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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新鹿鼎记:理科生韦小宝 > 第86章 回京路上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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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之事已了,行痴大师(顺治)在韦小葆的严密安排下,由一队绝对忠诚的侍卫秘密护送,悄然转移至更为隐蔽安全的所在,并未随大队一同返京。韦小葆则带着主要的队伍,踏上了回京的归途。

此行虽惊险,但结果圆满。不仅完成了康熙密旨,救出了顺治,更挫败了吴三桂的阴谋,可谓功勋卓着。队伍中的气氛轻松了不少,连一向冷面的风际中,眉宇间也少了几分凛冽。张康年、赵齐贤等人更是有说有笑,只觉跟着这位韦爵爷,虽然过程刺激得让人心脏受不了,但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的好,前途一片光明。

唯有韦小葆,坐在马车里,看似闭目养神,大脑却并未停止运转。他在脑海中复盘整个五台山事件的得失,总结“逻辑推演”与“实证分析”在此类复杂任务中的应用效能,并思考着如何向康熙汇报,以及后续如何应对可能来自吴三桂方面的反应。

“韦爷,前面有一处山溪,水质清澈,是否稍作休整,补充些饮水?”张康年在车外请示道。

韦小葆睁开眼,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已是午后,阳光透过林木洒下斑驳的光点。“也好,让大家休息一刻钟,饮马,取水。”

队伍缓缓在一处林荫道旁停下。道旁不远处,一条山溪潺潺流过,水声淙淙,清澈见底,在炎炎夏日里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侍卫和天地会的兄弟们纷纷下马,到溪边掬水洗脸,或取出水囊补充饮水,一时间人声、马嘶声、水流声交织,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韦小葆也下了马车,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双儿跟在他身后,递上一个装满清水的牛皮水囊。他接过喝了一口,冰凉甘甜的溪水入喉,确实令人精神一振。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溪流上下游。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上游约五十步外,溪流转弯处的一块大青石旁。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那是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少女,正背对着他们,弯腰用一个小小的木桶在溪中取水。她身形苗条,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那股子清丽脱俗的气质,仿佛与这青山绿水融为一体,宛如画中仙子,与韦小葆这边人马带来的尘世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如墨的青丝和淡雅的衣裙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她取水的动作优雅而自然,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宁静。

韦小葆的目光仿佛被磁石吸住,一时间竟忘了移开。他见过皇宫的佳丽,见过江湖的侠女,但从未有一人,能仅凭一个背影,就给他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就在这时,那少女似乎打满了水,直起身,轻轻挽了一下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然后提起木桶,缓缓转过身来。

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毫无预兆地撞入了韦小葆的眼帘。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组合在一起,便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仿佛与生俱来的轻愁与清冷,让她整个人更像是一株空谷幽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下游这边喧闹的人群,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在韦小葆等人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清澈、平静,没有好奇,没有羞涩,更没有寻常女子见到陌生男子队伍应有的惊慌或回避,只有一种超然物外的疏离。

随即,她便提着那不大的木桶,步履轻盈而稳定地,沿着溪边一条被草丛半掩的小径,向山林深处走去,青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林木之后,仿佛从未出现过。

从她转身,到消失,不过短短十数息的时间。

但这惊鸿一瞥,却在韦小葆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还停留在那少女消失的方向。手中水囊里的水,不知不觉倾洒出来一些,浸湿了他的衣襟下摆,他也浑然未觉。

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剧烈地跳动起来,速度快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一股陌生的、灼热的气流似乎从丹田升起,直冲头顶,让他感觉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呼吸,也莫名地急促了几分。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韦爷?韦爷?”双儿见他神色有异,连唤了两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韦小葆这才猛地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那异常的心跳和呼吸。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手中倾斜的水囊和湿掉的衣襟,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没事。”他摆了摆手,声音却比平时低沉沙哑了些许。

他重新坐上马车,队伍再次启程。车轮辘辘,马蹄声声,但韦小葆的心,却再也无法恢复之前的平静。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惊鸿一瞥的画面:那清丽的背影,那绝美的容颜,那清冷疏离的眼神……

“这不科学……”他靠在车厢壁上,闭上眼,眉头微蹙,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他试图用理性的思维去分析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生理和心理反应。是视觉刺激导致的神经信号过度传导?是某种荷尔蒙的瞬时大量分泌?还是大脑特定区域(比如杏仁核、伏隔核)被意外激活?

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已知的科学知识去解构,那种心头被狠狠撞击、思绪被瞬间填满的感觉,却依然清晰而强烈地存在着,无法被完全“分析”掉。

理性的壁垒,似乎被那惊鸿一瞥,凿开了一道细微却不容忽视的裂缝。一种名为“心动”的变量,就这样突兀而强势地,闯入了韦小葆原本精密计算、逻辑至上的世界。

他睁开眼,目光透过晃动的车帘,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山林,仿佛还能看到那抹淡青色的倩影。

“阿珂……”一个名字,毫无来由地,从他心底浮现。虽然他并不知道那少女是谁,但这个名字,却与那清丽绝尘的容颜无比契合地联系在了一起。

(注:此处韦小葆“不知其名而知其是阿珂”,可理解为穿越者意识中对原着角色的模糊认知闪现,或是纯粹直觉。)

回京的路,似乎因为这次意外的偶遇,变得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