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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干山这边,这一夜同样精彩。

有人依旧还在喝酒。醉意翻涌,推杯换盏,最后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像极了青春电影里最放肆的一幕。

有人和男朋友吵了几天的架,终于在今晚摊牌分手,哭着笑着下楼,又被酒局收留。

有人待在房间里,凝望着今夜的满月,不可避免地想起逝去多年的母亲,心底的思念在静夜中泛起。

有人独自在病房里,一边落泪,一边翻开那本失而复得的《悲伤逆流成河》,越看越觉得悲伤。好在,突如其来的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让她瞬间破涕为笑。

也有人坐在病房之外的医院门口,隐匿在黑夜里,默默抽了一宿的烟,烟雾在月色下氤氲不散。

当然的当然,还有人嘴上说着“不去不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大半夜里,忽然就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于是又“哒哒哒”跑了过去,敲响了那扇某人口口声声说“绝对不开”的房门。

而某人呢,一边说着“不开不开”、“走开走开”,却还是把门打开了。

二人嘴上说着各睡各的,明天还要早起回临安。

可睡着睡着,那个嘴巴就亲到一块去了,还抱到一块去了,就和两块磁铁似的,紧紧黏在了一起、贴在一起。

结果就是,第二天——

周屿原本快要痊愈的感冒,又被“续费”了,还外加一圈显眼的黑眼圈。

有趣的是,林望舒也跟着感冒了。

清冷少女向来是“床上霸主”,理应不可能吃亏。

就算她偶尔踢踢被子,半宿都没睡好的老小子也会下意识替她盖上,自然不太可能着凉。

如此看来,大概率是被周屿传染的。

毕竟这几天,两个人的亲密接触不要太多.....

懂的人自然都懂,一个个只是笑而不语,看看周屿,再看看林望舒。

唯独王昱超这个大傻子,憋不住地哈哈大笑,先是调侃了一通他的“亲表弟”:

“老弟啊老弟,看你体魄比我结实,没想到一个小感冒,愣是拖了几天,还越拖越严重!”

“所以啊,还是得学学老哥我,多喝酒,强身健体!”

周屿只笑笑,不置一词。

笑完周屿,王大少爷又转头去惹他那冷冰冰的真·亲表妹:

“哈哈,圈圈,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打被子吧?

不然怎么睡了一天,还能睡出个感冒来!你这睡觉习惯,太差啦!哈哈哈……”

他嗓门一向大,话一出,满屋子人都听到了。

当即就收到了来自清冷少女凌厉的眼刀。

不过他还不收敛呢,又犯贱地来了一句:“哎呀,没事没事的,这里也没有外人嘛。”

确实。要不是周围都是自己人,怕是林大小姐真要当场将他“千刀万剐”了!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在晨光与薄雾的笼罩下,众人踏上了回临安的路。

山风清凉,鸟鸣声不时从竹林深处传来,仿佛在为这一段短暂的旅途作结。

度假的地方距离临安市区,约莫两个小时车程,应该半上午之前就能到家了。

到家后,不慌不忙的休整会儿,就可以查分了。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林望舒、周屿,还有陈云汐。

昨夜对他们而言,几乎就等同于提前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就拿陈云汐来说,高考成绩算是稳定发挥,排到了全省第九。

这样的位次,几乎已经所有高校、专业任凭她自由挑选,完全掌握主动权的程度。

也就这则喜讯,勉强可以冲淡些许她“身负重伤”的失落与难过吧。

......

......

临安市,晓英酒楼。

老周和穆桂英依旧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

一边打扫小酒楼的地面和桌椅,一边准备着当天的菜品,再顺带把要第一批出炉的肉松小贝烤好。

活儿不少,但好在清晨时间还算充裕。

客人们一时半会儿不会上门,不需要应付七嘴八舌的闲聊和催促,倒显得轻松自在许多。

这个时候,一个洗菜,一个切菜,案板上的“笃笃”声与水池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再配上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便是他们小小的日常。

可一旦到了晚上,忙碌了一整天后,双手酸麻,腰腿酸痛,整个人累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所以,也就只有早晨这短短的一两个小时,是他们一天之中唯一安安静静、轻轻松松的时光。

不过今天嘛,和往常还是略微有些不同的。

因为昨夜,二人几乎都失眠了。

特别是穆桂英,平时雷厉风行的一个女人,此刻眼下泛着青色,动作里都带着几分疲惫,不像以往那么麻利。

不过,也会在偶尔出神的间隙,嘴角泛起有些欣慰的微笑。

反倒是老周,今日却精神抖擞,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他一边洗菜,一边傻乐,菜叶上的水珠溅到身上都全然不觉。

满脑子里只回荡着这么几句话:

“我儿子是省状元!”

“我儿子要去华夏最好的大学啦!”

“我可真牛逼啊!”

想到这里,老周就会停下来“嘿嘿”傻笑,嘴角根本合不拢。

穆桂英抬眼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嘟囔一句:“瞧你那个样哟,跟中了邪似的。”

换做是平时,老周高低得顶回去两句。

但是今天嘛,心情好!

不跟这个“母老虎”计较。

依旧是笑眯眯的,甚至已经在琢磨着要怎么“广而告之”了。

恨不得原地跨上周屿之前给穆桂英买的那辆骚粉色小电驴,车头再绑个扩音器,反复播放:“我儿子,周屿,今年高考理科状元!”

从街头骑到街尾,来来回回骑个几遍。

然后再不小心一拐弯,骑到亲朋好友家楼下,继续播上几轮。

——想一想就很爽啊!

当然,这些也就只能在老周脑子里过过瘾。

老周闷骚归闷骚,真要干出来,脸皮还是没那么厚的。

所以,真正的“广而告之”重头戏,还是得通知自家的那几个兄弟姐妹。

也就是周屿的大伯、二伯、小叔、大姑。

“可惜啊,要是靠近清明、冬至,大家伙一起去扫墓,我还能不经意提一句。”

“这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才能看似不经意地和大家伙提一提呢?”

“总不能特意挨个打电话过去吧?”

老周一边心不在焉地洗着菜,一边漫不经心地琢磨着。

可惜现在还没有微信,顶多就是qq,可他那几个兄弟姐妹根本不会用,平日里全靠电话联络。

这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儿,老周嘴角的笑都没之前那么大了。

正愁着要怎么装逼呢。

忽然,小酒楼的门,连敲都没敲,直接被人推开了。

“咣当——”玻璃门一抖,震得风铃叮当作响。

穆桂英和老周愣了愣,齐刷刷看向门口。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老周的大姐——也就是周屿那位大姑。

与此同时,也是一个前后脚。

小酒楼的门“哐”地再次被推开了。

“老爸老妈,我回来了!”

周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声音一如往常的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