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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马飞飞传奇 > 第313章 冷月破蛊:东太平洋东山群岛烽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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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冷月破蛊:东太平洋东山群岛烽烟录

原文再续。

东太平洋东山群岛的环礁边缘,暮色已浓如凝血。咸腥海风卷着芦苇灰黄的枯芒,在宫冷月玄色披风下摆打了个旋,又将她发梢凝结的霜气吹散成细碎雪粒——她与丈夫马飞飞刚从山东前线归来,率部完成沿海防线整编,途经良德岛时,顺手救下三名被日军追击的渔民。此刻她腰间“寒魄剑”的血渍尚未干透,残阳斜斜掠过剑刃,漾开的幽蓝冷光,像极了被冻住的一弯月华。

骤然间,天际裂出一道墨绿阴影。

不是云,是一群怪鸟。它们自海平线疾掠而来,羽翼漆黑得泛着绿光,扇动时竟裹着细碎嗡鸣——那声音绝不是飞禽该有,倒像万千毒虫振翅的合鸣。整群“鸟”如翻滚的毒云,直扑东山群岛的守岛阵地。

“宫冷月小心!”身后传来马飞飞的嘶喊。他提着杆枪管扭曲的步枪,作战服上的灼痕还在冒烟,血迹洇透了大半衣襟,“日军阵里走出来个穿和服的老东西,捧着个铜罐——这些鸟,是从罐子里飞出来的!”

宫冷月眸光骤然一凛,指尖已按上剑鞘。她自幼随师父在东瀛山修习“玄阴术”,对邪祟蛊毒的气息最是敏感。此刻鸟群越飞越近,一股甜腻的腐气混着海藻腥涩、铁锈血腥,直直钻入鼻腔——是东瀛海深处早被禁传的“蚀骨蛊”之味!

“那不是鸟。”她低喝一声,抬手凝出一缕寒气,屈指轻弹。冰丝划破长空,正中一只俯冲而下的“乌鸦”。那“鸟”落地瞬间便散成一团黑雾,黑雾里竟爬出数十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虫:通体油亮,六足如钩,刚沾到沙土就往里钻,只留下细密如针的孔洞。

“是‘腐骨蛊’,以腐肉为食,能蚀骨穿髓,寻常刀枪根本伤不了。”她话音还没落地,远处日军占领的主岛深处,突然炸起一阵尖锐笛音。

那笛音像极了烧红的针,直刺耳膜,连空气都被撕得发颤。原本蛰伏在沙土里的黑虫瞬间躁动,密密麻麻如潮水般喷涌而出,朝着守岛阵地涌来。一名年轻守卫没来得及闪避,小腿瞬间被虫群裹住——不过瞬息,皮肉就往下塌陷,鲜血顺着裤管往下淌,惨叫声撕心裂肺。不过眨眼功夫,他已倒在地上抽搐,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碎裂声,听得人牙酸。

“结火墙!快防这些毒虫!”马飞飞怒吼着提枪要冲,却被宫冷月一把拉住。

她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刃,死死锁着日军阵中那名和服术士: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脸涂得惨白如纸,双目空洞得没有半点神采,手里攥着支刻满虫纹的竹笛,脚边就放着那只铜罐——黑虫像活的油膏,正从罐口慢慢溢出来,顺着环礁下的沙地蔓延。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连沙地都泛出腐臭的绿沫。

“这是东瀛的‘虫笛控蛊’之术,只有斩断笛音,才能破局。”宫冷月飞快从怀中摸出个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硫磺和符纸,“腐骨蛊怕火和纯阳之气,你赶紧带人收集火油、硫磺,在环礁下筑道火墙,再用符火引燃,先拦住它们!”

马飞飞点头,转身就往岛上的指挥所奔,沿途高声传令,声音都带着急意。

宫冷月则提剑迈步,身形轻得像只飞燕,掠过枯黄的芦苇丛时,连草叶都没怎么晃动。她心里清楚,火墙顶多能拖延片刻——要是那术士祭出更恶毒的蛊,比如“蚀心蛊”或是“千尸虫”,守岛的军民怕是要遭屠戮。她必须在火墙熄灭前,破了这控蛊之术。

越靠近敌阵,虫笛声就越急,像有成千上万根细针,扎得人神识发疼。宫冷月只觉心口发闷,丹田的内力滞涩得像冻住的河,经脉也隐隐发麻。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痛瞬间驱散了脑子里的迷障,随即摸出师父临终前给的“纯阳佩”——温润的玉佩刚贴到掌心,一股暖流就顺着经脉蔓延开,体内的阴邪之气瞬间退散,神识清明得像被雪洗过。

她伏在沙丘后面,凝神观察。那术士吹笛时,手指总在笛身的虫纹上敲打着,每敲一下,蛊虫就快一分,甚至能短暂腾空飞起来。宫冷月骤然醒悟:那些虫纹是蛊种的引子,敲击的节奏就是控蛊的号令!要是能用更尖锐的声音打乱他的音律,蛊虫肯定会失了指引,甚至反噬其主!

可身边没有能发声的器物。

她的目光落在腰间的寒魄剑上,眸光骤然亮了。

深吸一口气,内力顺着手臂灌注剑身。手腕轻轻一抖,剑尖划破空气的瞬间,竟炸出一道清越剑鸣——那声音像雪山寒风裂空,又像冰河突然崩解,直直贯入长空,硬生生将刺耳的笛音撕开一道口子。

日军阵里的术士脸色骤变,竹笛差点从手里脱出去。笛音一乱,地上的蛊虫瞬间没了方向,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甚至有不少扑向了身边的日军士兵。好几人惨叫着扑倒在地,蛊虫从他们的口鼻往里钻,不过转眼,地上就只剩几具白骨。

“就是现在!”

宫冷月纵身跃起,寒魄剑在暮色里划出一道冷月般的寒光。剑风过处,日军的枪械断成两截,扑来的蛊虫成片冻结、爆裂,散成一团团黑雾。那术士吓得魂飞魄散,忙从怀里摸出枚漆黑的虫卵——是要祭“千尸虫王”!

寒光再闪,他的手腕已被剑尖刺穿。虫卵“啪”地掉在地上,又被宫冷月补了一剑,碾得粉碎。黑血溅在沙地上,腥臭气直冲鼻腔。

“啊——!”惨叫声在环礁上空炸开。

宫冷月抬脚踩碎竹笛,反手一剑划破铜罐。没了容器的蛊虫四处奔逃,刚跑出几步,就被马飞飞带人点燃的火墙卷住——熊熊火光里,蛊虫烧得噼啪作响,黑烟冲天而起,空气中满是焦臭。

那术士还想咬舌自尽,却被宫冷月一指点中“哑门”和“气海”双穴,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

她蹲下身,目光冷得像冰:“谁派你来的?日军里还有多少你这样的术士?”

术士眼神阴鸷,牙关咬得死紧,半个字都不肯说。

宫冷月冷笑一声,指尖凝起一缕极寒的气息,轻轻点在他眉心:“我这‘玄阴指’,能冻你的经脉、裂你的骨头,让你痛得钻心,足足七日都停不了。不说?那就先尝尝滋味。”

寒气刚入体,术士就像掉进了无间冰窟,浑身剧烈颤抖,经脉里像有万千冰针在扎。他终于撑不住,颤抖着嘶喊:“是……是关东军海上陆战队的藤田少将!他还请了三个日本术士,分别在东、南、北三岛的据点!明天拂晓就总攻!他们……他们要祭‘海龙蛊’,引着潮水淹了东山群岛!”

宫冷月和刚赶过来的马飞飞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惊骇。

东太平洋的岛屿防线本就薄弱,要是四面同时遭蛊袭,再加上潮水倒灌,全岛的军民怕是一个都活不下来。

“东岛的据点我去。”宫冷月站起身,把术士交给身边的守卫,转头对马飞飞说。

“你刚打完这一场恶战,东岛让我去……”马飞飞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里满是担忧。

“不必。”宫冷月抬手拭去脸上的血痕,寒魄剑上的血珠滴落在沙地上,砸出个小小的坑,“玄阴术专门克蛊毒,东岛必须我去。你去支援南、北两岛的据点,一定要在天亮前毁了他们的蛊具,切断三岛的联络。记住,要是遇到术士,先破他的笛子,再毁他的罐子。”

夜色越来越沉,东山群岛的灯火在海风中摇曳,像随时会灭的星。浪涛拍着礁石,声音低低的,像在说即将到来的浩劫。

宫冷月独自走在环礁的小径上,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不肯落的战旗。她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更险的局——藤田少将绝不是寻常敌人,东岛的据点里,说不定藏着更强的蛊物。可只要岛上还有一个人要守,还有一个百姓要护,她就不能退。

刚走到东岛的吊桥边,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白天救下的那三名渔民: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攥着鱼叉,还有一个手里握着镰刀。三人的脸上没有半点惧色,眼神亮得很坚定:“宫姑娘,我们虽是老百姓,可也想护着这岛。你去哪,我们就跟你去哪!”

宫冷月望着他们眼里的光,心口突然一暖,像寒夜里看见了星。

她原本以为,这场仗是她和术士的对决,是玄阴术和邪蛊的较量,却忘了——这座岛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家。

她轻轻点了点头,举起寒魄剑,指向东方渐渐泛白的海天。此刻,一轮冷月还悬在天上,清辉洒下来,像霜,又像练。

“好。”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说不出的坚定,“那我们就一起,守住这东太平洋的东山群岛!”

剑鸣再起,清越得像歌,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那道声音,像冷月破开阴云,照亮了连千军万马都不敢踏的黑暗。

远处,日军的据点里传来了异动,鼓声隐隐约约的,潮水也开始翻涌——新一轮的烽烟,马上就要燃起来了。

可这一次,宫冷月不再是一个人。

她身后,有并肩作战的丈夫,有誓死相随的百姓,还有那把陪着她历经风霜的寒魄剑,和她心里永远不会灭的信念。

她知道,前面的路满是荆棘,海龙蛊要醒,蛊潮会汹涌。可只要天上的冷月不坠,东山的礁石不倒,她就会战到最后一口气。

因为这片东太平洋的海疆,是盟军的守护地,更是她和马飞飞,要用命守住的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