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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从那双清冷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怒,只有对一场新游戏的……期待。

这认知让秦彻心头的狂暴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不是向外,而是向内,化作了更加汹涌的、想要取悦主人的渴望。

“是,主人。”秦彻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压抑的兴奋,。

我会让他……后悔。”

沈妄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朝着卧室走去。

他没再多看秦彻一眼,只是懒洋洋地丢下一句话。

“明天,陪我去看展。”

“是。”

秦彻依旧跪在原地,直到卧室的门被轻轻关上,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眼中翻涌的不再是单纯的杀意,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混杂着占有、狂热和绝对服从的光。

……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整座别墅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衣帽间里,秦彻正一丝不苟地为沈妄系上衬衫最顶端的那颗黑曜石袖扣。

沈妄选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这颜色让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冷感,整个人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危险又迷人。

“领带……”秦彻从一旁的格子里,拿出一条与西装同色系的领带。

沈妄却抬手,指了指旁边另一条暗红色的。

“用那条。”

秦彻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顺从地拿起那条暗红色领带,仔细地为沈妄系上。

温热的指腹偶尔触碰到沈妄的喉结,引得他自己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沈妄低头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忽然开口:“秦彻。”

“我在。”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去吗?”

秦彻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主人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沈妄轻笑一声,手指勾起秦彻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他说要送我自由,”沈妄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我总得去看看,他所谓的自由,长什么样子。”

他顿了顿,指腹在秦彻的下颌线上轻轻摩挲。

“顺便,也让他看看,我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秦彻的呼吸骤然加重,他明白了这个“东西”指的是谁。

一股巨大的、被承认的狂喜席卷了他。

他不是被藏起来的秘密,他是主人要向全世界展示的,所有权的象征。

“走吧,”沈妄松开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别让客人,等急了。”

慈善艺术展的开幕晚宴,设在北城最新落成的环球艺术中心。

水晶吊灯流光溢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到场的都是北城乃至周边地区的顶层名流。

当沈妄和秦彻出现时,大厅里有片刻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秦彻在北城的商界是神话般的存在,今天,他不仅来了,还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清冷漂亮的青年身后,姿态恭敬得近乎诡异。

那个青年,他们从未见过。

沈妄无视了那些探究的目光,径自走到香槟塔前,取下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身后的秦彻。

秦彻没有立刻接,而是先帮沈妄将西装的下摆抚平,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

然后才接过酒杯,安静地站在沈妄身侧,隔绝了所有试图靠近的视线。

“江先生,晚上好。”

一个优雅而沉稳的声音在他们面前响起。

沈妄缓缓转过身。

“傲慢”就站在那里,穿着一身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而不是那个在地下世界掀起腥风血雨的男人。

“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沈妄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喜怒。

“傲慢”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疏离,笑容更深了些,“是我冒昧了,只是觉得江先生这个名字,和您很相配,江海夜色,遗世独立。”

他的目光越过沈妄,落在了秦彻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评估。

“这位想必就是秦总了,久仰大名。”

秦彻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些,看着傲慢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傲慢毫不在意,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沈妄身上,举了举杯。

“感谢您能赏光前来,那件为您准备的礼物,就在展厅中央,名叫自由,希望您会喜欢。”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淬了糖衣的毒针。

沈妄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浅,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傲慢的话,而是侧过身,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侍者的托盘上。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秦彻伸出了手。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秦彻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主人的意图。

他放下酒杯,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只手。

指尖相触的刹那,他感到一阵战栗从脊椎窜上大脑。

沈妄的手很凉,他用自己的掌心将其包裹,十指紧扣。

然后,沈妄靠了过来,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了秦彻的肩上,姿态亲昵又慵懒。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点在秦彻的胸口,就在心脏的位置。

“傲慢先生,”沈妄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慵懒的挑衅,“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他的视线扫过傲慢那张维持着微笑的脸,然后慢慢低下头,唇凑到秦彻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

“告诉他,我是谁的。”

秦彻的身体紧绷到了极点。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用那双已经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傲慢”。

那眼神里的占有欲、警告和不加掩饰的杀意,比任何语言都来得更加直白。

他缓缓抬起那只与沈妄紧握的手,将那修长微凉的指尖,凑到自己的唇边,落下了一个极尽虔诚的吻。

“傲慢”脸上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被囚禁的金丝雀,见到象征自由的橄榄枝,或许会愤怒,或许会动摇,或许会暗中与他结盟。

但他没想过,这只金丝雀,会当众亲吻自己的锁链,并宣告对锁链的所有权。

这哪是囚禁。

这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更加病态、更加扭曲的共生关系。

沈妄很满意“傲慢”的反应,他靠在秦彻怀里,感受着男人身上传来的灼人体温和微微的颤抖。

他知道,他的疯狗正在因为这种公开的标记而兴奋。

“我的东西,从来不容他人觊觎。”秦彻的声音响起。

说完,他不再看对方,拉着沈妄,转身朝着展厅中央走去。

留给傲慢的,是两个紧密交缠的背影。

展厅中央,那件名为“自由”的艺术装置静静地立着。

一个用无数破碎镜片拼接而成的巨大鸟笼,笼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灯光从四面八方打来,在那些镜片上折射出无数个破碎的、不完整的倒影。

沈妄站在笼前,看着那些碎片里,自己和秦彻的身影。

“你看,”他轻声对身边的秦彻说,“他想让我们看到自己破碎的样子。”

“我的主人是完整的。”秦彻低声回应,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沈妄没再说话,只是拉着秦彻,从那洞开的笼门前,一步步走了过去,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王。

晚宴的后半段,沈妄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秦彻寸步不离地守着,为他挡掉所有不必要的应酬。

桌下,秦彻的手轻轻捏着沈妄的手心,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和警告。

警告那些不长眼的窥探者,安抚他怀里这位似乎有些意兴阑珊的主人。

远处,傲慢站在人群中,手里端着酒杯,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

那双深沉的眼睛里,探究的意味越来越浓。

这场游戏,他输了第一回合。

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他无法掌控的棋子,有他无法击溃的弱点。

他拿出手机,给叶莺发了一条信息。

“我要知道关于沈妄的一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