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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码头余孽藏赃露踪迹,沉冤得雪林砚祭父魂

1985年腊月廿九的南州港,寒风卷着江雾扑在码头石阶上,却挡不住搬运工们脸上的笑意。食堂外墙还贴着刑警队昨晚连夜撕下的“虎哥团伙规矩”,如今换成了红彤彤的春联,几个老工人正围着林砚递搪瓷杯,杯里飘着的糖茶冒着热气——这是码头恢复秩序后,大伙凑钱买的白糖,专门感谢帮他们“拔了虎哥这根刺”的刑警队。

“林警官,您可一定要尝尝!”王大叔把杯沿擦了又擦,硬塞到林砚手里,“昨天‘刀疤’那伙人被押走时,我特意去看了,那小子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横了!”林砚笑着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心里却没放松——昨晚审讯“虎哥”张彪到凌晨,对方虽认了垄断货运、伤人的罪,却对“藏赃地点”只字不提,只说“钱都花光了”,可根据老吴之前的供词,虎哥至少藏了五万块赃款,绝不可能凭空消失。

“林砚,过来一下。”李建国的声音从货车旁传来,他手里捏着个皱巴巴的烟盒,是林砚之前在码头当卧底时用来记交易明细的那种。林砚快步走过去,见李建国指着烟盒上的一行字:“你看,这里写的‘东仓库三号垛,布’,昨天搜东仓库时,三号垛只堆了空麻袋,是不是有问题?”

林砚接过烟盒,指尖划过自己当时用铅笔写的字迹,突然想起潜入时的细节:“虎哥有次跟‘老鼠’(团伙成员刘三)吵架,说‘布要是被查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当时我以为是普通货运,现在想想,那批布可能是走私的——去年年底布匹紧俏,正规渠道要凭票供应,他肯定是囤了走私布等着过年涨价。”

话音刚落,苏晓挎着勘查包快步走来,胳膊上的绷带还露在藏青色外套外——昨晚抓虎哥时她被弹簧刀划伤,医生让她在家休养,可一早还是偷偷来了码头。“我刚去邮电局查了,”她把一张纸条递给林砚,“老吴交代的‘虎哥情妇住址’,昨天有人用公用电话打给那里,说‘三号垛的东西赶紧转移’,通话时间是今天凌晨四点。”

“是‘老鼠’!”林砚眼睛一亮,“虎哥落网后,只有他负责看管东仓库,肯定是想趁过年把走私布运走卖钱!”李建国当即拍板:“现在就去东仓库,分两组——一组守前门,一组绕到后门,别让他跑了!”

刑警队的二八自行车在码头石板路上碾出清脆的声响,林砚骑车跟在李建国身后,冷风刮得脸颊发疼,心里却燃着一股劲。东仓库离码头主楼不远,是座青砖砌的老建筑,门楣上的“安全生产”标语褪得发白,墙角还留着虎哥团伙喷的“彪哥地盘”涂鸦。

“行动!”李建国低喝一声,率先推开门。仓库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味,光线昏暗,只有屋顶的破窗透进几缕天光。林砚举着手电筒扫过货架,突然停在三号垛前——空麻袋下面,竟藏着块木板,板缝里露出深蓝色的布料边角。

“别动!”林砚刚要弯腰,就听见后门“哐当”一声响。一个瘦高个身影扛着布包往外跑,正是“老鼠”刘三。赵伟(同期见习生)见状立刻追上去,却被刘三扔过来的布包绊倒。林砚眼疾手快,冲上去抓住刘三的胳膊,两人扭打在一起。刘三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朝林砚胸口刺去,林砚侧身躲开,反手将刘三的手腕按在地上,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别打了!我认!”刘三喘着粗气,脸贴在地上,“那批布是虎哥从海上运过来的,没交税,藏在这等着卖高价……还有钱,五万块藏在仓库的地窖里!”

李建国让人看住刘三,跟着林砚掀开木板,果然发现个地窖。地窖里摆着两个铁皮箱,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沓沓用报纸包着的现金,还有几本账本——上面记着虎哥这两年收的保护费、走私货物的明细,甚至有“1975年,撞林卫国(林砚父亲)的车是找人改的刹车”的字样。

林砚的手指抚过账本上的字迹,指尖微微发抖。他抬头看向李建国,声音有些沙哑:“李队,当年我爸的案子,不是意外。”李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沉重却坚定:“咱们现在有证据了,一定给老林一个交代。”

审讯室里,刘三低着头,交代了更多细节:“当年虎哥怕林警官查他走私,就找了个混社会的,把林警官的自行车刹车动了手脚,还伪造成交通事故……虎哥说,只要林警官死了,就没人敢管他的事了。”林砚坐在审讯桌后,听着这些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穿越到1985年的这些日子,他无数次想知道父亲牺牲的真相,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傍晚时分,林砚拿着账本和刘三的供词,来到城郊的烈士陵园。父亲林卫国的墓碑前,还摆着前几天他带来的白菊,花瓣上结了层薄霜。他蹲下身,把供词复印件放在墓碑前,轻声说:“爸,凶手落网了,您的案子破了,您可以安心了。”

寒风掠过墓碑,仿佛在回应他的话。林砚站起身,望着远处的夕阳,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他不仅帮父亲沉冤得雪,还守护了父亲曾经奋斗过的这片土地。

回到警局时,办公室里亮着灯。苏晓正坐在桌前,给林砚的搪瓷杯里倒热水,见他回来,笑着递过去:“刚市局来电话,说‘虎哥团伙案’要作为今年的打黑典型,让咱们写份结案报告。”李建国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红色的证书:“还有,你立了二等功,市局下周要开表彰大会。”

林砚接过水杯,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他看着办公室里忙碌的同事,看着墙上“为人民服务”的标语,突然明白——穿越到这个没有监控、没有dNA技术的年代,他能依靠的不只是现代刑侦知识,还有身边这些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有这份守护正义的初心。

“结案报告我来写,”林砚喝了口热水,笑着说,“不过写完之后,咱们得好好准备下一个案子——我听说,城郊最近有农户家里的家禽老是丢,说不定是个团伙作案。”李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认可:“好!明天咱们就去城郊走访,不管案子大小,都得给老百姓一个说法!”

窗外的夜色渐浓,南州市的灯光次第亮起。林砚坐在桌前,拿起笔开始写结案报告,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新年到来前,最让人安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