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浩本就因为刚刚的举动有些心虚,此刻被蓝玲这么一吼,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慌张解释道:“你……你刚刚被吓晕了过去,情况紧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用你爷爷留下的针灸疗法把你唤醒了。这五针疗法里就有两针需要扎在胸口的穴位上,我……我真没别的意思。”说完,他赶紧将视线移开,不敢再看蓝玲。
蓝玲听了赵文浩的解释,故意绷着脸,气鼓鼓地说道:“刚刚你竟然躲起来吓唬我!把我吓晕过去,你就趁机对我动手动脚,这下好了,我这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赵文浩一听,顿时苦着脸,委屈地辩道:“蓝姐,你可别乱说啊。我真的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这不是情况紧急嘛。”
蓝玲不依不饶,手指着自己刚刚领口拉开后露出的胸口那片雪白,义正言辞道:“这就是证据,你要对我负责!”赵文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蓝玲曼妙的身材还是让他瞬间有些慌乱,只感觉鼻腔一阵燥热,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刚刚不是给你解释了嘛,是针灸需要啊。”蓝玲看着赵文浩窘迫的样子,像是计谋得逞了一般,憋着笑却又装作严肃的样子道:“那我不管。”
赵文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为了避免自己更加尴尬,干脆一转身,快步走到了一边。蓝玲看着赵文浩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是这笑容还没在脸上停留多久,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依旧是黑漆漆的环境,刚刚被吓得晕过去的恐惧瞬间又涌上心头。她顿时慌了神,忙大声喊道:“赵文浩你这混蛋,回来!回来!”
赵文浩听到蓝玲这般大喊大叫,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又折返回来。他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正视蓝玲,说道:“大姐,你别闹了好不好,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蓝玲气鼓鼓地说道:“谁跟你闹了,我看你刚刚就是又想把我丢下,故意吓唬我!”赵文浩赶忙赔礼道歉:“蓝姐,行了行了,我错了,刚刚确实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蓝玲哼了一声,说道:“哼!等出去了再跟你算账。”赵文浩再次叹息,问道:“蓝姐,那你现在能起来了吧?”蓝玲没好气地瞪着他,说道:“我身上还插着这么多针,怎么起来?”赵文浩想了想,说道:“我拔掉你头上的,剩下胸口的你自己拔。”
蓝玲一听,忍不住调侃道:“哎呦,你还害羞起来了,你给我拔了就行了,我又不会。”赵文浩连连摆手,坚决道:“那可不行,一会拔了你又要说我乱看了。”蓝玲佯装撒娇,嗔怪道:“你刚刚还少看了吗?”
赵文浩满脸通红,被蓝玲这一番调侃弄得窘迫不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而蓝玲看着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极了。“行了,不跟你闹了,快点拔了吧。”说着,蓝玲靠近赵文浩,缓缓坐了起来。
赵文浩赶忙定了定神,快速将她头上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取下来。当要取胸口的银针时,蓝玲故意微微挺了挺胸,赵文浩冷不丁愣了一下,脸愈发红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很快就将银针稳稳地取了下来。
取完针后,他赶忙将银针仔细收起来。蓝玲则不紧不慢地把胸口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好奇地问道:“没想到你还会针灸啊?”赵文浩挠了挠头,解释道:“这是你家流传下来的针法,我只是照着那本《针灸疗法内颅术》上的步骤,试着给你扎了一下,也没想到真能管用。呐,这个银针和针灸书给你,算是物归原主了。”
蓝玲接过书和银针看了看,又递回给赵文浩,说道:“这些东西给我也没用,我对针灸一窍不通。不如你留着好好学习,说不定以后还能帮我们蓝家把这针灸之术发扬光大呢。”赵文浩有些犹豫,说道:“这毕竟是你们蓝家的东西……”蓝玲打断他,说道:“别推辞了,你拿着吧,通过你对李胜龙下手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年龄只是你的伪装,我想你还没有展露出自己的锋芒,当你光芒万丈的时候,你以后遇到的麻烦事可能更多,这种情况你比我更需要它。”
赵文浩心里暗自感叹,没想到自己被蓝玲看得如此透彻,不禁在心底嘀咕,这女人简直就像个洞察人心的妖女啊。无奈之下,他只好说道:“蓝姐,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便将银针和书籍仔细收了起来。
收好东西后,赵文浩看着蓝玲,关切地问道:“你现在自己能起来吧?”蓝玲应了一声,试着站起身来,微微点头道:“能起来,就是还有点晕。”说罢,她顺势伸手轻轻扶住赵文浩的肩膀,生怕他又像之前那样突然跑远。赵文浩感受到蓝玲的动作,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你跟在我身后。你爷爷奶奶的尸体,就在那个床上。”
蓝玲听闻,心中一紧,刚刚平复的情绪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波澜起伏。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赵文浩的肩膀,目光顺着赵文浩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那昏暗的灯光下,白色帘子后的床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想到即将面对亲人的遗体,蓝玲心中既紧张又悲痛。
蓝玲自幼便未曾见过自己的爷爷和奶奶,关于他们的印象,仅仅来源于父亲寥寥数次的讲述。她记得母亲说过,爷爷是个医生,可就在某一天,爷爷却突然人间蒸发,自此与家里断了所有音讯。她还听母亲提及,父亲曾去四处寻找爷爷的下落,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从那之后,父亲便严禁家里任何人再提起关于爷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