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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五玉晶!

咕噜!

咽口水声音此起彼伏。

“我天,这就是天机阁实力吗?”

“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我也想说。”

“我想加入天机阁,谁有门路?”

“我也想问,同去同去……”

姜瀚文把留音符甩到王野手里,这次报仇,要到哪个程度,让这小子做决定。

拿到留音符,听完钟云州口供,王野转头,第一个看向地面的郎升,转换方向,他又瞥向钟烈,乃至远处的城主府。

姜瀚文很期待,王野会怎么做,仇恨,到底有没有蒙蔽其双眼。

沉默三息后,王野举起右手。

在灵气增幅下,下一秒,手里留音符将刚刚钟云州的话,一字不落放出。

“我说!

是郭怀安!

李家和纵横商会那些人,虽然是钟家杀的。

但一直是他帮我们收尾。

黑市直到现在,还有他两成利,现在巡武卫署令郎升,这些年……

人是我们杀的,尾巴是他们扫的。

你要杀,连他一起!

……”

声音之大,半个恒安城老百姓都听见。

听完钟云州口供,郎升眼前一暗。

远处城主府,听到口供的郭怀安更是僵住,眼里闪过决绝。

咔嚓一声,王野捏碎留音符。

“我是七十年前,纵横商会没死的王野。

三千条人命,我从来没有忘过。

我今天报仇,希望大家做个见证!”

盛着印玺的偏将毕严皱起眉头,这帮蠢才,这种事居然还能让人知道去。

一城之主,配合杀人,还有黑市分红,这种事被坐实,绝对是朝廷蒙羞,抄家灭门。

就在他想退缩时,一道传音飘进毕严耳里。

毕严看了眼城主府方向,眼里闪过狠辣,左手将印星撑起。

“哗!”

一道衙门模样的白色宫殿影子罩在他身后,一下子就把天空五人的气势压下去。

毕严冷道:

“事实真相如何,要衙门查探才能确定。念在天机阁今日报仇心切,下不为例。

所有人,全部回衙门口录,若有违逆,当以逆贼诛杀!”

王野手握黑白戒尺,直视毕严。

“姓毕的,李家四百二十六口,商会三千人,人命在前,你还要插手是不是!”

“天下大不过王法,你是要推翻朝廷?”

说着,毕严手中的印玺再次发亮,一丝丝白色荧光从恒安城四面八方飘来,凝聚在印玺上。

白光化作一座更加恢弘有气势的白色宫殿群,高逾百丈。

飘在阁楼上的几人,此刻如蚂蚁一般渺小。

这般催发印玺,消耗的,是整个恒安气运,接下来一段时间,整个恒安都会被牵连,生病、死伤、作物歉收等。

这是战时才能开启的程度,私自启用,代价是死。

毕严感受手中狂暴力量,脸上泛起潮红,得意道:

“这天下,是朝廷的天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便是理!

不过是死点人,你们这些奴才听好了,立刻——”

“挡!”

一道璀璨冷光斩来,碰到宫殿群,发出钢铁碰撞的巨大轰鸣声。

宫殿白影一动不动,倒是出手的人被反震回去。

雪洛右手发麻,严肃看着宫殿白影,她全力出手,对方一点损失没有。

“敢刺杀朝廷大员,定!”

毕严话音刚落,一道白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雪洛四周,把她周围三尺完全定住。

“我的天,这就是城主的杀手锏吗?”

“这下天机阁悬了。”

“我……我想站王野那边。”

“爷爷,这就是你说的恩人王野吗?”

……

姜瀚文仔细感受能困住雪洛的气运之力,眼里异彩连连,这所谓的气运,似乎是众人对未来,对生活的向往、盼头。

朝廷,不过是将这种意念,与国家捆绑在一起罢了。

这是一种对信念的高超使用,对自己借鉴意义重大,他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雪洛三人看向姜瀚文,好像在说,阁主,你就不管管?

姜瀚文嘴巴一转,指向旁边王野。

说好了今天听王野的,姜瀚文就看这小子要怎么处理。

面对信任,王野朝姜瀚文众人微微一笑,脸上泛起牺牲的壮烈洒脱,只见他举起手里戒尺。

“嚓!”

戒尺直接插进胸口,从前入从后出,汩汩鲜血从伤口处冒出,把黑白戒尺瞬间变成血红。

“咚~咚~咚~”

一声澄澈心灵的巨大钟声以王野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扩展。

姜瀚文没看王野,反倒盯上毕严。

毕严手里的印玺被一团血红光影罩住,就连他背后的白色宫殿群也给定住。

王野的“道”,居然能挡住印玺挪转气运之力!

“我叫王野,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我。

当年,我只是一个逃命的书生……”

王野整个人定住,如同陷入假死,可他的声音却传遍整个恒安。

纵横商会从建成到运营,从救人到被毁灭,娓娓道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凶手。

我现在就想问一件事,我为了这些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报仇,到底应不应该?”

死一般沉默后,一声孩童的稚嫩应该飘上天空。

紧接着。

“应该!”

“杀了郭怀安!”

“杀了钟家人!”

“杀!”

整个恒安城都沸腾了,所有人都仿佛是葬身火海的流民, 一个个吼得脸红筋涨。

每有一声答应,印玺上的白光就暗淡一分。

到最后,百丈的宫殿影子慢慢溶解,只剩下几丈模糊光影,漂浮在印玺上。

禁锢雪洛的罩子消失,什么都不剩。

毕严黑着脸,民心尽失,这次来恒安城的计划破碎,真要出大事了!

另一边,王野胸口戒尺缓缓抽出,一层乳白光晕凝聚在他身上。

他赌赢了,活了下来。

“谢谢大家,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王野看向毕严。

“你说,钟家该杀吗?”

毕严心头一颤,霎那间,自己就像被群狼包围的兔子,一双双藏在黑林后的猩红兽瞳瞄准自己,现在的王野, 不止他自己,还有代表气运的一声声杀字,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低下头,毕严屈辱咬着牙:“该……该杀。”

话音一落。

王野将手中的戒指举起,指着钟烈。

“天机阁,杀!”

“刷!”

忍耐良久的秦霄率先杀出去。

“快跑!”

“杀!”

一场针对钟家上下的以牙还牙爆发。

“啊!”

“嚓!”

血浆四溅,爆炸起此彼伏。

不再被锁定,毕严手里多出一枚蓝色令符,只见他捏碎令符,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蓝光飞上天际,消失不见。

地上朗升早等不及,一手扯紧缰绳,朝着城主府方向狂奔。

“嘭!”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地上,挡在去路上。

王野举起戒尺:

“到你了!”

“我有话要说,这次——”

“嘣嘣嘣!”

尘埃四起。

上千把戒尺从天而降,把郎升直接插成粉末,红的白的碎成一片,连渣都不剩。

王野冷冷看着废墟:

“和他们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