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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点亮哲心:迪卡拉底的启迪之课 > 第26章 弗洛伊德的“潜意识”与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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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弗洛伊德的“潜意识”与自我

村卫生室的老中医正在给李婶号脉,马克和苏拉在门外候着。窗台上的玻璃瓶里泡着甘草片,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把药片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的,像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

“你说人脑子里是不是也有个‘药罐子’?”马克忽然开口,手里捏着本翻卷了角的《精神分析引论》,“弗洛伊德说的‘潜意识’,就像泡在罐子里的药,平时看不见摸不着,可药效总在那儿起作用。”

苏拉正盯着墙上的血压表,指针随着李婶的呼吸轻轻晃动:“我妈就是这样。她总说不稀罕城里的房子,可每次看电视里的装修节目,眼睛都直勾勾的。弗洛伊德说的‘本我’,大概就是她心里那点没说出口的稀罕;‘超我’呢,就是她觉得‘当妈的得顾着家,不能想那些虚的’;至于‘自我’……”她指了指血压表的指针,“就像这针,在实话说不出和假话不想说之间晃悠。”

李婶拿着药方出来了,嘴里念叨着:“老中医说我是气的,可我哪有那么大脾气?”可她走得急,差点被门槛绊着,嘴里低声骂了句“破门槛”,声音不大,却带着股没处撒的火。

“你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啥。”马克望着李婶的背影,“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满足’,说不定她夜里会梦见把这门槛拆了。潜意识这东西,就像地里的蚯蚓,平时看不见,可土松不松,全靠它折腾。”

卫生室的护士小张端着托盘走过,托盘里的针剂叮当作响。她总说自己不怕打针,可每次给小孩扎针,手都抖得厉害。“我知道她怕小孩哭,”苏拉小声说,“可她自己不说,还嘴硬说‘小孩哭才证明针管用’。这算不算‘自我’在骗自己?把怕说成是理。”

老中医出来倒茶水,听见这话笑了:“人哪能啥都跟自己说实话?就像地里的庄稼,总得盖层土才长得好。潜意识就是那层土,把些见不得光的念头盖着,不是坏事儿。”他指了指墙角的蛛网,“你看那蜘蛛,不会把网织在明面上,潜意识也一样,藏着才管用。”

马克想起自己小时候偷摘邻居家的桃,被发现了死不承认,晚上却梦见自己变成了桃树,结的果子谁都够不着。“那时候以为是心虚,现在才明白,是潜意识在替我认错——既然不敢当面认,就变棵树补偿人家。”他忽然觉得,弗洛伊德说的“阴影”,大概就是这些没说出口的愧疚、没实现的念想,堆在心里,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角落。

“那咋跟自己的‘阴影’和解呢?”苏拉想起书里的话,“总不能让这些念想在心里烂着吧?就像地里的杂草,不除了,庄稼长不好。”

老中医泡的茶喝出了味,他咂咂嘴说:“和解不是除根,是认账。我年轻时候想当西医,家里不让,憋了好多年。后来我想通了,我这手号脉的劲儿,说不定比握手术刀的还准。认了自己没当成西医的遗憾,倒把中医的本事磨出来了。”

小张护士给下一个病人配药,这次手没抖。她对病人说:“别怕,我慢点开,不疼。”声音比刚才稳当。苏拉看着她,忽然明白,承认自己怕啥,比硬说不怕,更有劲儿。

夕阳把卫生室的影子拉得老长,窗台上的甘草片在墙上投的影子,渐渐和树影融在了一起。马克合上书,觉得脑子里的“药罐子”好像没那么神秘了——那些没说出口的、没敢承认的,就像罐子里的药,闻着可能苦,可认下它的味儿,说不定能治自己的病。

走的时候,苏拉看见小张护士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凑近一看,是“明天练习扎针,别怕”。字歪歪扭扭的,却像颗种子,落在了能晒着太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