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娱乐，林阳推开玻璃门时，指尖还带着外面晨风吹过的微凉，他侧过身让苏暖曦先进去，目光扫过走廊里张贴的艺人宣传海报，最后落在练歌房门口“请勿喧哗”的标识上，脚步下意识放轻了些。
“没想到周一早上练歌房这么安静，我还以为要等会儿呢。”苏暖曦转过身，手里还攥着刚打印好的歌谱，指尖在“和声部分”的标注上轻轻划过，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
林阳刚要开口回应，身后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周萌萌清脆的嗓音：“暖曦姐！林阳大神！你们可算来啦！”
两人回头时，就见周萌萌和陆瑶正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周萌萌穿着亮黄色的卫衣，怀里抱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杯，跑到林阳面前时，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语气里满是崇拜：“林阳大神，你上周在《歌手》踢馆也太帅了吧！那首《十年》我循环了整整三天，每次听到副歌都想跟着哭，怎么会有人把歌唱得这么有味道啊！”
陆瑶也跟在后面点头，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正是林阳踢馆时的舞台截图：“是啊林阳老师，你唱的时候，我好像真的看到了歌词里的故事，尤其是最后那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阳被两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还好还好，其实上台前还紧张来着，怕没唱好砸了场子。”
他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苏暖曦，见她正捂着嘴偷笑，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嘿，你可别谦虚了！”苏暖曦凑过来，伸手拍了拍林阳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得意，“不过要说厉害，我上周可是拿了第一噢！你那踢馆第三，还得再努努力才行。”
她说着，故意扬起下巴，像只邀功的小狐狸，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
周萌萌立刻接话，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嗯呐！还是我们家暖曦最棒！林阳大神，下期《歌手》可得加把劲，可不能被暖曦姐甩太远啦！”
林阳看着苏暖曦得意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轻轻颔首，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会的，肯定会努力追上苏老师的脚步。”
这话一出，苏暖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耳尖悄悄泛起红晕。
她猛地想起上周六晚上，自己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跟林阳“放狠话”——“要是下期你排名比我高，我就任由你处置！”
当时林阳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没想到他居然记到了现在。
“谁、谁要你追啊！”苏暖曦别过脸，假装整理歌谱，指尖却有些发烫，“快进去练歌吧。”
她说着，率先推开练歌房的门，逃也似的走了进去。
林阳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忍不住低笑出声，周萌萌和陆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却也没多问，跟着走进了练歌房。
练歌房里的设备一应俱全，调音台旁放着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墙上挂着隔音棉，角落里的空气净化器正缓缓运转着。
苏暖曦走到麦克风前，轻轻敲了敲麦，试了试音：“喂喂，能听到吗？”
清亮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来，带着几分空灵的质感。
林阳走到调音台前坐下，手指在按键上轻轻调试着：“声音有点闷，我调一下均衡器。”
他专注的时候，眉头会微微蹙起，眼神格外认真，指尖在旋钮上转动的速度不快，却每一下都精准到位。
周萌萌和陆瑶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出自己的歌谱，小声讨论着和声部分的处理。
没过多久，练歌房的门又被推开，陈妍提着一个大大的保温袋走了进来，刚进门就笑着喊道：“暖曦姐，林阳老师，萌萌，瑶瑶，我给你们带早餐和饮品啦！”
她把保温袋放在茶几上，依次拿出里面的东西——冒着热气的三明治、装在陶瓷碗里的水果捞，还有四杯不同口味的奶茶，“知道你们早上要练歌，特意让店里多加了糖，补充体力！”
“妍妍你也太好了吧！”周萌萌立刻凑过去，拿起一杯珍珠奶茶，戳开吸管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还是热的！我早上出门太急，连豆浆都没喝上。”
苏暖曦也拿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面包的松软混着煎蛋的香气在口腔里散开，她看向陈妍，语气里满是感激：“辛苦你跑一趟了，其实我们等会儿练完再去楼下买就好。”
“那可不行，空腹练歌对嗓子不好。”陈妍摆摆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递到苏暖曦面前，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对了暖曦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专辑《暖兮》，昨天晚上销量正式突破四千万了！发行部的同事说，按照这个增速，用不了多久就能达到‘殿堂史诗级专辑’的标准了！”
“四千万？”苏暖曦手里的三明治差点掉在地上，她接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是专辑销量的实时数据，红色的“”字样格外醒目。
她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我、我都没怎么关注销量，居然已经这么多了？”
“可不是嘛！”陈妍点头，语气里满是骄傲，“你之前参加《奔跑吧》的时候，专辑就涨了一波销量，后来《歌手》首秀之后，更是每天都在翻倍涨，好多粉丝都在评论区说‘听了苏暖曦的歌，才知道什么是治愈’，还有不少路人转粉的呢！”
周萌萌放下奶茶，凑过来看了一眼平板，惊呼出声：“哇塞！四千万啊！暖曦姐你也太厉害了吧！照这个速度，等《歌手》全部录完，说不定你真的能拥有一张‘殿堂史诗级专辑’了！到时候你就是最年轻的拥有这个称号的女歌手了，想想都觉得好酷！”
陆瑶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羡慕：“暖曦姐，你简直是我的偶像！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成绩，我爸妈肯定要放鞭炮庆祝了。”
苏暖曦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她想起自己录这张专辑时，为了一句歌词的情绪反复调整，那些曾经觉得难熬的日子，此刻都变成了值得骄傲的回忆。
她正愣神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林阳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温柔：“厉害，你是最棒的。”
简单的七个字，却让苏暖曦瞬间红了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林阳笑了笑：“还好有你陪我。”
“好了好了，别煽情啦！”周萌萌见状，连忙打圆场，拿起自己的歌谱晃了晃，“我们还是赶紧练歌吧！”
苏暖曦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重新走到麦克风前：“好啊，我先找找感觉。”
林阳也回到调音台前，按下录音键，示意她们可以开始。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户洒在四人身上，练歌房里的歌声此起彼伏，偶尔夹杂着讨论的声音和笑声。
陈妍收拾好茶几上的垃圾，又给每个人的杯子里添满了热水，才悄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门轻轻带上，生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与此同时，江南电视台的会议室里，张贤正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在“《明星大侦探》筹备进度”的标题下快速写着。
白板上已经贴满了便签纸，上面写着“布景搭建（70%）”“嘉宾沟通（完成）”“道具采购（待确认）”等字样，旁边还画着简单的酒店平面图，标注着“案发现场（顶楼套房）”“线索隐藏点（大堂吧台\/走廊花盆）”等关键位置。
“张导，迷雾酒店的旋转楼梯布景已经完成了，不过灯光师说，顶楼套房的光线可能不太够，需要再加两盏聚光灯，不然拍摄的时候容易出现阴影。”
副导演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还有道具组那边，说死者房间里的‘遗嘱’道具还没找到合适的纸张，他们问是用复古牛皮纸，还是普通的A4纸打印后做旧？”
张贤放下马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坚定：“光线必须加，案发现场的细节很重要，不能有任何模糊的地方，让灯光师下午就去调试，务必保证每个角落都能拍清楚。”
“遗嘱用复古牛皮纸，再让道具组在边缘加一些咖啡渍，看起来更有年代感，符合迷雾酒店的复古设定。”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副导演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张贤叫住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台长刚批下来的追加预算，主要用于嘉宾服装和现场特效，你交给后勤组，让他们别省着。”
“尤其是嘉宾的服装，要符合每个人的角色设定，比如酒店经理的西装要正式，作家的裙子要文艺，不能穿得太随意。”
副导演接过文件，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惊讶地抬起头：“台长居然批了这么多？看来对这个节目是真的重视。”
“可不是嘛。”张贤叹了口气，走到白板前，指尖在“奔跑吧”的便签纸上轻轻敲了敲，“上周《奔跑吧》倒数第二期的收视数据你也看到了，全国网收视1.8，市场份额超过10%，创了今年周五档的收视纪录。”
“台长现在对我们制作组的期待值很高，说《明星大侦探》作为接档综艺，必须守住第一的位置，不能掉链子。”
他想起昨天台长找他谈话时的场景，台长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奔跑吧》的收视报告，语气严肃却带着期待：“张贤，我知道做推理综艺很难，但你能把《奔跑吧》做得这么好，我相信你也能把《明星大侦探》做好。”
“现在观众很少遇到这种烧脑又有梗的节目，只要你们把质量把控好，收视肯定没问题。”
“我知道台长的期待，也知道观众的期待。”张贤看着白板上的计划，眼神变得格外坚定，“《奔跑吧》能火，靠的是嘉宾的默契和游戏的趣味性，而《明星大侦探》需要靠的是剧情的严谨和推理的逻辑性，这两者不一样，但核心都是让观众看得开心、看得投入。”
“我已经跟林阳主编沟通过了，第一期的剧本改了三版，每个线索都经得起推敲，嘉宾的角色也都有完整的故事线，绝对不会让观众觉得敷衍。”
副导演点点头，语气里满是信心：“有张导你在，我们肯定能做好。对了，录制时间定下来了吗？嘉宾那边都在等消息呢。”
“争取这周日开始录。”张贤看了一眼日历，指尖在周日的日期上划了一下，“布景后天应该能全部完成，明天让道具组把所有线索道具都摆放到位，后天我们内部先彩排一遍，确认没问题了，周日就正式录制。”
“我已经跟苏暖曦打过招呼了，她周日有空，其他嘉宾也都调整了行程，不会耽误录制。”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翻出林阳之前给他发的“线索优化建议”，忍不住笑了笑：“说起来，林阳这小子是真有才华，连线索隐藏的位置都帮我想好了，这节目想不火都难。”
副导演也跟着笑：“是啊，林阳老师这么懂推理，有他在，节目肯定好看。”
张贤放下手机，重新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在“周日录制”的便签纸上画了个圈，语气里满是期待：“希望吧，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做推理综艺，没什么经验，只能一步一步来。”
“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把每个细节都做好，不辜负观众的期待，收视肯定能达到目标，说不定还能超出预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