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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祺贵人咬着后槽牙,狠狠剜了甄嬛一眼,那目光似要将人凌迟,才猛地转身,带着一身戾气进了偏殿。

偏殿内,甄嬛正斜倚在铺着软垫的紫檀木椅上,手中一方素绢帕子,银线绣的青竹已近完工,竹叶的脉络细如发丝,栩栩如生。“在绣些什么?”皇上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皇上刚跨进殿门,便看到甄嬛正在绣手帕。

甄嬛见是皇上,忙搁下绣绷与银针,屈膝行了个半礼:“回皇上,臣妾在绣手帕。”皇上伸手,温热的掌心攥住甄嬛微凉的手,顺势将人拉回椅上,自己也挨着坐下:“朕瞧瞧。”说着便拿起帕子,见那青竹挺拔,不由颔首:“这绣活当真不错,竹节分明。”

“皇上若喜欢,等臣妾绣完,便赠与皇上。”甄嬛抬眸,眼底盛着笑意。“好。”皇上听得心喜,指尖轻轻刮了下甄嬛的脸颊,满是宠溺。

甄嬛却忽然垂下眼睫,出声提醒道:“皇上,臣妾如今还在禁足期,按规矩……本是不能侍寝的。”皇上握着甄嬛的手紧了紧,温声安慰:“朕说能,便是能。上次是侍女犯错,本就与你无关,不过是下人作祟牵连主子,你是无辜的。”

甄嬛心中一暖,顺势轻轻靠在皇上肩头,声音带着几分依赖:“多谢皇上愿意信臣妾。”殿内伺候的宫人见状,皆是眼观鼻、鼻观心,默契地悄无声息退了出去,殿门轻合,将满室温情与外界隔绝。

翌日清晨,景仁宫内香烟袅袅,六宫嫔妃按位份站定请安。甄嬛一身淡粉宫装,鬓插一支白玉簪,也随着众人入内。甄嬛一出现,殿内瞬间静了几分,嫔妃们神色各异——有好奇,有嫉妒,有鄙夷。

华妃见了,更是猛地站起身,凤目圆睁,语气透着寒意:“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在禁足吗!”

“皇上说,暂时免除嫔妾的禁足。”甄嬛抬眸看向华妃,眼神挑衅。“你、你……”华妃被甄嬛这副“嚣张”模样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从眼底喷出来。

“好了。”宜修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威严,“既然皇上已免了菀嫔的禁足,便坐下吧。”宜修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似是在提醒:“上次的事本就是侍女所为,菀嫔也是无妄之灾。”

华妃听得这话,恨意更浓,死死盯着甄嬛,那目光恨不得将甄嬛生吞活剥。甄嬛却毫不畏惧,迎着华妃的视线看过去。宜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忽然转向甄嬛,语气温和:“菀嫔,你身侧这位是新进宫的祺贵人,后面那位,是皇上新纳的柔答应。”

“参见菀嫔娘娘。”祺贵人和柔答应连忙起身,敛衽行礼,动作整齐划一。甄嬛微微颔首,声音清淡:“嗯。”甄嬛的目光先落在祺贵人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本宫与祺妹妹如今同住在钟粹宫,昨日已经见过了。”

话音刚落,殿内便传来几声细碎的嬉笑声,虽轻,却足够每个人听清——“听说昨日皇上宿在菀嫔那里呢”“刚搬去钟粹宫,就被抢了恩宠,啧啧”“真是好笑……”

祺贵人脸上的笑容瞬间皲裂,指尖死死掐着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但不过一瞬,祺贵人便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语气温柔:“皇上许久没见菀嫔姐姐,去姐姐宫里也是应当的,妹妹能理解。”

甄嬛笑着回应,随即转向两人:“两位妹妹别总站着了,快些坐下吧。”祺贵人和柔答应这才谢过坐下。甄嬛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柔答应,见柔答应眉眼弯弯,竟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眸,像极了刚入宫时的自己。甄嬛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毫无波澜——不过是个替身,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

请安结束后,嫔妃们依次退下,殿内渐渐空旷。待最后一个妃嫔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宜修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带着几分冷意:“菀嫔还是这般脾气,本宫还以为,一个月的禁足能让她收敛些。”

“娘娘放心,菀嫔嚣张不了多久了。”剪秋在一旁躬身,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昨日余莺儿过去,已经把东西交给她了。”宜修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轻笑出声:“好,本宫便等着看这出好戏开场。”

另一边,翊坤宫内,华妃怒气冲冲地回到寝殿,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叮当作响:“那场火没把她甄嬛烧死,反倒让她提前解除了禁足!真是气死本宫了!”

“娘娘消消气,仔细伤了身子。”颂芝连忙上前,一边给华妃顺气,一边轻声劝导。“消气?”华妃冷笑一声,语气狠戾,“甄嬛那个贱人,上次差点害死本宫的温宜,本宫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颂芝端来一盘刚冰镇好的西瓜,瓜瓤鲜红。颂芝扎起一块递到华妃嘴边,柔声说:“娘娘,您快尝尝,这是刚从江南进贡来的麒麟瓜,最是清甜解暑,您吃块消消气。”华妃接过银签,狠狠咬了一大口,甜凉的汁水顺着喉咙滑下,却压不住心底的火气。

“娘娘,菀嫔如今也没有家世傍身,皇上对她不过是图个新鲜。”颂芝继续劝道,“过两日新鲜劲过了,皇上自然就把她丢在一旁了。”

“家世……”华妃猛地顿住,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哀愁,“本宫的哥哥,何尝不是被派去了边关,连回京都难……”华妃说着,眼角竟滑下一滴泪,顺着脸颊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娘娘……”颂芝见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跪下身,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年羹尧是华妃的软肋,也是华妃最大的依靠,如今远在边关,华妃心里本就难受。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哭声,奶娘抱着温宜公主快步进来,“娘娘,公主她哭闹不止,奴婢实在哄不住,只好把她抱过来了。”

华妃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起身快步上前,声音也软了下来:“温宜这是怎么了?”奶娘将温宜递到她怀里,躬身回道:“刚喂完奶,公主就突然哭起来,喊‘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