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福克斯的金红色火焰在石楠幽谷庄园的庭院中熄灭时,埃利奥特·斯卡曼德觉得自己像一袋被掏空了的龙粪肥料,连站立都需要倚靠在一旁的芙蓉·德拉库尔身上。而芙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毫无血色,平日里锐利如冰的蓝眼睛此刻显得有些涣散,只能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梅林的胡子啊,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也带着疲惫,但比起另外两人简直可以说是精力充沛,我敢说我们刚创造了历史 - 第一个召唤麻瓜空军轰炸自己国家魔法部的巫师小队。
这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让埃利奥特勉强扯出一个苦笑。他们刚刚完成的任务 - 突袭被伏地魔控制的魔法部,救出被乌姆里奇用钻心咒折磨的迈克尔亲王,并在麻瓜特种空勤团的配合下将那栋建筑炸成废墟 - 已经耗尽了他们所有的体力和魔力。
伯纳德爵士快步从庄园主宅中走出,他依旧穿着笔挺的西装,但领带松开了,脸上带着罕见的焦虑与宽慰交织的表情。
谢天谢地你们回来了,他说道,目光迅速扫过被小天狼星和埃利奥特搀扶着的迈克尔亲王,亲王殿下需要立即接受治疗。我已经安排了医生 - 麻瓜医生,但签了保密协议,绝对可靠。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石楠幽谷庄园变成了一所临时医院和指挥中心的混合体。迈克尔亲王被安置在最好的客房里,接受专业的医疗护理;埃利奥特和芙蓉则几乎是被强迫着躺下休息,侍者们忙碌地为他们送来营养药剂和食物。
埃利奥特在深度冥想和昏睡之间徘徊,偶尔清醒时,他会通过那枚忠诚的d.A.金币与哈利保持联系。
行动成功,安全,休整。他在一次短暂的清醒中发送了预定信号。
很快,金币温热,赫敏那工整得近乎刻板的字迹浮现出来:收到。计划制定中,卢娜已从法国抵达庄园,安全。她带来了一些有趣的法国魔法道具,可能会对潜入霍格沃茨有帮助。
看到卢娜已抵达几个字,埃利奥特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卢娜那独特的世界观和出人意料的智慧常常能在最困境中提供关键的突破。他简短回复:保持联络,务必谨慎。代我向卢娜问好。
第二天下午,埃利奥特感觉自己的魔力回路终于开始稳定下来,不再像被抽干了水的河道那样干涸疼痛。他走出客房,发现芙蓉也已经起床,正坐在客厅的壁炉前,小口啜饮着一杯提神药剂。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
看来我们都还活着。埃利奥特在她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试图让语气轻松些。
芙蓉微微挑眉:勉强活着。我到现在还能感觉到那些钻心咒的回声 - 不是对我施的,而是乌姆里奇对亲王殿下施咒时的那种...邪恶的波动。她 shuddered 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伯纳德爵士走进了客厅,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疲惫和满意的表情。
我刚接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电话,他说,在壁炉旁的第三把椅子上坐下,来自前首相哈克先生,代表他本人,以及汉弗莱和阿诺德两位前内阁秘书。
小天狼星刚好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这句话,他灰眼睛里闪过玩味的光芒:啊,我们神秘的深层政府朋友。他们有什么指示吗?
伯纳德嘴角微扬:指示倒没有,感谢倒是不少。他们说SAS的小伙子们对爆裂咒与精准轰炸的战术配合赞不绝口,认为这开创了跨领域协同作战的新范式他模仿着那些官僚的腔调,然后恢复正常语气,简而言之,他们感谢诸位的卓越工作,并承认欠下了一个大人情
小天狼星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人情?我希望他们能折现成几桶够年份的麦芽威士忌,这比空头支票实在多了。我特别推荐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年份最好比我还老。
埃利奥特忍不住笑了:我相信伯纳德爵士会转达你这个非常具体的请求。
当然,伯纳德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会把它放在下次会议议程的其他事项
气氛轻松了片刻,但每个人都知道,这种轻松是短暂的。伏地魔依然在逃,魂器尚未全部摧毁,战争远未结束。
第三天清晨,真正的转折点到来了。一位举止无可挑剔、穿着传统王室侍从制服的中年男子,乘坐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轿车来到了石楠幽谷庄园。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银盘,上面放着一封盖着华丽皇家印蜡的信函。
致埃利奥特·斯卡曼德先生、芙蓉·德拉库尔小姐与小天狼星布莱克先生,侍从的声音平稳而庄重,由女王陛下亲令送达。
伯纳德郑重地接过信函,拆开后快速浏览内容,然后转向三位巫师,脸上带着罕见的激动神色。
是女王陛下的亲笔邀请函,他说道,邀请你们前往苏格兰的巴尔莫勒尔城堡,进行一场完全私密的会面,以表达她对你们拯救迈克尔亲王陛下的最深切的个人感谢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埃利奥特掌心的d.A.金币开始发热。他低头看去,哈利的信息带着一丝焦灼和期待:计划有眉目了,但还需要几天准备。卢娜从法国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需要时间熟悉...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埃利奥特立刻回复:刚收到王室邀请,前往苏格兰接受正式感谢。时间正好错开。分头行事,保持联系,祝你们准备顺利。他简要说明了情况。
哈利的回复快得惊人,字迹都显得有些飞扬:苏格兰城堡?!梅林啊!这太酷了!替我们向女王问好(如果可能的话)!放心,我们准备好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对了,罗恩想知道城堡里有没有巧克力蛙画片之类的收藏品...
埃利奥特忍不住笑出声,把哈利的回复转述给其他人。小天狼星立刻来了兴致:巧克力蛙画片?告诉那小子,如果他表现好,我或许能给他弄一张梅林本人签名的画片 - 我叔叔阿尔法德据说有一张,虽然我怀疑那是伪造的。
沟通完毕,埃利奥特看向同伴,做出了决定:我们不能拒绝这次邀请。这不仅仅是礼仪,更是向所有人展示两个世界可以并肩作战的信号。哈利他们需要时间准备,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档。
苏格兰高地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洗过的蓝宝石,清澈得令人心醉。空气清冽,带着石楠花的淡淡香气和一丝凉意,与伦敦的沉闷雾霾形成了鲜明对比。巴尔莫勒尔城堡在秋日阳光下显得宏伟而宁静,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庄严。
一行人乘坐由王室安排的专车抵达城堡,在伯纳德爵士的陪同下,他们受到的接待远超寻常宾客的规格。没有媒体的长枪短炮,没有繁复的官方仪式,只有真诚的感激和尊重。
女王陛下本人比肖像画上更加慈祥,眼神中蕴藏着历经岁月的智慧与敏锐。她没有追问那些战斗的血腥细节,而是更关切地询问他们三人的恢复情况。
我听说了你们在魔法部的壮举,女王温和地说,目光扫过三人年轻却已饱经风霜的脸庞,迈克尔是我非常亲近的家人,他对你们那个世界的了解,一直是连接我们两个世界的重要桥梁。你们不仅救了他的生命,也避免了一场可能无法挽回的灾难。
埃利奥特感到一阵暖意。他原本以为需要费尽口舌解释魔法部的爆炸,但女王似乎完全理解那是必要之举。
陛下,我们只是做了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做的事。埃利奥特恭敬地回答。
女王微微摇头:不,亲爱的孩子,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勇气,无论来自哪个世界,都值得赞赏。
随后,在一个私密而温馨的小厅内,举行了一场简短却庄重的仪式。埃利奥特、芙蓉和小天狼星被授予了皇家维多利亚勋章(骑士指挥官级)。当那枚精致的勋章别在胸前时,埃利奥特感受到的并非个人荣耀的灼热,而是一种连接了两个世界、沉甸甸的责任感,冰凉而坚实。
小天狼星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勋章,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我母亲要是看到这个,他低声对埃利奥特说,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肯定会从坟墓里气得跳起来 - 一个背叛纯血统信仰的儿子,居然获得了麻瓜君主的勋章。
仪式结束后,他们被邀请与女王共进下午茶。谈话变得更加轻松,女王甚至询问了霍格沃茨的教育体系与麻瓜学校的区别,以及魔法生物保护的重要性。
纽特·斯卡曼德先生的工作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女王说道,令埃利奥特颇感惊讶,多年前,他曾秘密帮助处理过一起与隐形兽相关的...小麻烦。他是个非凡的人。
他是我的祖父,埃利奥特自豪地说,他常常说起那次经历,但从未提及是与您会面。
女王眼中闪过俏皮的光芒:有些秘密,即使是魔法世界也需要保守。
下午茶结束后,他们告别了女王陛下。当城堡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时,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梅林啊,小天狼星夸张地抹了把额头,我宁愿再跟十个食死徒打一场,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正式的皇家会面了。我的脸都快笑僵了。
芙蓉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勋章,眼中带着难得一见的柔和光芒:这是个美丽的勋章。我父亲一定会非常自豪。
埃利奥特看着两人,感到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无论未来还有什么挑战,这一刻的认可和宁静是真实而珍贵的。
只剩一间房与心照不宣的夜晚
当晚,他们被安排住在城堡附近一栋属于王室的、极具苏格兰风情的狩猎小屋。小屋坐落在一片静谧的松林中,远处可以听到溪流的潺潺水声。
晚宴在小屋的餐厅举行,由伯纳德爵士精心安排,气氛比城堡内轻松了许多。桌上摆满了苏格兰特色菜肴 - 鲜嫩的鹿肉、烤鲑鱼、土豆泥和一种叫做clootie dumpling的传统布丁。
席间,小天狼星的幽默感彻底释放了出来。他尝试向伯纳德解释魁地奇规则与麻瓜足球的本质区别,把见多识广的内阁秘书都绕得有点晕。
所以,你说这种叫鬼飞球的东西,会自己试图逃脱球员的掌控?伯纳德困惑地皱着眉头,而那个金色飞贼 - 它是有意识的吗?它会思考吗?
比某些巫师思考得更好,小天狼星咧嘴一笑,瞥了一眼埃利奥特,比如某些在感情问题上犹豫不决的赫奇帕奇。
埃利奥特在桌子底下踢了小天狼星一脚,后者只是笑得更加灿烂。
芙蓉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壁炉的火光,还是餐桌上那口感醇厚的低地威士忌。她偶尔与埃利奥特视线交汇,冰蓝色的眼眸中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柔和与复杂。
我记得在布斯巴顿,芙蓉在谈话间隙轻声对埃利奥特说,我们学习过英国王室的历史,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他们共进晚餐,更不用说获得他们的勋章。
生活总是充满惊喜,埃利奥特微笑着回答,就像我从未想过会与一位布斯巴顿的勇士成为...他顿了顿,寻找合适的词语,...亲密的工作伙伴。
芙蓉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只是工作伙伴吗,斯卡曼德?
埃利奥特感到自己的耳根发热,幸好餐厅的灯光足够昏暗。他没来得及回答,因为晚宴已经接近尾声,一位表情严肃、穿着笔挺制服的老管家出现在餐厅门口。
尊贵的客人们,管家深深鞠了一躬,用带着浓郁苏格兰口音的英语说道,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由于城堡主楼水管突发性的、非常不幸的爆裂,导致大部分客房...呃,暂时无法使用。
空气瞬间凝固了。
埃利奥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芙蓉则微微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仿佛准备迎接一场傲罗审讯。
水管爆裂?伯纳德困惑地重复,但下午我还检查过...
突发性的,先生,管家面不改色地打断,非常突然和严重。为确保各位的舒适与隐私,目前只有这处小屋的...主卧套房可以立刻入住。它非常宽敞,配有一张四柱大床和一间独立的起居室,起居室内有一张舒适的沙发。
空气更加安静了,仿佛连壁炉里的火焰都停止了噼啪作响。
主卧...套房?小天狼星重复道,脸上迅速浮现出一种我懂,我全都懂的灿烂笑容,他用力一拍手,声音洪亮得吓人,太好了!完美!我正想和伯纳德爵士进行一场关于麻瓜...呃...园艺学的深入探讨!我们可能需要通宵!所以,那间唯一的套房,就留给这两位年轻的需要绝对安静休养的功臣吧!
他说完,根本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一把抓住旁边正准备开口说城堡其实还有别的...的伯纳德爵士,几乎是拖着这位一脸茫然的内阁秘书,飞快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小天狼星强行开始的关于玫瑰修剪与黑魔法防御术共通性的高谈阔论。
走廊里只剩下埃利奥特和芙蓉,面对着那扇象征着唯一选择的、看起来异常沉重的橡木门,以及那位表情依然严肃、但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可疑笑意的老管家。
需要我为二位介绍套房内的设施吗?管家恭敬地问道。
不,不用了,谢谢。埃利奥特迅速回答,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
管家再次鞠躬:那么,祝二位晚安。如有任何需要,请摇铃呼唤。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石砌走廊中渐渐远去。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笼罩下来。埃利奥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比如我可以睡沙发这一定是搞错了,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最终,是芙蓉先打破了沉默。她转过头,脸上红晕未消,却努力摆出那副熟悉的、带着点傲娇的镇定表情,只是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
所以,斯卡曼德,她轻轻哼了一声,你是打算在苏格兰高地寒冷的走廊里站一夜,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守卫,还是...进来看看这间被水管危机的套房,到底有没有一张能躺下两个人的沙发?
埃利奥特看着她强装镇定却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样子,所有的不安和尴尬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大笑和紧紧拥抱她的冲动。芙蓉·德拉库尔,那个在战场上冷酷果断、在社交场合优雅高傲的媚娃混血女巫,此刻却因为一个意外的住宿安排而流露出罕见的羞涩,这种反差让埃利奥特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和亲近。
他没有犹豫,伸出手,不是去推门,而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认为,他声音里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笑意,作为一名合格的傲罗,实地勘察潜在风险是我的职责。而且,苏格兰高地的夜晚确实很冷,让一位女士独自面对可能的未知魔法生物,有违赫奇帕奇的准则。
他推开了门。
门后并非他们想象中的单一卧室,而是一个宽敞的套间。客厅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温暖如春,旁边确实有一张看起来足够舒适的长沙发。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被里间那张巨大的、挂着厚重帷幔的四柱床所吸引。它看起来柔软、温暖,而且...非常醒目。
芙蓉的目光在床上停留了一秒,迅速移开,假装对墙上一幅描绘狩猎场景的油画产生了浓厚兴趣。看来...沙发归你了。她语气尽量平淡,但微微扬起的尾音暴露了她并不那么坚决。
埃利奥特没有接话,他只是轻轻关上门,然后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转向自己。壁炉的火光在她冰蓝色的眼眸中跳跃,像是融化的冰川下的火焰。
芙蓉,他低声说,省略了所有前缀和头衔,我们刚一起炸了魔法部,从伏地魔眼皮底下抢人,还在挤死人的童年小床上和平共处过。你觉得,我们现在还需要为了一张沙发和一张床的分配问题,进行一场严肃的外交谈判吗?
芙蓉的脸更红了,但这次,她没有躲闪。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无比真实的、带着点狡黠的笑容:我只是在测试你的赫奇帕奇式绅士风度还剩多少,看来...所剩无几了,斯卡曼德。
在面对德拉库尔小姐的时候,埃利奥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呼吸可闻,我的赫奇帕奇品质通常选择...战略性休假。
接下来的吻,温柔而坚定,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它不再是绝境中的相互慰藉,不是微妙平衡下的克制试探,也不是酒精催化下的冲动。它是确认,是渴望,是抛开了所有外界纷扰后,最直接的情感表达。
芙蓉的回应同样热烈,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后脑的头发。这个吻渐渐加深,带着数月来并肩作战积累的信任与理解,带着从法国到英国一路走来的默契,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当下的珍惜。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埃利奥特的手指轻轻抚过芙蓉的脸颊,抚过她那头令人惊叹的银金色长发。
我们都经历了太多,他轻声说,也许今晚,我们可以暂时忘记战争,忘记魂器,忘记所有责任...
芙蓉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她抓住他的手,轻轻吻了他的指尖:也许今晚,我们只需要记住,我们还活着,我们在一起。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又带着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探索是生涩而热烈的,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急切与好奇。芙蓉褪去了平日的冷傲,像融化了的冰雪,露出底下炽热的岩浆;埃利奥特则抛开了所有的顾虑,展现出属于原初之火掌控者的、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强势。
在昏暗的卧室里,只有壁炉的火光和窗外透进的月光提供照明。衣物一件件滑落,轻轻地堆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当埃利奥特的手第一次完全抚上芙蓉光滑的背脊时,她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但不是因为寒冷或恐惧。她的肌肤在他的触碰下仿佛被点燃,泛起淡淡的粉色。
你的手很暖,她低声说,声音因为情动而有些沙哑,就像你控制的火焰一样。
但不会伤害你,埃利奥特承诺道,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永远不会。
古老的魔法血脉与媚娃的传承在黑暗中交织,低吟与喘息是今夜唯一的咒语。
埃利奥特极其温柔,关注着她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惊讶于她外表下的热情,也感动于她在这种时刻流露出的脆弱与信任。对芙蓉而言,这是全新的体验 -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结合,更是一种灵魂上的靠近。她从未允许任何人如此接近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在情动的最高潮,芙蓉眼中闪过一丝银光,那是她媚娃血统的本能反应。埃利奥特被那非人般的美震撼了一瞬。
当激烈的浪潮终于平息,芙蓉蜷缩在埃利奥特的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呼吸渐渐均匀。埃利奥特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肌肤传来的温热和心脏平稳的跳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充盈感笼罩了他。高地的月光透过格子窗,温柔地洒在床沿,一切都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我从来不知道...芙蓉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惊奇,...这会是这样的感觉。
埃利奥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什么样的感觉?
...如此贴近一个人,她轻声说,不仅仅是身体上...而是感觉我们之间的所有障碍都消失了。
他们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亲密。窗外,苏格兰高地的星空寂静而璀璨,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停止了转动。
我猜,芙蓉最终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调侃,明天小天狼星看到我们,一定会露出他那副我早就知道的讨厌笑容,然后编造一些关于水管爆裂的拙劣笑话。
让他笑去吧。埃利奥特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明天早餐会不会有黑布丁。我听说苏格兰的黑布丁很有名。
芙蓉在他怀里轻轻笑了起来,肩膀微微抖动:只有你,斯卡曼德,在这样一个夜晚之后,会想到食物。
我是一个赫奇帕奇,埃利奥特理直气壮地说,食物对我们很重要。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话题从霍格沃茨到布斯巴顿,从魔法部爆炸的细节到对哈利他们计划的担忧。但即使是谈论这些沉重的话题,也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亲密。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战友或同事,而是分享了最私密体验的伴侣。
渐渐地,谈话声低了下去,被平稳的呼吸声取代。芙蓉先睡着了,她的头靠在埃利奥特的胸膛上,银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铺散在床单上。埃利奥特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一种他不敢轻易命名的情感。
他知道,明天,或者后天,猫头鹰或许会带来哈利开始行动的消息,伏地魔的阴影会再次逼近,关于未来、关于卢娜、关于所有复杂关系的思考也会重新浮现。战争还在继续,黑暗远未结束。
但至少在这个夜晚,在这片古老王室领地的静谧一隅,他们抛开了所有身份与负担,只是埃利奥特和芙蓉,彼此拥有,互相取暖。这偷来的宁静时刻,或许就是这场漫长战争至今,命运给予他们最慷慨、也最珍贵的犒赏。
埃利奥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璀璨的星空,轻轻吻了吻芙蓉的额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沉入了几个月来最深沉、最安宁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