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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玻璃碎片的终极审判

那声“兰州中继站”像枚细针,刺破了实验室里凝固的空气。仪器还在嗡鸣,却仿佛自觉压低了声响。陈默悬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顿,最终没有落下。他转身走向实验室最深处的金属柜,动作不紧不慢。

抽屉上了两道锁。打开后没有文件,也没有武器,只有一块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整齐排列着几十片玻璃碎片。每片都不大,边缘锐利,像是从某场爆炸里细心捡回来的。

他拎起绒布轻轻一抖,碎片滑进银灰色托盘,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风铃。

三个人的目光都被钉在了那些碎片上。他们认得这种玻璃——七十年代东欧特供的防弹夹层,碎了也不飞溅,除非人为拆解。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儿。

陈默没解释。他蹲下身,从工具箱底层摸出一副薄得几乎看不见的橡胶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然后拿起镊子,开始移动那些碎片。他的动作很稳,每放下一片都要微微调整角度,像在拼一幅看不见的拼图。

几分钟后,一个残缺的世界地图轮廓显现出来。北极圈有点歪,非洲裂谷不太自然,但大陆的脉络清晰可辨。

更奇的是,每片玻璃表面开始泛起微光,内部仿佛织着极细的导线。莫斯科、柏林、港城……一座座城市的影像在碎片上闪烁,正同步播放着这些据点被端掉的实况:门被撞开,设备断电,人员被捕。

中间那个在阿富汗服过役的间谍喉结动了动,突然咬紧了牙关。一丝血迹从嘴角渗出,一粒白色胶囊卡在牙缝间,已经破裂。

“我知道你们习惯用牙藏东西。”陈默头也没抬,“这颗S-7,1976年布拉格军工厂最后一批货,苦杏仁味延迟释放,五分钟见效。”他顿了顿,“可惜我把氧气浓度调高了十二个点。氧化加速,现在两分十八秒就失效——你吐出来的,只是淀粉壳子。”

他说完,镊子一挑,准确夹住那半颗湿漉漉的胶囊,放进旁边的小玻璃皿。

“这玩意儿当年配给出境特工,一人一颗,宁死不降。”陈默终于抬头,看向三人,“现在,连让你们昏过去都做不到了。”

他起身,从冷藏柜取出一支小瓶。液体淡蓝,晃动时折射出虹彩。他把瓶子放在托盘中央,正好压住代表兰州的那片玻璃。

“解毒剂,就这一支。”他说,“不是给你们准备的,是给真相上的保险。”

右边那个曾经戴勋章的男人猛地抬头:“你根本没打算救我们。”

“我没说要救。”陈默笑了笑,“我说的是选择——说真话,或者看着这些画面重播,直到你们明白,早就输了。”

他按下控制台一个隐蔽按钮。环形灯带骤然亮起,所有玻璃碎片同时激活,画面切换成回放模式。

每一帧都是毁灭前最后一刻。

莫斯科别墅里,穿睡衣的男人刚点着烟,门就破了;柏林地下电台,操作员还在调频率,天花板塌了;港城码头,船长接过贿赂信封,海关人员已经冲上甲板。

声音也跟着回来了。

俄语咒骂戛然而止,德语哀求淹没在警笛里,中文惊叫随着手铐扣紧而消失。

三个人全僵住了。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熟悉——这些是他们的联络人、接头者、曾经并肩的同伴。每一个画面,都在撕掉一页旧档案。

陈默站在光影中央,影子投在墙上,被无数碎片切得支离破碎。

“你们以为自己是死士,忠于使命。”他的声音不高,却盖过了所有杂音,“可你们的主子跑了,名单烧了,连毒药都过期了。王振国被捕前最后一句话,不是鼓励你们继续战斗,而是‘愿主宽恕’。”

他拿起解毒剂,轻轻摇晃。“现在,只有这个是真的。不说,我就当着你们的面倒进下水道。明天凌晨,‘霜降’密码启动,信号塔上传三十年来所有潜伏人员名单。你们猜,第一个被清除的会是谁?”

左边那人终于开口,嗓音干涩:“我们……不知道名单内容。”

“我不需要你们知道。”陈默打断,“我只需要你们确认一件事——兰州站,到底是中继,还是总控备份?”

三人沉默。

陈默也不急,把解毒剂移到唇边,作势要喝。

“等等!”右边那个曾戴勋章的间谍突然喊出声。

陈默停下,瓶子还悬在半空。

“兰州站……不是中继。”那人嗓音沙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它是主网断联后的自动响应系统。一旦境外总部失联超过七十二小时,就会向预设卫星发送加密数据包,里面有所有未暴露人员的身份、代号、任务周期,还有……撤离路线。”

陈默点点头,拿出记录本,一笔一画写下。

“数据包多久传一次?”

“每月十五日凌晨三点十七分,持续十二分钟。”

“这次呢?”

“就是明天。”

陈默合上本子,把解毒剂收回冷藏柜,锁好。

“你说完了?”他问。

那人点头。

陈默走到控制台前,调出时间界面。屏幕上显示:1981年12月5日,03:42。

距离下次传输,还有不到二十六小时。

他转身看向三人,语气平静:“你们的情报有交叉验证价值。公安部会评估你们的配合程度,决定后续处理方式。”

没人说话。

他知道他们在等——等那支解毒剂,等一句承诺,等某种赦免。

但他没给。

他只是重新打开投影系统,将所有玻璃碎片的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帧:每一个据点的大门被彻底封闭,标志被摘下,建筑归于沉寂。

然后他拿起镊子,从托盘边缘挑起一片最小的碎玻璃,对着灯光看了看。

这片玻璃上没有影像,只有一道细如发丝的刻痕,像是人为划上去的。

他盯着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你们组织有个规矩——每次任务完成,要在现场留下一道标记,表示‘此处已净’。”他轻声道,“这道痕,是你们最后一次行动时留下的吧?就在大学档案室外面。”

三人脸色微变。

陈默把玻璃片放进密封袋,贴上标签,收进抽屉。

“现在,轮到我留下标记了。”

他回到控制台,接入外部通讯线路,拨通一个加密频道。

“喂,调度中心吗?第三研究所A区实验室,请求接入全市电子屏网络。”他顿了顿,“我要做一个小型图像拼接测试,主题是……玻璃地图。”

电话那头传来确认回复。

陈默挂断,手指在键盘上敲下第一行指令。所有玻璃碎片的光学信号开始同步校准,准备接入城市公共显示系统。

就在这时,角落里那个一直没再开口的间谍,忽然低声说了句什么。

声音很轻,混在设备运转的嗡鸣里,几乎听不清。

但陈默听见了。

他说:“信号塔底下不止直升机……还有两个人,是我们十年前埋进去的沉睡者,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只会在特定频率广播响起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