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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

铁锅咕噜咕噜冒热气。

十来名士兵围在铁锅旁烤火,韩栋和祖泽润也在其中,毕竟身处众人视野下,两人逃跑绝无半分可能。

那些降兵也聚在一起,没有人看管,很是随意,如果有人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根本没有人在意。

而蹲着烤火的韩栋和祖泽润,不经意间一瞥,两人齐齐一怔,因为他们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

李长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应该在松山堡吗?

祖泽润和韩栋相视一眼,满脸迷茫,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发现李长青的身影依旧存在。

“我们被骗了。”

韩栋此刻脸上浮现出苦笑,这一刻,他全明白了,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最后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骗了。

祖泽润眯了眯眼睛:“还真是倒霉,筹码又少了一个,后面只怕……”

他眼里透露浓浓担忧,但又无能为力,毕竟现在是阶下囚,除了听天由命,什么也改变不了。

……

翌日。

虽然天空依旧阴沉如墨,但却没有再下大雪。

不过,昨日一天的鹅毛大雪,让地面积雪进一步加厚,一脚下去,已经齐了人的大腿处。

如今,行走在上面,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只能先撤回杏山了!”李平看着白茫茫一片的雪地,轻轻一叹。

他的本意是想,带着祖泽润和韩栋去往锦州,当面勒索祖大寿,现在看来,只能通过书信了。

“哥,那两家伙不老实,昨天晚上想逃跑,被揍了一顿,现在还鼻青眼肿躺在帐篷里面。”这个时候,李胜一边漫不经心走过来,一边缓缓说道。

李平笑了笑:“给他们一点苦头吃也好,但别打死了,这两人可非常值钱。”

说着,他沉吟了一下。

“带我去看看!”

随即,两人走进一间帐篷,里面烧着大火,木柴噼里啪啦燃烧,火堆旁摆着木头铺垫的床,凹凸不平。

那凹凸不平的床上,此刻躺着两人,鼻青眼肿,模样狼狈至极。

“哟~”李平走到两人床前蹲下,满脸幸灾乐祸,“韩先生和祖大人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掉床了?”

听这阴阳怪气的话语,祖泽润和韩栋脸上同时一抽,紧接着便是一阵痛,疼得两人呲牙咧嘴。

“别激动,别激动!”李平连忙安慰,“都怪我手底下的人没轻没重,一会我就罚他们吃三碗饭,已是赔罪。”

两人眼睛一翻,白了一眼李平,此刻无语到了极点,他们算是看出来了,李平就是特意过来羞辱他们的。

“李守备,何必如此?”韩栋无力一叹,“有话但说无妨,拿我们寻开心,并没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话,李平笑着点了点头:“是这个理,韩先生不愧是祖总兵麾下第一幕僚,脑袋就是灵活。”

说道,李平看向一旁站着的李胜:“弄笔墨纸砚过来,我还要麻烦祖大人和韩先生写一份信。”

“好嘞!”

李胜眼睛顿时一亮。

他知道,这两家伙要被宰了,因为每一次李平对敌人表现的客客气气,就会是软刀子捅人,让敌人大出血。

很快。

李胜拿来了笔墨纸砚,并且还附带一张简易木桌,木桌上面摆放着一沓纸张,一支毛笔和竹筒装的墨汁。

“哥,放在哪里?”李胜问道。

“拿过来!”李平接过他端着的木桌,然后稳稳当当放在一旁,“过来帮忙将祖大人和韩先生扶起来。”

李胜满脸坏笑,绕过木床,极其粗暴的将祖泽润和韩栋提起来坐好。

本就满身淤青的两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表情失控,为了不进一步丢人现眼,两人强忍着叫出来的冲动。

李平装作责备的模样:“毛手毛脚的,对祖大人和韩先生客气一点。”

李胜挠了挠头,憨厚一笑:“知道了,哥!”

然而。

那模样却是下次我还敢,浑然没将话放在心上,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

李平无奈摇了摇头,对着韩栋说道:“韩先生,可能得麻烦你写一封信给祖总兵,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得让他老人家知道,你说是吧?!”

来了!

韩栋知道,这一刻还是来了,毕竟李平留着他们不杀,唯一的目的,就是让祖大寿投鼠忌器。

而自己和祖泽润将成为李平的筹码。

心中不免暗自一叹。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自己不提笔,李平也有数十种办法,让祖大寿心甘情愿上钩。

所以。

自己和祖泽润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李平手中,仅凭这一点,李平将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韩栋苦笑道:“李守备,不知要我写什么?”

李平摸了摸下巴:“这样吧!就写白银五百万两,粮食十万石,盔甲一万套,怎么样?这报价还行吧!”

然而。

此刻,韩栋和祖泽润,甚至是李胜都呆若木鸡,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平,眼里全是震惊之色。

韩栋和祖泽润相视一眼。

这李平疯了吧?!

狮子大开口,也得有个底线吧!!!

这张口就要五百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一万套盔甲,除非把辽东掏空,不然绝拿不出来。

李胜之所以呆愣,是因为他的脑袋,根本想不出,这个数字后面,代表的是多少东西。

见几人震惊,李平轻咳一声:“怎么?不行?”

韩栋无语一笑:“李守备,这…这漫天要价,也要不到这个份上,这些东西想掏出来,有多难,我想你比我清楚啊!”

李平大手一挥:“我不管,你就这样写,反正价格可以谈。”

额……

韩栋此刻生无可恋。

但也只好按照李平所言的书写,他不敢想象,祖大寿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表情和心情。

一旁的祖泽润,看着韩栋一个接一个的数字落在纸上。

一时间哭笑不得。

他的命和韩先生的命能值这么多钱?

如果能,他相信,父亲早就将他和韩先生一起打包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