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望着眼前这辆黑色劳斯莱斯，一时间越看越熟悉。
他下意识向车头方向移两步，将头伸过去看车牌号。
“xxx3336……嗯？这车牌号不是……”
龙渊看到车牌号上的数字如此熟悉，瞬间想到了顾清辞别墅车库里好像就有这辆车。
就在他确认了车牌，心中了然的同时，那辆豪车的副驾驶车窗，伴随着几乎微不可闻的电机声，缓缓降了下来。
车窗后，逐渐显露出的，是一张足以让周遭一切失色的绝世容颜。
驾驶位上坐着的，不是顾清辞还能是谁？
她此刻已经摘掉了那副用来“伪装”的墨镜，精致的五官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光线下，肌肤白皙胜雪，柳眉如黛，眼眸清亮如寒星，却又在看向龙渊时，漾开一丝难以捕捉的温柔。
顾清辞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手搭在方向盘上，那股冷冽与高贵交织的气质，便已扑面而来。
“我靠！快看！那车里的……是不是顾总？！” 不远处，一个眼尖的男生率先发现了这一幕，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 他身边的同伴立刻踮起脚张望。
“真是顾总！虽然没戴墨镜，但这张脸我绝对不会认错！学校论坛照片我存了一堆！”
“顾总怎么来了……”
……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齐刷刷地聚焦在那辆劳斯莱斯和车内的顾清辞身上。
哪怕车窗只降下了一部分，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也足以让这些年轻的学生们心潮澎湃。
龙渊也没料到顾清辞会去而复返，而且还如此高调地出现在这里。
按常理，她这种分分钟上下百万生意的大老板，面试结束后不应该立刻赶回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吗？
就在龙渊微微发愣的当口，顾清辞的目光已经精准地锁定了他。
她完全无视了周围那些灼热的视线，眼中只映出龙渊一个人的身影。
见他只是傻站着，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顾清辞忍不住微微蹙眉，开口催促，那清冷的声线里，混杂着一丝只有龙渊才能听出来的、不易察觉的娇嗔：
“喂！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难道还要我下车给你开门，八抬大轿请你上来不成？”
龙渊愣了一下，立刻回神，几步上前，熟练地拉开车门，一边弯腰坐进副驾驶，一边带着点疑惑问道：
“你怎么过来了？不去公司处理事情？”
顾清辞侧过头，精心描绘的柳眉轻轻一挑，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反问道：
“怎么？你难道不想让我来送送你吗？刚刚在棚子里，不是还夸我是‘明事理、有格局的能人’吗？”
龙渊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
“没啊！我可从来没说过不想！求之不得呢！能坐顾总亲自驾驶的豪车，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油嘴滑舌！”顾清辞轻啐一口，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两人这一番旁若无人的对话，语气自然亲昵，完全没有顾及周围还有大批的围观群众。
现在看他们之间的氛围，明显超越了普通的面试官与求职者，更像是一对……正在打情骂俏的情侣？
不等众人理清头绪，顾清辞已经收回目光，纤白的手指优雅地换挡，脚下轻轻一点油门。
低沉的引擎轰鸣声响起，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而迅捷地驶离了路边，将那些惊愕、猜测、羡慕的目光，以及尚未平息下来的喧嚣，统统甩在了身后，很快便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什么情况……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翻译翻译？！”
一个男生张着嘴，目光还死死盯着劳斯莱斯消失的方向，仿佛这样就能把车瞪回来问个明白。
“这……他们果然是认识的啊！我靠！”
“刚才还跟我们说自己是普通人，只会吹牛而已，结果下一秒就坐上顾总的车一起走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蠢啊！这还看不出来？明显是情侣关系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似乎对Z大过往八卦更为了解的男生，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地喊道：
“哎……等会儿！等等！顾总以前就是我们学校的学姐，她好像……我靠！我想起来了！那个男的，好像叫龙渊！对，就是龙渊！论坛老帖子里提到过，他们俩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对！是男女朋友关系啊！之前好像还挺有名的！”
“嗯？好像是哦！我也想来了！”另一个女生也反应了过来，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卧槽！！！这么说……我们刚才全都成了人家情侣之间 play 的一环了？！什么紧张刺激的面试？什么整顿职场？合着全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我们搁这儿又是紧张又是分析又是替他捏把汗，结果人家是在逗我们玩呢？！”
一个悲愤的声音响起，带着浓烈的“小丑竟是我自己”的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