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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齐的媳妇在一旁帮腔,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啊妈,您别气坏了身子。老二老三什么德行,院里谁不知道?”

“爸这回要是挺不过去,他们不回来分家产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伺候?”

这话算是说到了刘大妈的心坎里。

她止住哭声,拉住大儿子的手,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光齐啊,还是你和你媳妇孝顺。”

“妈心里有数。”

“你放心,等厂里……等厂里那笔抚恤金下来,妈一分钱都不要,全给你们!”

“让你们给孩子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刘光齐和他媳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

“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刘光齐假意推辞。

“爸还没怎么样呢,您就说这个,不吉利!”

“再说了,照顾您和爸,那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那笔钱该怎么花了。

一家三口各怀心思,谁也没有注意到,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刘海中,眼皮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似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意识,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枯瘦的手指也蜷缩了一下。

这是身体在发出求救的信号。

如果此时有人发现,立刻叫来医生,或许还能抓住那最后的一线生机。

可惜,门外,他的妻子和长子,正为了他还没到手的抚恤金而暗自窃喜。

门内,空无一人。

那微弱的生机,如同风中残烛,闪烁了几下,便再次归于沉寂。

刘海中错过了最佳的唤醒时间,病情,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急转直下,愈发危急。

第二天一早。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却带不来一丝暖意。

刘大妈趴在床边睡了一夜,脖子僵硬酸痛。

刘光齐夫妇俩早就找借口回家了,说是要给老人准备早饭,实则是不想在医院熬夜受罪。

就在刘大妈揉着眼睛,准备去打点热水的时候,两名穿着保卫科制服,脸色严肃的男人走进了病房。

“请问,是刘海中的家属吗?”

其中一个国字脸的男人开口问道,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刘大妈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

“是,我是他爱人。同志,是我家老头子他……他不行了?”

国字脸摇了摇头,表情更加凝重。

“刘海中同志的情况我们不清楚。”

“我们来,是想通知你们另一件事。”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昨天晚上,我们在城南的一条小巷里,发现了您三儿子,刘光福的尸体。”

轰!

刘大妈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谁的尸体?”

“刘光福。”

国字脸重复了一遍,语气冷硬。

“他遭人殴打,当场死亡。我们还在调查具体原因。”

“另外,”

另一个保卫科的人补充道。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案发时,您的二儿子刘光天也在场。目前,他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死……死了?

光福死了?

光天跑了?

一连串的打击,如同无数把重锤,狠狠砸在刘大妈的心上。

她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妈!”

恰好提着饭盒走进来的刘光齐,一个箭步冲上去,总算是在她后脑勺着地前扶住了她。

可刘大妈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人事不省。

医院里顿时乱成一团。

太平间里,冷气开得很足。

刘光齐在保卫科人员的陪同下,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布下,是刘光福那张青紫浮肿,血肉模糊的脸。

他的眼睛还惊恐地睁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刘光齐只是看了一眼,就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他强忍着恶心,点了点头。

“是……是我弟弟,刘光福。”

他故作悲痛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保卫科的人员在一旁做着记录,顺便将他们初步调查到的情况告知了他。

“刘光齐同志,节哀顺变。”

“根据我们走访四合院邻居了解到的情况,昨天晚上,你的两个弟弟,刘光天和刘光福。”

“以你父亲病重为由,在院里强行向各家住户‘募捐’。”

“金额不小,加起来将近有五百块。”

“什么?五百块?”

刘光齐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两个废物,居然能搞到这么多钱?

保卫科的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们推测,他们很可能还有同伙。最后因为分赃不均,引发了内讧和斗殴,最终导致了这场悲剧。”

听完这一切,刘光齐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悲痛欲绝。

可在他低垂的眼帘下,闪烁的却是兴奋与算计的光芒。

死了好!

死得好啊!

他心里的小人简直在放声狂笑。

刘光福这个累赘死了,刘光天这个白眼狼成了杀人嫌犯,畏罪潜逃。

父亲刘海中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按照厂里的规矩,这种岗位,是可以由直系亲属接替的。

自己已经是正式工了,那这个名额……

刘光齐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自己媳妇身上。

他盘算着,刘海中的工作,八成要落到自己妻子手中了。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四合院里的人事,也跟着换了新天。

许大茂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真当上了轧钢厂组委会的组长。

每天背着手在院里溜达,下巴颏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见着谁都“嗯”一声,官腔打得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领导下来视察了。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

傻柱这回算是彻底栽了。

他不仅要赔偿易中海一千三百块钱的巨款,还把自家那两间房都给抵押了出去。

如今的他,没了工作,没了房子,每天只能跟着壹大妈,一起去伺候聋老太太,混口饭吃。

往日的嚣张气焰,是半点都看不见了。

至于刘家,更是成了一院子的笑话。

刘海中彻底瘫了,跟滩烂泥似的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

他那个孝顺大儿子刘光齐,倒是如愿以偿。

两口子拿着厂里发的抚恤金和那笔赔偿款,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可对于床上的老爹和操劳的老娘,却是半点都不上心了。

除了每天送点剩饭剩菜过来,就再也见不到人影。

只留下刘大妈一个人,守着瘫痪的老头子,天天以泪洗面。

哦,对了,还有刘光天。

那个跟着地痞流氓跑路的刘家老二,没过多久就被人发现了。

他和那几个当初一起勒索的保卫科人员,全都横死在了城外的野地里。

死状一个比一个惨。

有人传言是黑吃黑,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什么狠角色。

总之,这事儿成了一桩悬案,最后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