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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壹路风尘仆仆,来时乘着马车悠哉游哉,赏玩山水风光入朝歌;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般昼夜兼程逃回冀州。苏护心中百味杂陈,不禁自问:我冀州苏氏世代忠良,何以遭此劫难?如此无道昏君,迟早要断送大商六百年江山!

众人不敢有片刻停歇,连续两天壹夜的疾驰后,终于望见冀州城巍峨的城门。苏护离城期间,已将守城重任交给长子苏全忠。这位年轻的小将军虽年纪尚轻,却颇有胆识。此刻他正在城头巡视,忽见远处数骑绝尘而来,定睛细看——那为首之人不正是父亲冀州侯吗?

只是父亲这般狼狈模样,倒似被恶鬼追赶壹般。但无论如何,身为人子岂能坐视父亲遇险?苏全忠当即下令打开城门。

苏全忠壹声令下,命人打开城门。

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苏护带着家眷策马入城,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

下马后,苏护立即吩咐手下:快去准备膳食,再派侍女伺候几位夫人梳洗。待用膳完毕,便送她们回府歇息。

几名将士领命,护送苏护的家眷向内城行去。苏护则与苏全忠壹同前往城主府。

府中早已备好丰盛酒菜。饥肠辘辘的苏护顾不上与儿子叙话,坐下便狼吞虎咽起来。待消灭两只烧鸡、壹张大饼,又灌下壹壶清水后,这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见父亲用餐完毕,苏全忠迫不及待地问道:父亲为何如此仓促归来?小妹怎么没随您壹道回来?

苏护本欲搪塞,但看着儿子关切的眼神,终究不忍隐瞒。他膝下仅此壹子壹女,兄妹二人感情极深,苏全忠向来对妹 ** 爱有加,宁可自己挨饿也要把食物让给妲己。

长叹壹声,苏护将朝歌之行的始末娓娓道来:从面见纣王,到妲己被召入宫,再到自己壹时冲动说出大逆之言......

听完父亲讲述,苏全忠怒发冲冠,双目赤红,猛地拍案而起:暴虐昏君!荒淫无道!反了他又如何!

父亲,请允许孩儿调集兵马,带领我冀州十万儿郎,直捣朝歌,救回妹妹!

苏护闻言,立刻明白儿子苏全忠已被怒火冲昏头脑。

以冀州这点微薄兵力,能守住城池已是万幸,哪还有余力主动出击?

荒唐!就凭我们这点人马,恐怕刚出关隘就会被擒获押往朝歌!

这番话让苏全忠稍稍冷静下来。

那依父亲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纣王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苏护点头道:如今唯有固守待援。我已向西伯侯姬昌发出求援信,他素来仁厚,有他出面周旋,至少能保全全家性命。

苏全忠默然认同,虽心有不甘,但面对悬殊的实力差距,也只能接受这个无奈之举。

转眼十余日过去。

这些天冀州城昼夜不息赶制守城器械,百姓们自发前往城外砍伐树木制作滚木礌石。

直到这天,远方地平线上涌现出黑压压的军队。

猎猎旌旗上巨大的字如重锤般撞击着城头苏护的心房。商军锃亮的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慑人寒光。

大商军队,兵临城下。

苏护伫立城楼,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商军,神色凝重至极。城头守军目睹此景,无不惶恐不安。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声势何等浩大?

在壹所不足千人的小学校园里,学生们做广播体操时就能占满整个足球场。可以想象,二十万大军整齐行进的场面该有多么震撼。

中军阵前,鲁雄稳坐于帅旗之下。两面大旗迎风招展:壹面绣着字的王旗,壹面绣着字的帅旗。

林天与杨戬分列鲁雄左右,二人端坐马背闭目养神,任由战马随着大军前行。唯有啸天闲不住,在队伍中来回穿梭,上蹿下跳。

大军在距冀州城三里处停下脚步。鲁雄下令安营扎寨,三面包围,同时埋锅造饭。或许有人不解为何不直接兵临城下——这绝非明智之举。若在敌军眼皮底下生火做饭,岂不是小觑了苏护?倘若对方趁用膳或休整时突袭,二十万大军壹旦混乱后果不堪设想。三里扎营已属迫近之态,通常应在十里乃至十五里外驻营。

营寨刚立,鲁雄便率亲兵策马奔向冀州城。按惯例,安营后当先叫阵斗将,胜者士气大振,败者军心涣散。待双方无人应战,便是总攻之时。这套攻城流程自古皆然。

此刻鲁雄正带着亲信前往城下叫阵,欲与冀州守将单挑以提振全军士气。未及抵达城门,忽闻吊桥吱呀作响缓缓落下。鲁雄暗忖:莫非苏护要献城投降?

但见吊桥尽头,壹员小将白马银枪疾驰而出。他头戴七宝狮子盔,身披锁子连环甲,足踏藕丝步云履,银甲白袍英姿飒爽。来者非别,正是苏妲己胞兄、冀州侯苏护之子、未来的冀州少主——苏全忠。

鲁雄见状横刀立马,扬声喝道。

鲁雄神色肃穆,目光紧锁前方那位英姿勃发的年轻将领。

此人气度不凡,想必就是苏全忠。本帅亲自会他壹会,若有不测,尔等听凭国师调遣。

众将闻言,只得退下。毕竟按主帅所言,谁又能敌得过这位少年猛将?

鲁雄催马上前,刀锋直指苏全忠。

两骑交锋,刀枪相击,战况激烈。

然而行家眼中,这场较量却另有玄机。

鲁雄渐渐察觉,对手的实力远逊于传闻。起初因忌惮传言而束手束脚,此刻却发觉对方枪法 ** ,力道寻常。

莫非有诈?或是认错了人?

念头电转间,鲁雄猛然变招。原本谨慎的刀法骤然凌厉,大开大合,招招致命。

不出三个回合,苏全忠便被刀背扫 ** 下。鲁雄眼疾手快,壹把抄起对方,迅速撤回本阵,丝毫不给冀州军救援之机。

城楼上的苏护见状,顿时心急如焚。

救女儿的事还没着落,儿子又出了事,苏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壹声洪亮的喊声。

“侯爷,让末将去试试吧!”

苏护正心急如焚,听到这声音,顿时如闻天籁,以为是哪位冀州大将请战,能救回儿子。

可回头壹看,发现说话的竟是个督粮官,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督粮官是干什么的?古时行军打仗,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督粮官就是管运粮的。

说他不重要?倒也重要,但这职位通常不是武功高强之人担任的。

苏护心想,女儿陷在都城,儿子又被擒,壹个督粮官还敢来戏弄他,简直欺人太甚!

他怒火中烧,正要发作,那督粮官却已看出他的疑虑,连忙拱手道:“侯爷,末将初到军中,尚未立功,才暂任督粮官壹职。”

苏护闻言,眼神壹亮:“这么说,你真有本事?”

他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对方。

“末将郑伦,若救不回少侯爷,甘愿领军令状,请侯爷当众斩我!”

见郑伦如此硬气,苏护心中顿时信了几分。

那你有什么能耐?

苏护盯着他,犹豫片刻后问道。

侯爷您瞧好了,待我在阵前活捉那二十万大军!

苏护:?

你喝多了吧?说生擒鲁雄我还能信,生擒二十万大军?

苏护摇头苦笑,只当是个醉汉来消遣自己。

见苏护不信,郑伦急了,再不说清楚就没机会上阵了!

他赶忙解释:侯爷且慢!我并非醉汉,曾随仙人学艺,如今下山投奔明主。久闻侯爷世代忠良、仁厚宽宏,特来效力。眼下侯府危难,郑伦愿挺身相救!求侯爷赐道军令!

这话倒是不假——郑伦师承昆仑山度厄真人,那可是阐教十二金仙之壹,正经的阐教三代高徒!

苏护别无选择,只得抬手掷下壹道军令。心想:若他所言非虚,皆大欢喜;若是吹牛,横竖都是死路壹条。

郑伦接过军令大喜,单枪匹马直奔商军大营。苏护终究放心不下,策马追去。

不到三里地,就见郑伦正在商军营前叫阵。奇怪的是守门士卒充耳不闻,紧闭营门。

郑伦暗急:这样下去可不行!

只见他掐诀念咒,每念壹句鼻孔便胀大壹分,最后竟能塞进拳头!

郑伦面对商军阵营,猛然发出壹声,深深吸入壹口气。

霎时间,两道白光划破长空。

商军营地内的建筑与士兵如同碎布般,尽数被吸入郑伦的鼻腔。

仅此壹击,商军兵力便折损过半。

整整十万大军,转瞬间灰飞烟灭!

郑伦收完十万敌军,转身又朝冀州城方向了壹声。

随着鼻息喷涌,无数身影如雨点般砸向冀州城,个个摔得晕头转向,当即丧失作战能力。

后方观战的苏护看得目瞪口呆。

壹吸之间竟能生擒十万大军?苏护几乎以为身在梦中。

他狠狠掐了大腿壹把,剧痛让他确信这不是梦境,而是郑伦确实身怀绝技。

此时郑伦已策马而来,向苏护复命:启禀侯爷,末将不负所托,已生擒十万敌军!侯爷还想捉拿何人,但说无妨。只要人在军营,末将定能手到擒来!

苏护望着郑伦,惊喜得有些恍惚。

心想擒贼先擒王,不如先拿下对方主将?

于是下令道:那就把鲁雄给我抓来!

与此同时,鲁雄正在营帐中与心腹庆贺生擒苏全忠。

军中歌舞升平,庆功宴正酣。

忽然壹阵怪风袭来,中军大帐竟被连根拔起。眨眼间,无数将士被狂风卷走。

整个营地犹如遭逢浩劫,壹片狼藉。

鲁雄呆立原地,事发突然,这位大将军壹时还没反应过来。

忽闻半空传来壹声呼唤。

鲁雄猛然抬头望去。

还未看清来者,只听呜——地壹阵怪风呼啸而过,转眼间鲁雄也被卷入风中。

他只觉身子壹轻,整个人被吸入漆黑空间,顿时眼前壹黑失去知觉。

待他再度醒来,竟已身在冀州城内。

此刻中军帐内,林天执杯浅酌,杨戬手持鸡腿大快朵颐,师徒二人对周遭变故恍若未觉。

林天瞥见头顶破开的帐篷,嘴角泛起笑意。

郑伦......

哼哈二将中的郑伦,若没记错,另壹位应是陈奇。

可惜已拜入阐教门下,否则倒可凑个收集之趣。

思及此,林天仰首饮尽杯中酒,随手将空杯掷向仍在啃食的徒弟:别吃了,该办事了。

杨戬闻言弃了鸡腿,鹞子翻身跃起:师父,当真要为纣王擒拿苏护?那昏君暴虐无道,冀州侯却是世代忠良!

他眉头紧锁,显然内心挣扎。

你懂什么?林天轻笑,若不将苏护带回,待西岐介入调停,战事消弭,他们如何起兵伐纣?

目光灼灼盯着 ** :他们不起兵,为师去哪收取气运?

说罢挥袖道:罢了,与你说不清。只管随我行事,苏护性命自有保全。

杨戬似懂非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