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一脚踏进石门，脚底刚踩实，地面就猛地一震。他反应极快，功德金光瞬间撑开护盾，把灵汐和夜影挡在身后。
“不对劲！”他低吼一声，话音未落，四周石壁“咔咔”裂开数十道缝隙，寒光暴起——数百根玄铁尖刺如暴雨般射出，速度快得连残影都看不清。
叮！叮！叮！
金铁交击声炸成一片，护盾被接连撞击，金光剧烈晃动，像风中残烛。一根尖刺擦过墨渊肩头，划破衣料，火辣辣地疼。
“这阵法认活气！”夜影贴着墙边疾冲，匕首插进一道缝隙，用力一撬，“机关枢钮在内侧！”
灵汐手中静息符微微发亮，她闭眼感知：“脉动有节奏……三轮齐射，中间停顿半息。”
墨渊咧嘴一笑：“考我反应？老子专治各种不服。”
他抬手，5点属性直接加在防御上。体内灵力轰然涌动，护盾厚度暴涨一圈，金光凝实如铜墙铁壁。
第二轮尖刺撞上来，火花四溅，护盾纹丝不动。
“就是现在！”墨渊大喝。
夜影猛踹机关槽，石板崩裂，一根青铜轴杆断裂飞出。第三轮尖刺只射出一半，便戛然而止。
三人趁机冲过甬道，背后石壁缓缓合拢，封死退路。
“第一关过了。”墨渊喘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汗，“不是陷阱，是考题。考你怕不怕死，敢不敢走。”
灵汐皱眉：“可谁会设这种机关？纯粹杀人？”
“不。”墨渊盯着前方，“是筛选。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往下走。”
通道尽头是一方石台，三丈见方，表面刻满符文，中央有一条细缝，像是承重枢纽。
三人踏上石台，脚步刚稳，脚下猛然一空。
“塌了！”夜影低喝。
整片地面瞬间化作流沙状陷坑，三人急速下坠。墨渊反应最快，咬牙将3点属性加到敏捷，身形一扭，伸手抓住岩壁凸起的石棱，硬生生刹住下坠之势。
他顺势一把拽住灵汐手腕，夜影也腾出手攀住石壁，三人连成一线，滚落在坑底。
轰！
尘土扬起，毒雾翻涌。灰绿色气体从地缝中弥漫而出，触到皮肤立刻传来灼痛，吸入一口，脑袋嗡的一沉，灵力运转像被泥浆堵住。
“蚀魂瘴！”系统界面闪出警告，【成分复杂，含神经麻痹毒素及精神干扰因子】。
墨渊掌心金光外放，驱散身周毒雾，勉强清出一块三尺空间。他靠在岩壁上，呼吸急促：“闭气，用灵力过滤！别让雾进经脉！”
灵汐脸色发白，指尖微颤：“这雾……能扰神识。”
夜影眼神一冷，突然挥匕横斩身后空气。
“别动！”墨渊一把按住他肩膀，“没人！是你自己看见的！”
夜影喘着粗气，额角青筋跳动：“我……刚才看到刀锋贴脖子……”
“幻觉。”墨渊扫视两人，“这雾吃念头。你越怕什么，它就越给你看什么。”
他抬手，功德金光分别掠过二人眉心，灵汐浑身一震，夜影瞳孔收缩，冷汗直流。
“守住本心。”墨渊声音压低，“你现在想的，都不是真的。”
灵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坑壁光滑，没路。”
夜影抬头：“上面封死了，回不去。”
墨渊眯眼环视四周。深坑直径约二十丈，四壁漆黑如墨，无攀附点，无通风口，只有地缝不断涌出毒雾。
系统短频扫描：
【地形封闭】
【无生命信号】
【建议：寻找源头或破解雾体结构】
“活路不在上面。”墨渊盯着毒雾，“在这雾里。”
灵汐皱眉：“你说什么？”
“你看。”墨渊指向地缝，“雾是从底下冒出来的。既然能出来，就有通道。我们不是要躲雾，是要钻进去。”
夜影冷笑：“你是想把自己炼成毒人？”
“我不是要吸它。”墨渊摸出怀里的碎玉，“我是要让它，变成我的。”
他低头看向系统界面，手指轻点虚空。
【无限解析——启动】
【目标：蚀魂瘴】
【解析进度：1%……3%……】
数据流飞速滚动，每解析一丝成分，墨渊眉头就皱紧一分。
“麻烦了。”他低声道，“这毒不止伤身，还带锁灵效果。长期接触，修为会被压制。”
灵汐问：“能转化吗？像上次破阴冥瘴那样？”
“理论上可以。”墨渊眼神发狠，“但需要足够属性支撑。我现在悟性不够，强行融合，脑子先炸。”
夜影冷笑：“那你打算怎么办？等死？”
“等不了。”墨渊咬牙，“只能赌。”
他抬手，将最后7点属性全部加在悟性上。
轰！
脑海仿佛被人砸进一柄重锤，剧痛炸开。眼前画面扭曲，无数符文疯狂流转，蚀魂瘴的分子结构在意识中层层拆解。
【解析进度：18%……32%……51%……】
“顶住……给我顶住！”墨渊额头爆青筋，鼻血流出。
灵汐扶住他肩膀：“你疯了？这样会伤根基！”
“伤得起。”墨渊咧嘴，血混着汗流下嘴角，“系统在，命就在。”
进度条继续爬升。
67%……79%……90%……
突然，一阵尖锐嗡鸣从地底传来，毒雾翻滚加剧，竟开始自动聚拢，形成旋涡状气流，朝三人头顶压缩。
“它在变！”夜影抽刀戒备。
墨渊猛然睁眼：“不好！机关二次触发！这是逼我们吸雾！”
话音未落，毒雾旋涡骤然下压，金光护盾发出刺耳哀鸣，边缘开始龟裂。
“撑不住了！”灵汐惊呼。
墨渊一把抓起她的手，另一手拽住夜影：“不想死就听我的——准备闭气，我要把雾吸进来！”
“你找死！”夜影怒吼。
“闭嘴！”墨渊眼神凶狠，“信我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功聚丹田，张口一吞。
轰！
毒雾如潮水倒灌，尽数涌入墨渊口中。金光护盾瞬间熄灭，三人暴露在浓雾之中。
墨渊双目赤红，全身经脉鼓胀如蛇，皮肤泛起诡异青绿。他跪倒在地，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五指深深抠进岩石。
“系统……融合……快！”
【净秽模块激活】
【毒素样本接收中】
【融合进度：1%……】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血管一条条爆裂又愈合，灵力紊乱冲撞，整个人像被塞进熔炉煅烧。
灵汐扑上去按住他后背：“坚持住！”
夜影握紧匕首，盯着四周翻涌的毒雾：“再这样下去，他会先疯掉。”
墨渊牙关紧咬，舌尖咬破，鲜血混着黑液吐出。但他还在笑。
“来啊……再狠点……老子……吃定你了！”
融合进度跳到43%，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皮肤青绿褪去，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忽然，他抬起一只手，掌心朝上。
一缕灰绿色气体从指尖渗出，盘旋而起，竟被金光包裹，缓缓净化成淡金色雾气。
“成了……”他喘着粗气，“这毒……我能控了。”
灵汐松了口气：“你能转化它？”
墨渊点头，刚要说话，地底嗡鸣再度响起，比之前更刺耳。
坑壁震动，裂缝扩大，一股更强的毒流喷涌而出，空气中浓度瞬间翻倍。
墨渊脸色一变：“不对……这不是机关……是下面的东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