啵啵”爆着火星,像雪地里没闭上的眼。

魏光荣突然往密码筒上滴了狼血,骨节“咔哒咔哒”转起来,最后定格的——不是马飞飞的名字,还是那句诗,还有那三百六十五个名字。

火焰变蓝,马飞飞军服下摆燎出焦糊味。他想起自己曾用金条换过三十个“丸太”,有人在解剖台上喊他“叔叔”,声音细得像小猫。

五、雨巷·新芽

春分,上海教会大学地下室。马飞飞用最后一张胶片拼完名单,名字却开始消失——紫外灯下,墨迹化成樱花瓣,每片都写着“日本人应该忏悔”。

魏光荣把密码筒埋在银杏树下,树坑里有烈士的怀表,表盖刻着“非战”。三个月后,中美调查团收到个匿名包裹,里面是片银杏叶书签,叶脉里嵌着胶片:

“活帐本计划启动,审判不在上海滩,而在人心。”

靖国神社后巷,“无灯”居酒屋换了招牌——“无定河”。老板娘一口大坡口音,梅酒里漂着樱花瓣。深夜最后一班电车驶过时,屋檐下常有穿旧军装的影子合掌,给谁超度呢?没人知道。

雪又下了。一片雪花落在灯笼上,化开时露出底下褪色的军统标记——银线曼珠沙华,在火光里一闪一闪,像在说:

“债没还完,别急着走。”

——接着。咱们讲讲那三百六十五个名字,怎么在东京湾的潮声里,夜夜喊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