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很开心，但还是先去一趟正义山安排任务。
梅根和康纳则跟着小玉三人去了医院。
医院。
白游凌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面孔，小宏的轮廓褪去了几分稚气，眉宇间多了沉稳；秘密的眼神依旧清澈，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韧；丹尼坐在椅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两年时光让他的肩背更显挺拔，倒有了几分当年自己带队时的模样。
“你们……”她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喉咙的干涩，“好像都长个儿了。”
小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眶却更红了：“游凌，你昏迷这两年，我们可没偷懒。丹尼带着我们出了不少任务。”
秘密轻轻帮她掖了掖被角，补充道：“大白也一直守着你，它的传感器每天都在监测你的生命体征，上次系统警报误响，它差点把整个病房的仪器都拆了。”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梅根和康纳走了进来。梅根的长发束成利落的短发，身上的制服衬得她身形更显干练，看到白游凌醒着，她快步走上前，眼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游凌，感觉怎么样？”
康纳站在稍远些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绷着却藏不住笑意，他比两年前更高了，下颌线的线条愈发清晰，只是开口时依旧带着那股直白：“医生说你还需要静养，但别担心，泰坦里的事我们都撑着。”
白游凌看着他们，忽然想起两年前梅根总爱缠着自己问东问西，康纳则常常闷头练拳，被迪克调侃“像个移动的炸药桶”。
而现在，梅根的眼神里多了从容，康纳说话时虽依旧简洁，却少了当年的戾气。
“你们……有任务？”白游凌突然问道。
梅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暂时没有紧急任务，我们是特意过来的。”
她拉过康纳的胳膊往前推了推，“康纳刚才还说，要是没任务就来看看你。”
康纳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视线落在白游凌手背上的输液管上：“你能醒来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个好消息，迪克等会儿应该会过来。”
白游凌眨了眨眼，看着梅根身后的火箭和扎塔娜，她想起刚才小宏提到扎塔娜和火箭加入联盟的事，喉结动了动：“你们……加入联盟了吗？”
梅根的笑容淡了些，“收到邀请了，但还没正式答复。”
她看了眼康纳，“我们在等你。”
“傻话。”
白游凌低声道，指尖微微蜷起，床单被攥出几道褶皱，“联盟是多少人挤破头的机会，别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康纳突然打断她，声音比刚才沉了些，“是我们自己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泰坦这边还有一堆事没理顺，卡尔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神暗了暗。
白游凌的心猛地一沉，“卡尔德怎么了？”
几人眼神闪躲，还是扎塔娜走到床边。
“他……”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每一个字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扎塔娜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很暖：“他加入了黑蝠鲼。”
白游凌瞪大了眼睛，“什么？为什么？泰坦是我，迪克，沃利和他一起创立的。”
说着白游凌就要挣扎下床，但被小玉按住。
“你现在动不了！”小玉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急得发颤，“医生说你脊椎刚稳住，再折腾就废了！”
白游凌的手还在抖，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图拉牺牲后，他整个人都垮了。”梅根的声音低得像叹息，指尖无意识绞着披风下摆。
“后来他发现自己是黑蝠鲼的儿子，黑蝠鲼说……说只有跟着他，才能‘真正为她报仇’。”
“报仇？”白游凌的声音陡然拔高，扯得喉咙生疼，“他忘了泰坦才是他的家吗？我们一起……”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胸口的伤口像被撕开，疼得她眼前发黑。
康纳连忙按响呼叫铃，梅根伸手想帮她顺气，却被她躲开。
“他还说了什么？还有图拉是怎么牺牲的？”白游凌喘着气问，眼神亮得吓人，像是要从他们嘴里抠出所有细节。
梅根的指尖顿在半空，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艰涩：“图拉是在对抗布莱尼亚克的突袭中……为了掩护平民撤退，被能量炮击中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攥得发白，“现场太乱了，加斯疯了一样想冲上去，被我们死死按住……”
“加斯后来退出了，”康纳补充道，声音冷硬得像块石头，“他说看到泰坦的标志就想起图拉最后倒下的样子。”
白游凌的呼吸骤然急促，胸口的疼痛顺着神经爬向脊椎，像是有钝器在慢慢碾过。
“还有谁……”她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还有谁离开了？”
病房里静得能听到仪器的滴答声。
“沃利和阿尔忒弥斯退了，”康纳的声音低了些，“他们说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在中心城上大学，偶尔会寄明信片回来。”
“红箭……”梅根犹豫了一下，“他一直在找【学院】的线索。”
白游凌扶额，“就没一个好消息吗？”
白游凌看着腹部的伤口，“我该庆幸当时是柯希斯救了我……”
扎塔娜和梅根对视一眼，还是扎塔娜叹气道：“哦，游凌，你不要讲什么地狱笑话……”
“我再说一次，这叫实话实说，”然后白游凌往后一躺，就这么躺在床上，“我还是再睡几年吧……”
就在这时一个医护人员走了进来，白游凌看了一眼，看到是布鲁斯的熟人，托马斯·埃利奥特（托马斯·埃利奥特出生在哥谭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埃利奥特家族中，是布鲁斯·韦恩儿时最好的朋友。埃利奥特在年幼时曾试图谋杀他的父母，并认为托马斯·韦恩是毁掉他生活的元凶——因为韦恩救了他母亲。长大后他成为一位才华横溢、富有的神经外科医生，开始通过毁掉布鲁斯生活的方方面面来复仇，不允许任何其他反派杀死他的宿敌，尽管他经常利用蝙蝠侠反派集团中的其他成员来设计复杂阴谋，代号为缄默）
他拿着白游凌的脑部ct，走到白游凌面前，“真是个奇迹，小凌，2年前你受到了超过你能承受的痛苦，脊柱被打断又被愈合，全身骨折，我都不敢想你居然还能活下来……”
白游凌在心灵连接上吐槽道：“喔噢，只是不是在说我就该死在小丑该死的撬棍下。”
“哦，游凌……”
扎塔娜想要说些什么，而白游凌却打断道：“我知道……我想那个时候布鲁斯绝对气疯了，柯希斯杀了小丑，我把自己给弄进医院，只希望迪克或者杰森没和他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