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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捂住耳朵,有人惊恐地四处张望,仿佛那个名字的主人随时会从阴影里跳出来。

魔法部官员们,包括康奈利·福吉那圆胖的身影急切地冲上前,试图将哈利拉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场面一度失控。

福吉的脸上满是惊慌和不愿置信的恼怒,他挥舞着手臂,声音抬高试图压过哈利的声音。

“冷静,孩子!你需要冷静!你受了惊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巴格曼试图宣布发放奖金的声音在接下来的混乱中显得无比苍白和可笑,几乎被淹没。

奖杯被仓促地展示,但无人再有心思关注。

邓布利多直起身,目光扫过看台,沉静却带威严。

“比赛结束。所有人,在级长的带领下,立刻返回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教师们会确保大家安全返回城堡。”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每个角落,“保持秩序。”

命令下达,看台上开始骚动,学生们在震惊和议论中纷纷起身,在各级级长的呼喊和引导下,开始缓慢而混乱地朝着城堡方向移动。

德拉科这才侧过头,看向伊丝塔。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被他握住的手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走吧。”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些,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他没有松开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半护着她,随着斯莱特林的人流往前走。

伊丝塔任由他牵引着,脚步有些虚浮。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过程像蒙着一层雾。

休息室里的学生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兴奋议论。

塞德里克没死的消息显然冲淡了最初的恐怖,话题迅速转向了对迷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猜测,对哈利·波特口中“那个人回来了”的不解,以及对邓布利多亲自施加的防护咒为何没能阻止如此重伤的质疑。

伊丝塔径直走向靠窗那个他们常坐的、相对安静的角落。

窗外黑湖的水一片漆黑,倒映着城堡零星的灯光,深邃得令人不安。

德拉科跟了过来,在她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

“你刚才……脸色很不好。”

伊丝塔抬起眼望向窗外,仿佛自言自语:“我梦到过。”

德拉科眉头微蹙:“梦到什么?”

“梦到塞德里克·迪戈里……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

“就在暑假,在香港的时候。就像刚才……一模一样。”

德拉科愣住了,他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噩梦而已。”

他沉默了几秒,才干巴巴地说,语气却不像平时那么笃定。

“只是噩梦吗?”伊丝塔的声音更低了。

伊丝塔的目光从窗外漆黑的湖面缓缓移回,落在德拉科脸上,壁炉跳动的火光在他灰蓝色的眼底映出不安定的影子。

德拉科,你相信我吗?

德拉科几乎是立刻回应,没有半分犹豫,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伊丝塔看着他,胸口那股寒意,似乎因他这句话松动了。

她起身,德拉科也随之而起,他没有问要去哪里,只是自然地跟上她的脚步。

石墙感受到伊丝塔迫切的需求,无声地滑开,显露出有求必应屋熟悉的门扉。

伊丝塔走到壁炉前,蜷缩进那张宽大柔软的沙发里,火焰的光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跳跃。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

从暑假在香港开始,那些破碎、混乱却无比清晰的梦境碎片。

湿热的天气里体内力量的躁动不安,以及随之而来的、如同跗骨之蛆的诡异梦境。

她描述了那条在惊涛骇浪中挣扎、最终抵达英国海岸的黑狗,它如何在伦敦的街巷徘徊,最终变形为阿兹卡班的逃犯小天狼星·布莱克。

德拉科静静地听着,灰蓝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单纯的惊讶。

当伊丝塔提到黑狗与布莱克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吻合时,他低声说:这个细节很具体,不像是凭空想象。

然后,她说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望着天空,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和今晚......。

她交握在一起的手指收紧。

关于迪戈里,德拉科思索着。

你梦到的细节,和今晚我们看到的,完全一致?

伊丝塔喉咙有些发紧,又仔细回想一下。

也并不是完全一样。但他倒下的姿势,脸上的......那种空白几乎一样。

接着,伊丝塔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似乎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继续下去。她的目光不再看着火焰,而是落在自己手上。

还有……还有一个梦......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梦见你......在霍格沃茨的一座高塔上......

德拉科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你拿着魔杖,但是手在抖......抖得很厉害......

眼泪涌出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紧紧攥着袍角的手背上。

你在……很痛苦……指着......指着邓布利多校长……

她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为那个梦境中孤立无援、仿佛被逼到绝境的少年,也为这份模糊预见可能指向的、令人恐惧的未来。

如果连塞德里克的都能在某种程度上被改变,那么关于德拉科的这个噩梦,是否也存在着某种可以避免的路径?

德拉科脸上的血色褪去了一些。

他立刻伸出手,将伊丝塔用力地揽进自己怀里。

别哭,伊丝塔,他的声音低沉,在她耳边响起。

看着我。

他稍稍退开一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听着,你的梦......很诡异,我承认。关于迪戈里的部分,现实和梦境出现了关键的不同,他活下来了。这很重要。

他似乎在同时对她,也对自己说。

这证明了你看到的未必是注定发生的未来,可能只是......一种警告,或者最坏的可能性。既然迪戈里的结局可以不同......

他停顿了一下,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流。

那个指向邓布利多的场景......无论它意味着什么,我们既然提前知道了,就有机会避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