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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心中正盘算着为父母另觅一处清静居所,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沈心澜。

他走到院中那棵枇杷树下,按下了接听键。

“林先生,冒昧打扰。”沈心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练,“我受周擎天周老爷子所托,向您发出邀请,老爷子一直记挂着与您一叙,希望能有机会当面向您致谢。不知您近日是否方便?”

林默略一沉吟。

父母这边的情况虽有些扰人,但尚在可控范围,倒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可以。”林默应道,“时间地点?”

沈心澜似乎松了口气,立刻回道:“老爷子目前在帝都休养,若林先生方便,我们随时可以安排专机接您前来。或者,看您觉得在哪里见面更为合适?”

“不必兴师动众。”林默淡淡道,“给我地址,我自行前往即可。”

“好的,林先生。我稍后将老爷子的静修之所地址发给您。”沈心澜恭敬应下,她深知对于林默这等存在,专机迎接反而显得俗套和见外。

挂了电话,林默抬头,看到母亲正从厨房窗口担忧地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宽慰道:“妈,没事,一位老朋友相邀,我去去就回,你们在家......若觉得外面太吵,就让婉清或苏婉陪着,去镇子西头那片老茶园走走,那里清静。”

林母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林默颔首,随即神念微动,分别向陈婉清和叶清瑶传音交代了几句,让她们照顾好家中。

他并未多做准备,只是跟父母和三叔公打了声招呼,便信步走出了老宅。

巷子口,果然还有几个举着手机的人在那里探头探脑,一见到林默出来,顿时像受了惊的兔子,连忙收起手机,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直到林默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敢抬起头,脸上满是激动与后怕交织的复杂神情。

林默没有理会这些琐碎,他一步踏出,身形便如同融入了空气之中,下一刻,已然出现在千米之外的高空之上。

辨明帝都方向后,他便化作一道无形的流光,御风而行,朝着那位被誉为“武圣”的老人所在之处而去。

帝都北郊,一片被苍翠山林环抱的静谧区域。

这里没有显赫的门牌,只有一条清幽的柏油路蜿蜒深入,沿途看似寻常,实则布满了最先进的监控与隐晦的气息,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林默的身影如同清风拂过山林,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栋古朴的四合院门前。

他刚到,朱红色的铁木院门便从里面被拉开。

开门的正是沈心澜,她今日穿着一身利落的便装,见到林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恭敬地侧身引路:“林先生,您来了,老爷子正在等您。”

院内别有洞天,假山流水,布局精巧,蕴含着某种自然道韵。

一位身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正背对着门口,在院中缓缓打着一套养生拳法。

他左臂的袖管空荡荡地垂落着,但动作依旧行云流水,仅凭单臂,却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牵引着微弱的气流,展现出极高的武道境界。

他似乎并未察觉林默的到来,直到最后一式收功,缓缓吐出一口绵长的白气,这才转过身来。

老者看上去约莫七八十岁年纪,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明亮、温润,没有丝毫老年人的浑浊。

他便是被誉为“夏国武圣”的周擎天。

虽然败于郑沧元之手,被斩一臂,但他在夏国武道界的声望与地位,却从未因此动摇。

“林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周擎天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仅存的右臂抱拳行礼,姿态放得很低,语气真诚。

“周老太客气了。”

林默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周擎天空荡的左袖,并未多言。

此时,沈心澜已悄然退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熟人——身形魁梧、气势沉凝的雷烈。

他作为周擎天的大弟子,亦是倭国之行的亲历者,此刻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推崇与敬佩。

“林先生!又见面了。”雷烈恭敬行礼。

周擎天笑道:“林先生,这小子自倭国回来之后,可是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他语气豪迈,带着长辈对杰出晚辈的欣赏,对雷烈道:“去,把我院子东南角老槐树下埋的那坛‘将军泪’挖出来,今日我要与林先生痛饮几杯!”

“是,师父!”

雷烈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抱着一坛沾满泥土、密封完好的酒坛回来。

他拍开泥封,一股浓郁醇厚、带着凛冽之意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雷烈亲自为林默和周擎天斟满古朴的陶瓷酒杯,然后便肃手恭立在一旁,如同最忠诚的卫士。

周擎天端起酒杯,神色郑重:“林先生,倭国一行,你扬我国威,壮我族魂,更是......了却了老朽一桩心事。这第一杯,我敬你!”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豪迈之色尽显。

林默亦举杯饮尽,酒液入喉,如刀锋过喉,随后化作一股暖流,蕴藏着不俗的灵气,确是难得的好酒。

“顺势而为罢了。”林默放下酒杯,语气依旧平淡。

周擎天却连连摆手,感慨道:“好一个顺势而为!这‘势’,若非有林先生这等擎天之力,又如何能借得,如何能成得?”

他目光灼灼,“倭国大神官借助天神之力,即使我和郑沧元同去,怕不是也得被打回来......哈哈哈,当浮一大白!”

他又自饮一杯,畅快之情溢于言表。

他心知肚明,自己虽与林默属同一境界,但同境界亦有天壤之别。

林默能斩郑沧元一臂,更能击溃借“神”之力的大神官,其实力恐怕已远超普通丹劲范畴,更遑论那之后震撼世界的“弑神”之举。

那份力量,他连仰望都觉吃力。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

周擎天放下酒杯,独臂放在石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对武道至高境界的渴求与疑惑,语气变得严肃而认真:

“林先生,老朽痴长些年岁,于武道一途蹉跎半生,至今仍有许多困惑。冒昧请教,观先生之法,似已超脱寻常武学范畴,近乎于道。不知先生对于我等武者,前路究竟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