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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规则怪谈:红岭镇奇遇

一、千万别捡红岭镇路边那种崭新的布娃娃。

二、如果天黑后听见有人用指甲刮你家的门,千万别应声。

李强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屏幕还亮着那条关于红岭镇怪谈的帖子。“净瞎扯。”他嘟囔一句,伸手把老婆张丽搂过来,手不规矩地往她衣服里探。张丽扭了扭身子,没真躲开,“干嘛呀,刚回来就毛手毛脚,饭还没吃呢。”

“吃啥饭,老子先吃你的奶。”李强嘿嘿笑着,嘴凑到她脖子上啃。张丽半推半就,呼吸也急了,“死相……门关好了没?”

“谁看啊,这鬼地方。”李强含糊地说,手更用力了。他们租下红岭镇边上这栋老房子图便宜,打算住一阵子避避风头。镇上没几个人,安静得让人发毛。

正黏糊着,忽然听见“叩、叩、叩”几声。

很轻,像是指甲尖在刮什么东西。

两人动作一顿。李强骂了句:“妈的,什么声音?”

声音是从大门传来的。不是敲门,正是那种又轻又慢的刮擦声,嘶啦……嘶啦……听得人牙酸。

“是不是风刮的树枝?”张丽有点紧张地往他怀里缩。

“咱家门口没树。”李强放开她,皱着眉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外面黑透了,老旧的路灯昏黄,光晕圈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什么也看不见。刮擦声停了。

“邪门。”他放下窗帘。刚走回沙发想继续,那声音又响了。

叩、叩、叩……嘶啦……嘶啦……

这次更清晰,而且,好像就在门板上移动。

“谁啊?”李强喊了一嗓子,有点火大。

刮擦声立刻停了。

门外死寂。

张丽抓住他胳膊,“强子,别是……那帖子说的……”

“放屁,哪来那么多鬼东西。”李强嘴上硬,心里也有点发毛。他走到门边,凑近猫眼往外看。猫眼视野扭曲,外面空荡荡的,只有路灯投下的惨淡光影。

“没人。”他松了口气。

话音刚落,刮擦声再次响起,这次又急又密,像是有无数只指甲在同时刮门,声音刺耳,让人头皮发炸。而且,声音似乎……变低了?像是从门板下方传来。

李强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门缝。门缝底下黑乎乎的,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眯起眼仔细看。

是一缕黑色的头发,正慢悠悠地从门缝外面塞进来。很细,很软,像活物一样,蠕动着向屋内延伸。

“我操!”李强吓得往后一跳,撞翻了旁边的鞋架。

“怎么了?”张丽声音都变了调。

“头发!有头发从门缝钻进来!”李强指着门口,声音发颤。

那缕头发还在往里爬,越来越多,像一条细细的黑蛇。刮擦声也变了,变成一种更沉闷的、用指甲刮木头地板的声音,就在门外面的地上响。

张丽吓得尖叫一声,扑过来死死抱住李强,“怎么办?强子!怎么办啊!”

李强也慌了神,心脏怦怦狂跳。他猛地想起帖子里的警告:别应声!他刚才喊了那句“谁啊”!

“别出声!别弄出声音!”他压低声音对张丽说,自己也不敢大声喘气。

两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缕还在缓慢蠕动的头发。刮擦声持续着,时轻时重,绕着门来回响。过了不知道多久,声音渐渐远了,消失了。那缕已经爬进门缝的头发,也像失去生命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强壮着胆子,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再次凑近猫眼。外面空无一人。他又低头看门缝,那头发还在,黑得碍眼。

“走……走了吗?”张丽带着哭腔问。

“好像……走了。”李强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浑身冷汗。张丽也瘫坐到他旁边,两人靠着门,大气不敢出。

这一夜,两人没敢回卧室,挤在客厅沙发上,灯开得亮亮的,谁也没睡着。李强的手也没心思乱摸了,张丽更是缩成一团。之前那点下流心思被极度的恐惧冲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天一亮,李强立刻检查大门。门外的地上干干净净,连片落叶都没有。那缕钻进来的头发也不见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只有门上几道淡淡的、像是被什么尖锐东西划过的新鲜白痕,提醒他那不是梦。

“这地方不能呆了!”李强对张丽说,“赶紧收拾东西,今天就走!”

张丽拼命点头。

两人慌里慌张地收拾行李,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李强拉开一个抽屉时,动作突然停住。

抽屉最里面,躺着一个布娃娃。娃娃很新,穿着红色的旧式裙子,黑色的头发,脸上没有绣嘴巴,只有两个黑纽扣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李强后背一凉。他想起帖子第一条:别捡红岭镇路边那种崭新的布娃娃。他们刚搬来时,好像在路边见过一个类似的,当时张丽还说这娃娃挺好看,但他没让捡。

这娃娃怎么会出现在家里抽屉最深处?

“丽……丽丽!”他声音发干。

张丽跑过来,看到娃娃,脸唰一下白了,“这……这不是路边那个吗?怎么在这儿?”

“我他妈怎么知道!”李强一把抓起娃娃,触手冰凉僵硬。他冲到窗边,想把它扔出去。可就在他抬手要扔的瞬间,他感觉娃娃那纽扣眼睛,好像转了一下,看向了他。

李强手一抖,娃娃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娃娃面朝上躺着,纽扣眼睛直瞪瞪地望着天花板。

屋子里死寂。一种不好的预感攫住了李强。他拉着张丽慢慢往后退,“不对劲……快走!东西不要了!”

两人什么都顾不上了,跌跌撞撞冲向大门。李强手抖得厉害,拧了好几下才打开门锁。拉开门——门外不是熟悉的街道景象。

而是一堵墙。一堵斑驳的、湿冷的、仿佛存在了很多年的砖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门口,连条缝都没留。墙上用像是血一样的暗红色液体,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里面有些看不懂的符号。

“啊……!”张丽发出凄厉的尖叫。

李强也崩溃了,用力捶打那堵墙,“放我们出去!操你妈的!什么东西!”

墙纹丝不动。只有那个血红色的图案,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们。

他们被困住了。房子成了牢笼。

白天,屋子里的光线变得异常昏暗,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布。温度低得吓人,呵气成霜。他们试过所有窗户,外面都变成了那堵该死的墙。手机没信号。座机电话拿起来只有忙音。

更可怕的是,屋子里的东西开始“活”了。

墙上的挂钟,指针逆时针疯狂旋转。厨房的刀自己从刀架上跳下来,在案板上剁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发出令人牙酸的笃笃声。水龙头时而流出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时而又关不紧,滴答滴答,声音在死寂的房子里被放大得惊心。

那娃娃不见了。

但他们都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有时是衣柜的缝隙,有时是沙发底下,有时……就是直接出现在他们视线的角落里,静静地站着,用那对纽扣眼睛看着。

李强抄起一把椅子砸向窗户。玻璃发出巨响,但没碎,椅子腿却断了。窗户外面紧贴着砖墙。

绝望像冰水一样淹没他们。

到了晚上,情况更糟。刮擦声又来了,这次不是在门外,而是在屋子里各个角落响起来。天花板、墙壁、地板下面……声音密密麻麻,由远及近,仿佛有无数个看不见的东西在用指甲刮擦着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表面。

灯光开始闪烁,忽明忽灭。在明灭的光影中,他们看到墙壁上开始浮现模糊的手印,越来越多,像是很多看不见的人试图挤进来。

“滚!都滚开!”李强挥舞着砍骨刀,状若疯狂。张丽蜷缩在角落,眼神涣散,嘴里念念有词,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在一次灯光长时间熄灭的黑暗里,李强感到一只冰冷黏腻的手摸上了他的脸。他狂叫着挥刀砍去,却砍了个空。

灯再亮时,他看到张丽惊恐地指着他的脸。他摸了一把,手上沾了某种滑腻的、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后的污泥。

“我们……我们会死在这儿……”张丽崩溃大哭。

李强也快到极限了。恐惧和绝望吞噬着他。他看着手里那把砍骨刀,又看看瑟瑟发抖的张丽,一个疯狂的念头冒出来:是不是死了,就能解脱了?

这个念头让他打了个寒颤。

就在他精神快要彻底崩溃时,他无意中瞥见客厅那个被他们忽视的老式电视柜。柜子底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的一角。

他爬过去,费力地扯出来。是一张很旧的、泛黄的纸,像是从什么本子上撕下来的。上面用铅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像是小孩的笔迹:

“它怕安静。真正的安静。心里也不能吵。”

字迹很淡,几乎看不清。李强盯着这行字,脑子里嗡嗡响。怕安静?真正的安静?心里也不能吵?

刮擦声和低语声越来越近,灯光闪烁得如同迪斯科球。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李强看到墙壁上浮现出一些扭曲的影子,张牙舞爪。

他猛地扔掉刀,一把抱住尖叫不止的张丽,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用尽全身力气低吼:“别出声!丽丽!看着我!别想!什么都别想!安静!求你了!”

张丽在他怀里剧烈挣扎,但李强抱得死紧。他闭上眼,努力驱逐脑子里所有恐怖的画面和念头,试图让自己变成一块石头,一片空白。

他不再去听那些声音,不再去闻那股味道,甚至努力控制自己因为恐惧而过快的心跳。

很难。恐惧像毒蛇一样啃噬他的理智。但他拼命坚持着,脑子里只反复想一句话:安静,安静,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怀里的张丽不再挣扎,身体僵硬但不再动弹。周围的刮擦声和低语似乎……减弱了一点?灯光闪烁的频率也慢了。

有用!

他更努力地放空自己,甚至开始默数心跳,强迫自己忽略一切外界刺激。他感觉到张丽也渐渐停止了颤抖,虽然还在轻微啜泣,但也在努力配合他。

时间一点点流逝。

那些可怕的声音渐渐消失了。灯光稳定下来,虽然依旧昏暗。墙上的手印和影子淡去,血腥味也慢慢消散。

屋子里恢复了死寂。但不再是那种被窥视、充满恶意的死寂,而是一种……正常的、空虚的寂静。

李强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窗户。窗外,是熟悉的、灰蒙蒙的天空,和对面邻居家的屋顶。墙不见了!

他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大门。门敞开着一条缝,能看到外面院子的景象。

“丽丽……你看……”他松开捂着张丽嘴的手,声音沙哑。

张丽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门口,又看向窗户,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茫然。

他们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拉开门。傍晚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从未如此清新。他们贪婪地呼吸着,瘫坐在门槛上,看着夕阳的余晖,像两个刚从地狱爬回来的人。

房子里面一片狼藉,但那些诡异的东西都消失了。娃娃也不见了。

他们不敢停留,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沿着镇上空荡荡的街道狂奔,直到看见有灯火和人烟的镇中心才停下来。

他们没跟镇上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第二天就坐最早一班车离开了红岭镇,再也没有回去过。那栋老房子,据说后来一直空着,没人敢租也没人敢买。

而关于红岭镇的怪谈,不知不觉间,又多了一个细节模糊、但警告意味更浓的版本。都市传说们,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增添着新的、令人脊背发凉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