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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米外的白杨树上,徐岫清和温叙言看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刚浇完水的旱地里。

正是赵梅和顾家耀!

只见顾家耀手里攥着一把小镰刀,动作飞快地割着绿油油的土豆苗,赵梅在一旁指挥着,嘴里还不忘催促。

“快点!多割点,回去我们先尝尝,若是味道不错,我们就再来割,拿去卖钱!”

反正这么多,少了点也不会被人发现。

“去那边割!”

毕竟是做贼,顾家耀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他一边收割,一边东张西望,胆怯地嘟囔:“阿梅,要是被发现了……”

【心虚+9】

【害怕+7】

“怕什么!徐岫清刚浇完地,她又不在村里住,哪能天天回来!”

赵梅理直气壮,双手叉腰,“她既过上了好日子,还要霸占这块地!”

凭什么好处都让她一个寡妇给占了!

转头看着顾家耀畏畏缩缩的样子,她脑中又浮现出昨日的场景,心里瞬间就来气。

【嫉妒+12】

【气恼+9】

树上,徐岫清眼含笑意,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忽然,温叙言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冷眼的平静:“现在要下去吗?”

徐岫清死死盯着那两个贪婪的身影,“别呀,那多没意思,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你一早就猜到他们要来?所以才来浇地?”

徐岫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又紧紧盯着他们。

温叙言眉心微蹙,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赵梅和顾家耀终于心满意足地把篮子填满,做贼似的溜走。

两道身影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四周恢复寂静。

“劳烦温公子把我弄下去。”

这树太高,她懒得往下爬。

温叙言既不吭声,也不动弹,就这么半靠在树干上,见状,徐岫清挑了挑眉,这是闹的哪门子情绪?

她试探性地喊了声:“温公子?”

温叙言斜睨着她,明明有机会抓住那二人,她偏偏要放过,而且她方才那眼神,分明一切都在预料之内。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工具人,心里不知为何,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对上那双冷冽的目光,徐岫清慢慢移动自己的身子,发现对方眼珠随着她动。

想了想,无奈叹了口气。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心里不舒服,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男人心,海底针,她猜不透,也不想猜!

温叙言见她态度松软,盯着她问道:“为什么要放走他们?你可不像吃亏的人!”

徐岫清一听,这是在夸她还是贬她?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温叙言,索性跟他说个明白。

“土豆开花之前的叶子根茎都含有较高的龙葵素,吃了以后会恶心腹痛,呈现中毒症状,但不致命。”

这下,温叙言彻底明白了,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过,他也没觉得徐岫清哪里做的不对,若是那二人不起贪念,就不会无故遭罪。

“方才你说的土豆吃法都是骗人的?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徐岫清摇头,“土豆可是个好东西,煎炸烹炒都好吃。”

“你不是说吃了会中毒吗?”

徐岫清上下扫了温叙言一眼,“土豆的苗,叶子有毒素,土豆又没毒,而且土豆是长在地底下的。”

闻言,温叙言心头微震,除了萝卜,这土豆竟也长在地下?

他眯了眯眼,“这该不会也是你从南洋商人那里买来的吧?”

徐岫清点头,竖起一根大拇指赞道:“温公子聪慧过人!”

呵……又骗他!他打听过了,那码头从未有人见过什么南洋商人!

女骗子!

温叙言揽着她的腰身,小心护着,稳稳落地后就与她拉开距离。

双脚踩在结实的土地上,徐岫清心情大好,她活动了下筋骨,刚才缩在树上,她的腿都要蹲麻了。

“温公子,你伤势初愈,陪我走一遭真是辛苦了,明日我请你吃烤鸭。”

温叙言从鼻尖轻哼一声。

“你既知道我伤势初愈,那为何还把我当牛马使唤,一顿烤鸭就想打发我?”

果然,言多必失,她就不该说话。

徐岫清不好意思地讪笑,“那温公子还想吃什么?”

她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她都可以接受。

四目相对,明媚的笑脸映入温叙言眸底。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泛起点点亮光,如同天上星辰般璀璨,让他心头一动。

他快速垂眸,敛去眸底情绪,“两顿烤鸭。”

话音入耳,徐岫清险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你不愿?”

“愿意!”

她可太愿意了!徐岫清生怕他反悔,满口应下。别说两顿烤鸭,就是十顿她也请的起,但她也知言多必失,并不再敢多言语。

次日,窗棂外日头斜斜沉向檐角,夫子将戒尺轻轻搁在案上。

“今日便讲到此处,散学吧。”

学生起身拜别夫子,待夫子一走,学堂里立刻响起打闹声和说笑声。

顾书源将东西收好,又不忘把夫子批注过的书仔细放入书包里,再次抬头,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他刚走到外面,就见赵梅拉着一天没来上学的顾安祖和缩着脖子的顾家耀一起,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站住!”

赵梅一把扯住顾书源的书包带子,嘴里发出尖锐的声音:“你那个黑心肝的继母呢?她躲哪儿去了?看她把我们一家害成什么样了!”

顾书源被吓得一哆嗦,面上强装镇定。

“二婶,你放开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梅怒火中烧,眼珠一转,见周围有不少家长还未散,便大声嚷嚷起来。

“她在地里种的是什么催命的鬼东西?我们割了点苗回去吃,结果上吐下泻,差点见了阎王!给郎中看病的钱足足花了二两银子啊!徐岫清倒好!做了坏事却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搡着顾书源。

“安祖好歹也是她侄子,她竟也狠得下心!”

见此,周围的家长和路人渐渐围拢过来,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