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石末又淘换出不少好东西,小心翼翼地分门别类,全都转移到了他那个位于垃圾站地下的“专属宝库”。

那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俨然成了他的私人博物馆。

看着架子上日益增多的藏品,石末心里美滋滋的。

这可都是未来的硬通货。

哼着小曲,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晃晃悠悠地回了四合院。

天色已经擦黑,院里飘着各家各户的饭菜香。

刚到院门口,还没等下车,一个清冷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

“石末,你站住。”

石末一脚支地,扭头看去。

是娄晓娥。

她就站在门洞的阴影里,俏脸含霜,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哟,是嫂子啊。”

石末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咯噔一下。

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找我有事?”

娄晓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开口质问。

“我问你,我那个被抄家时扔掉的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被你给换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颤抖。

“我箱子里有一对祖传的玉镯子,不见了!”

“是不是你拿了?”

石末闻言,眉毛一挑。

好家伙,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变得严肃起来。

“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拿你东西?我连你箱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上哪儿拿去?”

石末矢口否认。

开玩笑,这锅我可不背。

镯子他确实没看见,就算看见了,现在也不可能承认啊。

“你还狡辩!”

娄晓娥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今天去你家门口了,看到了你扔在外面的碎瓷片!跟我家被砸的那些是一模一样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

石末听完,差点气笑了。

神特么碎瓷片当证据,这福尔摩斯来了都得递根烟。

“嫂子,您这是在诈我吗?”

石末从车上下来,推着车走到她面前,一脸的无奈。

“就凭几块破瓷片,您就断定我偷了您的镯子?”

“您这推理能力,不去当侦探都屈才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犀利。

“再说了,您住后院,我住前院,中间还隔着一个中院呢。”

“我大半夜不睡觉,摸黑穿过整个院子,还得躲开那两只会下蛋的警报器,就为了去您那偷东西?”

“您觉得,我有那个飞天遁地的本事吗?”

“院里这么多人,谁家没几个磕了碰了的碗碟?这也能当证据?”

石末的话,句句在理,怼得娄晓娥哑口无言。

她的确没有证据,全凭猜测。

看着娄晓娥那张涨红了又变白的脸,石末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这女人刚离婚,娘家又遭了难,心里不好受。

“嫂子,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但也不能逮着谁就咬谁啊。”

他把车梯子支好,目光变得深沉了些。

“我提醒您一句。”

“知人知面不知心。”

“有时候,看着是好人的,未必真的好。”

“您啊,可长点心吧。”

说完,石末不再理会她,推着车径直走进了前院。

留下娄晓娥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最后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娄晓娥的心上。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难道,真的是我冤枉他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巧?

她又想起昨天晚上。

自己被许大茂诬陷,院里人都在看热闹,聋老太太明明就在跟前,却没有帮自己说一句话。

反而一个劲地劝自己离婚。

离就离吧,这种日子她也过够了。

可老太太接下来说的话,就让她觉得不对味了。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一个劲地夸何雨柱。

说他为人老实,心眼好,会疼人。

还说他一个大厨,以后肯定饿不着自己。

现在想来,处处都透着古怪。

娄晓娥越想越心烦,索性不再多想,转身朝着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

老太太说了,让她晚上过来吃饭,何雨柱会过来做。

一进屋,就看到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闭着眼睛,手里盘着两颗核桃。

“丫头,来了?”

老太太眼皮都没抬。

“嗯。”

娄晓娥应了一声,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心里还是装着事。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核桃在老太太手里转动的“咯咯”声。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才缓缓开口。

“丫头,还在想许大茂那个王八蛋?”

“别想了,那种人,不值得。”

“在这个院里住了几十年,什么人我没见过?”

老太太睁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洞悉世事的精明。

“就说这院里的人吧。”

“前院那个闫阜贵,算盘打得比谁都精,连儿子都算计,跟他做邻居,你得时刻防着他占你家便宜。”

“中院那个刘海中,官迷心窍,一天到晚就想着当领导,拿腔作势,不是个能处的人。”

老太太一个个点评过去,把院里的人说了个遍,却唯独跳过了前院的石末一家。

娄晓娥心里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太太,那……石末家呢?”

“您觉得他家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聋老太太盘核桃的手顿了一下。

“石家啊……”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他家就是随波逐流的普通人家,没什么可说的。”

“那个叫石末的小子,下乡七年才回来,谁知道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人心隔肚皮,看不透。”

说完,老太太立刻话锋一转,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丫头,听我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柱子那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知根知底,人最实在!”

“找男人,就得找柱子这样的,踏实,能靠得住,这才是过日子的人选。”

老太太说得语重心长,句句都是为了她好。

可这一次,娄晓娥听着,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全盘接受。

石末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又在她耳边响起。

看着老太太极力推荐何雨柱的样子,再联想到她对自己疑问的刻意回避。

娄晓娥对此多了个心眼。

夜,深了。

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几声蛐蛐的叫声,给这寂静的夜添了几分生机。

月光被乌云遮蔽,院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从前院摸了出来。

他猫着腰,踮着脚,动作猥琐,活脱脱一个做贼心虚的耗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

他白天在娄晓娥和聋老太太那里吃了瘪,心里一直窝着火。

尤其是聋老太太,明里暗里地撮合娄晓娥和何雨柱,简直是把他许大茂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他今天就要给这老家伙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