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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里,朝阳斜射,穿透树木间隙,产生了丁达尔效应,人穿梭于林间,如梦如幻。

“这位置还真是绝佳。”走在最前方的卢象升,一边骑马前行,一边发出感慨。

跟着的几人四处打量,纷纷点头。

毕竟都是行家,行不行一眼便能看出,像安营扎寨,本就有着严格要求,不是想扎在哪里,扎在哪里,而是有考究。

比如,水源、树木、地形地貌……

“各位,来得还真是时候。”

一道声音忽然在几人前方响起,声音厚重有力。

卢象升等人立刻寻声看去,却见一个长相英俊,穿着黑甲的年轻人,正微笑着站在大石上,光束下,看着他们,周边几棵高耸云杉矗立。

回过神来,卢象升等人立刻下马,姿态放得很低,由为首的卢象升抱拳拱手:“侯爷,百闻不如一见啊!”

玩什么名堂?

李平皱了皱眉,他看见了两位熟人,洪承畴、祖大寿,但现在这两人屈居于此人之后,说明此人不同小可。

会是谁呢?

看上去文邹邹的又不像武将。

想了想,李平索性不想了,直接开口问:“你是谁?逼格还挺高。”

卢象升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在下卢象升。”

“卢象升?”李平陡然拔高声调,大受震惊,甚至破音:“你特么不是该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见鬼了,真特么活见鬼。”

卢象升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又拱手:“我本因战死,但侯爷北上一击救了我,清军撤了。”

李平咂吧咂吧嘴,没想到自己轻轻一煽动翅膀,连历史走向都变了。

如今,这位大明战神,“天雄军”的创造者没死,反而活蹦乱跳的出现。

李平此刻没有挽救大明遗憾的喜悦,反而想狠狠扇自己两耳光。

平白无故多一位大敌。

“咳咳!”

李平轻咳两声,皮笑肉不笑:“原来是卢大人,久仰久仰,我是个粗鄙武夫,没有考中过进士,所以说话毕较直接。”

卢象升嘴角微不可察抽动。

这是在挖苦自己吗?

可…自己和李平无冤无仇。

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至少李平不怎么待见自己。

这时候,孙传庭站出来了,对着上方的李平拱手:“侯爷,小女可在侯爷帐下?”

李平挑眉望去,开口之人是一个文邹邹,眉宇之间透露着忧郁的儒将形象,眼睛看过来,如同看乱臣贼子。

呵呵!

有意思!

李平此刻很想邪魅一笑,但发现自己做不成那种表情,只好咧嘴一笑:

“这位就是孙传庭,孙大人吧!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女儿不见了问我要,那大明被皇太极劫掠,你怎么不去找皇太极要回来?”

呃……

孙传庭明显一怔,他没想到,李平会如此直接,甚至没给一点面子,话里话外都是咄咄逼人。

洪承畴和祖大寿相视一眼,十分意外,似乎孙传庭没有因为女儿被优待,反而像是被针对。

但转念一想,两人又恍然大悟,不约而同的讪笑起来。

好在这时候卢象升接过话,转移话题道:“侯爷,不请我们坐一坐?”

李平斜眼看着几人,知道这几个老家伙是借拜访的名义,过来探自己虚实,随后好做出相应部署防自己。

啧啧啧。

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假情假意……

李平撇撇嘴,他可没闲工夫搭理这几个老家伙,如果不是斥候来报,他心里好奇过来瞧瞧,说不定直接不让几人靠近营地。

随即他摆了摆手:“我没闲工夫搭理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对了,替我给崇祯带句话,叫他老实点,别一天上蹿下跳。”

说完,李平转身就走,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办,可没闲工夫耽搁。

卢象升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显而易见,他们吃了闭门羹,对方根本没将他们看在眼里。

祖大寿苦笑一声:“走吧,在不走一会我们就走不了了。”

“啊?”众人疑惑:“为什么?”

祖大寿回忆以往,忍不住冷颤:“因为一会李平会将我们抓起来,向朝廷勒索,向你们家族勒索,不给钱就挑大粪,那时犬子和麾下幕僚挑了一个多月大粪。”

此言一出,众人不寒而栗,忙不迭爬上马背,然后调转马头,纵马离去。

看着这一幕,李平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真有这么可怕?

有必要一路狂奔吗?

算了!

没空搭理这些家伙。

李平回到木屋,立刻招呼来所有大将。

看向昂首挺胸的众人,李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心说总算有点样子了。

随即他沉声下令道:“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李易、李越明去接管抚宁城,清理掉所有地主豪强,将土地和人口统计出来,站稳脚跟便向四周扩张,但不可出永平府地界。”

“第二件事情,高行蛟、李胜和我去青山口关,截胡清军劫掠而来的物资和人口。”

“现在我交代完了,有异议的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没有一个人发表异议,李平随即站起身,沉声道:“既然没有异议,所有人行动。”

……

青山口关。

封常德坐在长城阶梯上,通过垛口,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大地,微微挑眉。

只因为一支流民途经此地,散乱不堪的流民队伍,不时有人栽倒在雪地里,栽倒之人便再也爬不起来,小孩蹲在旁边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喊着娘或者爹。

悲凉、苦难。

封常德看不得这些,索性别过头去。

他知道,之所以出现流民,是因为,清军忽然下令快撤,抛弃了劫掠而来的汉人。

毕竟对他们来说,带着汉人赶路,就是妥妥的累赘。

虽然清军不舍这些劫掠而来的汉人,但相比活命,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

也因此。

封常德笃定抚宁一战。

自己这边赢了。

不然解释不通清军的所作所为。

“大人还真是战无不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