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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拢月问:“什么办法?”

洛衔烛:“阳炎焚邪,逼其离体!”

桑拢月运起一步乾坤,灵活地躲避血盆煞的攻击,一头雾水地说:“三师姐,你能说大白话吗?我听不懂!”

洛衔烛:“……”

洛衔烛说:“就是用至阳之力,从外部营造一个让它极度不适的环境,逼它自行逃离‘容器’!

通常来说,可以布下‘纯阳阵’,或者以火系术法的热力,去炙烤被附身的凡人,热量会迫使液态的血盆煞为自保而离开宿主,凝聚成形……”

但三师姐并不知道桑拢月本身曾在焚炎谷萧辞那里偷学过几招厉害的火系术法。

于是她建议:“可以把祸斗放出来,利用它至阳至纯的火系攻击!”

桑拢月:“哦哦哦!”

早这么说,她不就明白了嘛!

桑拢月立即放出祸斗。

平时豆丁大的小奶狗,收到主人的命令之后,见风而长!

血盆煞眼睁睁望着那小黑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成庞然巨物。

随即,它张开血盆大口,以摧枯拉朽之势,喷出一大股霸道的火焰!

血盆煞整个煞都炸了!

这、这、这,这大狗怎么这么凶猛?!

而且不管不顾的,好像丝毫不顾那个凡人的死活!

怎么办?!

不是说好修真之人一定会保护平民吗?为啥他们一点“投鼠忌器”的自觉都没有?!

熊熊的业火劈头盖脸砸过来。

带着摧枯拉朽之势。

热浪几乎能把人融化。

邪祟也不能幸免。

那被附身的男子,浑身冒出血红的蒸汽。

痛苦的血色液体从其七窍中被迫渗出,仓皇地流向火势兼顾不到的地方。

洛衔烛提醒:“就是现在!”

此言一出,除了洛衔烛自己,啸风、薛白骨、蓝惊寒、桑拢月也默契地围成一圈。

每人守住一个方位,布成天罗地网。

血盆煞一时逃无可逃,前边是气势汹汹的修士,后边是灼浪滔滔的业火。

急得它破口大骂。

可惜,不附在活人身上时,它的脏话谁也听不见。

除了桑拢月。

那脏话密度之大,跟快板似的,仿佛在她耳朵边唱一首节奏超快的b-box。

桑拢月:……啧,好没素质的煞啊。

那血盆煞离开宿主之后,就变成一滩流淌的、粘稠的血。

桑拢月感叹:“难怪它叫‘血盆煞’,本体还真是一盆血啊。”

啸风吐槽:“现在可不够一盆了。”

在祸斗那猛烈业火的冲击下,血盆煞正在飞速蒸发。

体积一点点地变小。

它似乎也很急,很想找个新的活人附身。

通常来说,弱小的凡人是最好的附身对象,而此刻眼前都是修士。

非要选的话,只能避开那些正气浩然的少年……

血盆煞飞速地评估了下,竟发现,唯一一个正气不纯的人,竟是那个很会气人的桑拢月!

它也是慌不择路,直直地向她流过去!

桑拢月:哦豁!

“小师妹小心!”

与师兄师姐们的提醒,同时到达的,是血盆煞。

绯夜啼的剑气险些劈过去,却临时收势。

因为这次,他们真的投鼠忌器——被附身的人换成了自家小师妹。

桑拢月倒是很淡定:“不用担心!”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血盆煞沿着她的双脚,一点点向上攀爬。

温热滑腻的触感自下而上,很快就攀升到双臂。

桑拢月好奇地掀开袖子,看到那暗红的粘稠液体一点点地覆盖住自己的皮肤。

在火光的映衬下,暗红一点点侵袭着雪白。

“小师妹!”

“月儿师妹!”

啸风和蓝惊寒都急了。

倒是薛白骨若有所思,眼中逐渐浮现出钦佩之色。

洛衔烛直接说:“不必担心!你们看——”

他们这才发现,被附身后,桑拢月丝毫没有一点不适。

相反,她表情很放松。

奇怪了,被邪祟附身不应该很痛苦吗?

怎么她还觉得滑溜溜的,触感很舒服?

桑拢月抬起一只被血盆煞快覆到手腕的胳膊,叫祸斗停下来。

祸斗应声变回小奶狗,熊熊烈火也被它瞬间收回。

此时,大家才发现,祸斗很有分寸,方才的火势只烧了这一栋房子,对邻居秋毫未犯。

如今大火瞬间熄灭,房子竟还剩下焦黑的木质结构。

血盆煞大约也看到这一幕,在桑拢月身上蔓延的动作一顿。

【真可怕,那至纯至阳的大火竟是被她控制的?】

【可她身上怎么有一股邪气?】

“因为我也修一点魔道。”桑拢月说。

血盆煞:【?!!!】

血盆煞炸毛,那粘稠的血液,在她胳膊上咕噜噜地冒起泡泡:

【你你你你能听懂我说话?!】

而它话音刚落,就又听到一道懒洋洋的川蜀口音:

【大惊小怪的,小邪祟硬是莫得见过世面。】

【喂,主人,你确定连这种乡坝头的小祟都要收嗦?】

【你好歹还是挑一哈嘛!】

血盆煞:【!!!!】

惊恐之下血盆煞那泡泡冒得更大了:【什么玩意???!!!】

而血太岁傲娇得很,没再搭理它。

倒是洛衔烛指点道:“小师妹,用魔气镇压它!”

桑拢月仙魔同修这件事,从来没放到明面上说过。

不过,刚经过一个月的“集训”,大家多少都猜到一些。

更何况,大比时,太上问道台的测灵石,亲口宣布她是“混沌灵根”,此事如今便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只要不去大肆宣扬,她就不会成为卫道士口中的异端。

而身边这些伙伴,每个都是信得过的。

洛衔烛有分寸,桑拢月也机敏。

她忙催动起丹田内的魔气。

将魔气丝滑地导入奇经八脉,如春溪融冰,无声浸润周身要穴。

而血盆煞也是自肌肤表层向内侵蚀,试图扎根于她的几处大穴。

这邪物如一滩暗红黏液,形态诡谲,活物般蠕动伸展,却在触及那精纯魔气的刹那骤然瑟缩。

它畏惧正道修士的浩然灵气,却对更为本源、更为霸道的魔气生出天然的臣服之意。

——毕竟邪祟天然的本性,便是慕强。

桑拢月体内奔涌的魔气精纯似炼,实在令魔物颤栗。

血盆煞在经脉中节节败退,不由自主地生出臣服的心思,又畏惧,又震惊:

【不仅神兽祸斗听你号令……你竟还能驾驭如此纯粹的魔气?!】

【怎么至阳至邪都是你?】

桑拢月嘿嘿一笑,深藏功与名。

想诛杀一只邪祟,实力足够强悍就可以。

但想要收服一只邪祟,那就要镇压它、比它更邪。

当血盆煞在她周身魔气的威慑下如潮水般溃散时,桑拢月戳戳那仅剩在掌心的一小滩猩红,问:“喂,小邪祟,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