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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 > 第235章 地宫崩塌,命格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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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地宫崩塌,命格逆转

地宫的穹顶簌簌落着石屑,苏晚竹的靴底碾过碎玉般的晶砂,血腥味突然浓烈起来——那是血凰图腾正在地面浮现,猩红纹路如活物般沿着青石板攀爬,将中央高台上的影后衬得像尊从血池里爬出的邪佛。

苏怜月的石榴红裙角被铁链扯得歪斜,她正拼命用额头撞石柱,哭嚎声混着周氏的尖叫:晚竹救我!

是我错了!三长老的玄色道袍浸透冷汗,他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苏晚竹,喉间发出咯咯怪响——那根本不是他的声音,是被影后抽走魂魄后残留的驱壳。

苏晚竹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在荒星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睛,流民被辐射兽啃食前,黑市商人被毒杀时,都是这种空洞得像被挖走了心的眼神。

可这是苏家的人,是她名义上的祖母、堂妹、继母,是她曾在祠堂跪了整夜,求他们看她一眼的族人。

阿竹。陆昭的手掌覆上她后颈,体温透过染血的衣领渗进来,看我。他幽蓝的左眼在阴影里亮得惊人,晶化的纹路从眉骨爬向鬓角,我数到三,你就往阵眼跑。

苏晚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摸向腰间的瓷瓶,指尖触到熟悉的陶纹——这是荒星最毒的,中者会在剧痛中笑到气绝。

母亲说过,要笑着看敌人倒下,可此刻她的嘴角绷得生疼。

影后的黑纱被血风吹得翻卷,露出底下半张腐烂的脸。

她举着匕首的手顿住,嘶哑的笑声撞在地宫石壁上:苏晚竹,你以为你能打断献祭?

你这灾星的命格,本就是我用苏家三十六条人命换的!她指甲深深掐进苏家家主的后颈,老人喉间溢出呜咽,你娘的血,你三个未婚夫的命,还有这满殿的魂魄——她突然尖啸,都是为了让你成为最完美的祭品!

苏晚竹的瞳孔骤缩。

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锦囊在怀里发烫,半块血玉硌得胸口生疼。

原来不是她克夫,是周氏用邪术将灾祸引到她身上;原来青冥说的影后用我娘的魂魄要挟,指的是周氏早与影后勾结,把苏家变成了养蛊的瓮。

陆昭的绣春刀突然出鞘,幽蓝光刃划开黑雾,带起的风掀得苏晚竹额发乱飞。

他低喝一声,整个人如苍鹰般扑向影后,刀身却在中途转向——那道本该刺向影后的刀光,精准挑断了苏怜月脚边的铁链。

苏晚竹趁机冲向阵眼。

她能感觉到脚下的血凰图腾在灼烧,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上。

影后的咒语突然拔高,地宫穹顶的青铜灯台纷纷坠落,她旋身避开砸向头顶的铜鹤,腰间的瓷瓶却在转身时撞碎——的紫雾腾起,恰好裹住了正扑来的影后。

贱人!影后捂着脸后退,腐烂的皮肤接触到紫雾后竟开始融化,你敢用毒?

在荒星,不用毒的人活不过三天。苏晚竹咬破舌尖,腥甜漫进喉咙。

她想起在荒星被流民围住时,也是这样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想起被辐射兽追着跑了十里地,最后用毒囊反杀时,血溅在脸上的温度。

她解开腕间的银铃,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遗物,你说我是灾星?

那我就做这地宫里最凶的煞。

银铃晃动的脆响里,她双手快速结印。

荒星五年,她学的不只是制毒,还有用晶化能力感应地脉——此刻地宫的震动不是天然的,是影后在抽取地脉之力强化仪式。

她指尖触到地面的血凰纹路,晶化的能量顺着指尖涌出,像把烧红的刀,生生剜断了图腾与地脉的连接。

不可能!影后的黑纱彻底脱落,露出整张爬满蛆虫的脸,你明明只是个被命格困住的废物——

一道血刃破空而来。

苏晚竹甚至没看清影后何时出手,只觉眼前一花,陆昭的身影突然挡在她面前。

他的左脸裂开细小的晶纹,晶化的左眼正与影后的瞳孔对峙——那不是普通的对视,是神识的交锋。

苏晚竹听见陆昭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血,却仍用染血的手攥住她的手腕:别怕,我说话,你听就好。

影后的血刃擦着苏晚竹耳际飞过,在石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陆昭的绣春刀突然爆出刺目蓝光,刀身与血刃相撞的瞬间,苏晚竹听见一声——那是影后的神识被压制的声音。

现在,陆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用你腰间剩下的瓷瓶,往阵眼中心撒。

苏晚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阵眼正中央。

她摸出最后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是荒星特有的融晶粉,能融化一切晶化产物。

影后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她身后的苏家家主开始抽搐,身上的铁链迸发出红光——仪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陆昭的声音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苏晚竹反手将融晶粉撒向地面,血凰图腾接触到粉末的瞬间发出刺啦声响,红色纹路开始扭曲、断裂。

影后踉跄着后退,她操控的黑刃身体突然僵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那是黑刃自己的意识在挣扎。

地宫的震动突然加剧,头顶的石屑落得更急。

苏晚竹看见陆昭的晶化纹路已经爬到了脖颈,左眼的幽蓝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的刀仍指着影后,却对她露出个极淡的笑:阿竹,你看。

她顺着他的目光抬头。

不知何时,地宫的石壁上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身影,他们穿着前朝禁军的甲胄,腰间佩刀的样式与陆昭的绣春刀如出一辙。

为首的老者身上缠着晶化的锁链,他浑浊的眼睛正看向苏晚竹,唇形微动——是二字。

影后的尖叫突然变调。

她望着那些禁军残魂,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白骨尊者......你敢!

陆昭的手突然收紧。

苏晚竹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在升高,晶化的能量正以惊人的速度从他体内涌出。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别怕,我在。

地宫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像是某种封印被打破。

苏晚竹抬头,看见为首的禁军残魂身上的晶化锁链突然崩断,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却有更浓烈的晶化能量从地底下涌上来,顺着陆昭的脚腕往他体内钻。

影后转身就跑,却被突然出现的晶化锁链缠住脚踝。

她的诅咒红光疯狂翻涌,却在触及那些禁军残魂时如冰雪遇阳,瞬间消散。

苏晚竹握紧陆昭的手。

她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极快,像荒星极夜时的战鼓。

而在他们脚下,断裂的血凰图腾正在渗出黑雾,那是被压制的献祭之力在反噬。

阿昭,她仰头看他,晶化的能量顺着他的眼尾爬下来,像滴幽蓝的泪,我们赢了吗?

陆昭没有回答。

他望着那些正在靠近的禁军残魂,眼底闪过一丝恍然。

苏晚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为首老者腰间的玉佩——和青冥留下的那半块血玉,纹路严丝合缝。

地宫的震动突然停了。

苏晚竹听见头顶传来石块坠落的闷响,却在离他们三尺处被晶化屏障弹开。

影后的诅咒声彻底消失,只剩下苏怜月断断续续的抽噎,和周氏颤抖的晚竹救我。

陆昭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骨,晶化的温度烫得她眼眶发酸。

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阿竹,我好像......记起一些事了。

话音未落,地宫最深处传来骨节摩擦的声响。

那声音像极了荒星地底的晶化兽,却带着几分熟悉的沧桑。

苏晚竹转头望去,只见石壁上的禁军残魂正朝他们躬身,为首老者的身影开始消散,却在消失前对着陆昭说了句话——

殿下,该醒了。地宫深处的骨链震颤声突然拔高,像无数钢针刺进耳膜。

苏晚竹刚要抬头,便见那道缠着晶化锁链的禁军残魂从石壁里飘了出来——正是先前对陆昭说的老者。

他半张脸已晶化如青玉,另一半则爬满白骨,腰间佩刀与陆昭的绣春刀同纹,刀鞘上二字在血雾里泛着冷光。

白骨尊者!影后踉跄后退,腐烂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你守了皇陵三百年,敢违逆主上?

老者充耳不闻。

他抬手抚过腰间玉佩,与苏晚竹怀中半块血玉相触的刹那,两股晶化能量如活物般纠缠着窜向穹顶。

苏晚竹这才看清,他锁骨处刻着与地宫穹顶相同的星图——那是前朝皇室专属的护陵印记。

前朝已亡,老者的声音像风化的古玉相撞,每一个字都带着石屑坠落的脆响,但忠诚不死。

他的晶化锁链突然崩断,半人半晶的躯体开始膨胀。

苏晚竹瞳孔骤缩——那不是普通的能量波动,是荒星流民自曝前才会有的疯狂震颤。

陆昭猛地将她往身后一带,绣春刀横在两人面前,刀身蓝光暴涨成屏障。

阿竹闭眼。陆昭的声音发闷,晶化纹路已爬满脖颈,左眼的幽蓝几乎要凝成实质。

苏晚竹却偏头望去——白骨尊者的晶化部分正在碎裂,露出底下裹着腐肉的白骨,而他的魂魄正化作银线,全部缠向地宫最深处的青铜祭台。

地动山摇。

苏晚竹被震得撞在陆昭怀里,耳中嗡鸣如雷。

等视线重新清晰时,祭台表面的血凰图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取而代之的是前朝星图的暗纹——那是白骨尊者用残魂为引,重新激活了地宫的封印。

影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她操控的黑刃尸体突然暴起,指甲深深掐进她后颈:你骗我!

说好了复活我!被附身的躯体开始反噬,黑刃的意识从影后的腐肉下翻涌而出,在她脸上扯出扭曲的笑:原来你才是活祭品......

现在!陆昭突然扣住苏晚竹的手腕,将她推向祭台中央。

他的晶化纹路已蔓延到左眼尾,却仍精准地将她护在身侧,用你体内的毒血,混着晶化能量,写在星图中心。

苏晚竹这才发现,祭台石面不知何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文字——那是影后用来锁定她命格的咒文。

她摸向腰间,最后半瓶的残液还沾在指腹,混合着方才咬破舌尖渗出的血,在掌心凝成暗红的浆。

阿昭,我疼。她的声音发颤。

荒星五年,她被辐射兽撕咬过,被流民用烙铁烫过,却从未像此刻这样,连抬手都需要咬破嘴唇才能支撑。

晶化能量在血管里翻涌如沸,每一丝都像在刮骨。

陆昭的拇指重重按在她后颈的大椎穴上,晶化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骨髓:我娘临终前说,痛到极致时,就想最恨的人。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尖,你最恨谁?

周氏。苏晚竹咬着牙,她用我娘的血养煞,用我三个未婚夫的命锁魂。

其次?

影后。她的指尖触到石面,咒文烫得她缩回手,又咬着牙按上去,她把苏家变成养蛊的瓮。

最后?陆昭的手滑到她腰际,托着她颤抖的手腕,最想护的人是谁?

苏晚竹望着他晶化的左眼。

那里有荒星极夜时篝火的温度,有她被流民围住时,他举着绣春刀劈开人群的光。

话音未落,她的指尖重重压下。

毒血混着晶化能量渗进石纹,在咒文中央绽开一朵血花。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锦囊,想起青冥说你娘用命换你一线生机,想起在荒星啃着发霉的面饼时,总梦见祠堂里那盏始终没为她点亮的长明灯。

命格......她的指甲在石面刮出刺响,逆转。

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地宫穹顶的星图突然全部亮起。

苏晚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却被陆昭稳稳接住。

她听见无数锁链崩断的脆响——那是锁在她命格里的三十六条冤魂,终于挣脱了影后的咒术。

影后的尖叫戛然而止。

她的腐肉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骨架,而黑刃的意识从骨架里钻出来,对着苏晚竹笑了笑,便化作光点消散。

最后一刻,影后的骷髅嘴还在开合: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个......

只是个被你们当废物丢进荒星的灾星?苏晚竹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看向陆昭。

他的晶化纹路正在褪去,左眼又变回了从前的幽蓝,可荒星教我的,从来不是等死。

轰——

地宫穹顶终于承受不住,大块的青石板砸落下来。

陆昭旋身将苏晚竹护在怀里,绣春刀再次撑起蓝光屏障。

苏晚竹却突然僵住——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那股支撑了她五年的晶化能量,正在一丝丝流逝。

她试着凝聚镜影分身。

从前只需念头一动,便会有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此刻却只觉太阳穴突突作痛,什么都没凝成。

阿昭......她抓住他染血的衣襟,声音发颤,我的能力......

陆昭低头吻了吻她发顶,目光却望向正在消散的白骨尊者。

老者的残魂最后看了陆昭一眼,便融入了星图。

他的声音混着石屑坠落的声响,轻轻撞进苏晚竹耳中:晶化之力本是护陵禁术,你用它逆转命格,相当于......

相当于烧了灯油。陆昭替他说完,指尖抚过她苍白的脸,但没关系,以后换我护着你。

地宫剧烈震动起来,尘埃像黄色的雾弥漫开来。

苏晚竹扶着石壁勉强站稳,视线穿过尘雾,看见陆昭的绣春刀插在影后的骷髅上,刀身还在嗡鸣。

而祭台中央的命格逆转四字,正泛着血玉般的光。

她摸了摸怀里的半块血玉。

这次,它没再发烫,而是温温的,像母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