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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那问题来了——如果食物无毒,她是怎么摄入氰化物的?”

“这……”

毛利小五郎哑然。

这原本是个相当简单的问题,只是他之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指控矢口真佐代和田岛天子身上,结果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完全错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塞拉哥哥,你找到毒物的来源了吗?

柯南仰着小脸,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塞拉贝尔轻轻应了一声,视线落在手中泛着青边的十元硬币上。他的另一只手正托着牧树里的右手,掌心朝上摊开。

铜遇到氰化物会产生化学反应,刚才简单测试了一下,毒物反应主要集中在树里 ** 的食指和大拇指指腹,而接维生素的掌心部分没有毒性痕迹......

食指和大拇指是用来拿巧克力的手指,但巧克力本身没被 ** ,那岂不是说明毒物原本就附着在树里 ** 的手指上?

毛利小五郎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

大概是这样。

塞拉贝尔俯身轻嗅,随即微微皱眉。

有巧克力的气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是香水吗?

不太像......

他仔细斟酌着用词。劣质香水往往气味浓烈刺鼻,而高级香水则若隐若现,似有还无——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特质,反而更引人探寻。

但牧树里指尖的香气截然不同。虽然持续存在,却丝毫不显突兀,清新淡雅得几乎要被巧克力的余味掩盖。就像画布的底色,不张扬却不可或缺。

这是粉底液的味道吧?

妃英理的声音突然从身旁传来。不知何时,这位女律师已经站在他身边,同样俯身凑近牧树里的食指轻嗅。由于香气过于微弱,两人不得不靠得极近,从某个角度看过去,他们的侧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毛利小五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一瞬,但很快又被粉底液这个词吸引了注意力。

粉底液?那不是化妆品吗?所以凶手其实是......

等等,毛利先生,你该不会又要说凶手是我吧?

眼看矢口真佐代和田岛天子接连被怀疑,战火即将蔓延到自己身上,酒井夏树主动开口,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简直像要当场发个流汗黄豆的表情。

那个...我只是说存在这种可能性...

连续两次推理失误的毛利小五郎不敢再妄下断言,面对化妆师的质问只能慌忙解释。

可能性?先是怀疑矢口 ** ,接着是天子 ** ,现在又想栽赃给我?毛利先生,您这种穷举法破案未免太可笑了吧?

酒井夏树冷笑一声。

况且树里 ** 指尖沾到粉底液很正常。飞机起飞时气压变化会导致耳部不适,人们通常会捏住鼻子缓解,这时鼻翼的粉底液沾到手指上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您凭什么断定毒物一定来自粉底液?

精彩,就等你这句话。

塞拉贝尔轻轻鼓掌。

那么为了证明酒井 ** 的清白,请你舔一下树里 ** 的脸颊。

...什么?

酒井夏树瞬间僵住。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舔舐逝者的脸庞,这未免太过骇人。

矢口 ** 为自证清白吃光了巧克力,天子 ** 也服用了维生素片。酒井 ** ,难道你不该用同样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塞拉贝尔补充道,放心,只是微量接触的话,即使粉底液不可食用也不会造成严重伤害。

我...

酒井夏树紧咬下唇,虽然满脸不甘,双脚却像生了根般纹丝不动。

随着时间流逝,机舱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微妙。

虽说舔舐逝者确实令人不适,但毕竟 ** 还保持着鲜活状态。更重要的是,既然其他人都能用极端方式自证清白,为何唯独她如此抗拒?莫非...那粉底液真的碰不得?

夏树,难道你...矢口真佐代露出震惊的神色。

塞拉贝尔偏了偏头:要证明自己吗?如果实在不愿意也没关系。接下来我会用十元硬币在树里 ** 脸上全面检测,若全程都显示氰化物反应...那结论就不言而喻了吧?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机舱内众人。

“各位,能借我一些十元硬币吗?我担心一枚不够用。”

“……不必了。”

方才还气势汹汹质问众人为何认定自己是凶手的酒井夏树,此刻却突然泄了气。她的双臂无力地垂下,高傲的头颅低垂,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是的,我认罪,人是我杀的。”

当 ** 被铁证无情地摊开,连凶手本人也低头认罪,其他人不得不接受现实。其中最震惊的莫过于曾被酒井夏树揭发长期遭受牧树里苛待的矢口真佐代,她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竟然真的是你,夏树……”

“没错,就是我。”

认罪后的酒井夏树仿佛卸下了重担,连笑容都轻松了几分。

“但她罪有应得!她不仅践踏了我作为化妆师的尊严,还毁了我的人生!”

“化妆师的……尊严?”

“哼,这还算轻的!”酒井夏树的语气愈发冰冷,“我的梦想是去好莱坞成为一名化妆师。为此,我特意去外进修,毕业后一边为树里工作,一边不断向好莱坞投递简历。终于,一位女星看中了我的技术,向我发出邀请。”

“你们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可那个女人,竟然在背后捣鬼,毁了一切!”

“如果她坦诚地挽留我,我会考虑留下,毕竟是她在我最困难时给了这份工作。但她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她只把我当作一件趁手的工具!”

年轻化妆师的怒吼在机舱内回荡,字字泣血,众人陷入沉默。

唯独一人例外。

“化妆师的尊严?简直荒谬!”毛利小五郎厉声呵斥,“用化妆品作为凶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谈尊严!”

“我……”

酒井夏树一时语塞。

塞拉贝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倒能理解她的动机。”

(一邻伞二斯)

“诶?”

妃英理站在一旁,微微蹙起眉头。

酒井夏树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重罪,为何要同情一个罪犯呢?

塞拉贝尔平静地说道:每个人的毕生梦想都值得尊重。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守护亲朋好友的平安。如果有人威胁到他们,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沉默在机舱内蔓延。

毛利小五郎可以义正言辞地批判酒井夏树,因为他从未体验过化妆师的职业理想被摧毁的痛苦。但面对塞拉贝尔的这番话,他却无言以对。

作为一名父亲,他完全理解保护至亲的心情。如果小兰遭遇危险,他同样会不顾一切。

这无关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若真要追究,或许只能怪牧树里生前太过傲慢,从不体谅他人,最终招致祸端。

等飞机降落后交给警方处理吧。经纪人矢口真佐代叹息着调解道。

毛利小五郎默默点头,脱下西装外套轻轻盖在牧树里渐渐失去血色的面容上。

我们回去吧。妃英理轻触少年的手。

就在他们准备返回座位时,机身突然剧烈震动。

穿着高跟鞋的妃英理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了她的腰肢。

您没事吧?

从这个角度望去,塞拉贝尔一手撑着座椅,一手护着她,姿势宛如舞伴。

我...我没事。

但飞机可能出问题了。塞拉贝尔快速扫向驾驶舱方向,对呆立一旁的空乘喊道:快去检查机长的情况!

机长?

树里 ** 进过驾驶舱,和机长握过手。如果毒物通过接触传播,机长又用手拿过点心...

他的声音骤然急促起来。

话说到这份上,谁都清楚情况有多危急。

我、我这就去!

**捂住嘴惊呼,转身冲向驾驶舱,在门前快速输入密码。

机长?能听到吗?

一片死寂。

直接开门!他们要是真被毒倒了,喊破喉咙也没用!

塞拉贝尔快步赶来,语气罕见地急躁。

时间就是生命。刚才的颠簸证明驾驶舱出了问题,现在飞机勉强平稳,但随时可能失控坠落。几千米高空,留给全机乘客的时间不过瞬息之间。

密码正确——

舱门滑开的瞬间,众人看到机长和副驾驶瘫倒在仪表盘间,面色青紫,手边散落着咬过的点心。

机长!醒醒!

**扑上去摇晃昏迷的二人,却被塞拉贝尔一把拉开。

别碍事。

他单手撑住机长瘫软的身体,另一只手握住操纵杆。仪表盘显示飞机正在俯冲,他缓缓后拉操纵杆修正姿态。

这简直是蝴蝶效应的终极演绎——

某个惹是生非的女人因得罪化妆师被 ** ,沾毒的手指非要碰驾驶舱的点心,现在害得全机人陪葬。

当塞拉贝尔稳住飞机的十几秒里,中毒的机组人员已被编剧伴亨和演员成泽文二郎拖出驾驶舱。广播里响起**刻意平静的通报:

头等舱有乘客突发不适,请医护人员速来协助...

隐瞒机长中毒的事实,还算有点急智。

塞拉贝尔扫了一眼驾驶舱外正在用广播讲话的**,迅速坐进机长座椅,系好安全带握住操纵杆。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你会驾驶飞机吗?

塞拉贝尔回头,发现是那位被毒粉底害死的女明星包养的小白脸新庄功,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的柯南。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小白脸对金主去世似乎毫不在意。

不会。塞拉贝尔坦然道,但总得有人看着飞机。

说得对...新庄功笑着坐进副驾驶座,也系上了安全带。

塞拉贝尔看向柯南:你呢?会开飞机吗?

小时候在夏威夷学过小型...柯南差点说漏嘴,赶紧打住。毕竟旁边还有外人。

太好了!那就由你来指挥!新庄功突然宣布。

柯南瞬间懵了。让小学生指挥飞机?开什么玩笑?

塞拉贝尔嘴角微扬,清理出座位间的空间:去关门,然后坐这儿。

柯南机械地照做,直到坐下才反应过来。他锐利的目光射向新庄功:你就是基德吧?

?你在说什么?假新庄功虽然还用着原主的声音,但语气已经暴露了。

柯南扶额:别装了!哪个成年人会让小学生指挥飞机?又转向塞拉贝尔:你早就知道他是基德了吧?

不知道,不清楚。塞拉贝尔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