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战场,被一股诡异的气氛包裹。
他们同时停手看着天。
“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千夏隐匿在远处,掌心向上摊开。
刹那间,暗红血气凭空浮现,在战场中央交织盘旋,渐渐凝出数丈长的血剑虚影。
让鬼与人类皆本能战栗。
那是足以吞噬一切的力量,只需一念便可终结战局。
“这血鬼术……”
童磨轻摇铁扇的动作停住,童磨知道千夏出手了,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半点不敢再搅局,只作旁观姿态。
猗窝座也认出来了。
记忆中某个模糊身影出现了。
他周身斗气剧烈波动,却没有出手。
他知道既然千夏出手了,那么他做什么也没用了 。
千夏看着他们,心想:
怎么办呢?
算了,直接强行分开他们就是了。
想法落,血剑慢慢合体,形成数把巨剑,巨剑落地形成屏障。
将猗窝座、童磨,以及炭治郎与杏寿郎彻底隔在三个独立区域,互不干涉。
猗窝座下意识挥出一拳,撞上屏障,有些晃动,但不多。
童磨则直接上手摸了摸,似乎很好奇。
炭治郎扶着摇摇欲坠的杏寿郎,警惕地盯着巨大血剑。
他能感知到剑气中的鬼的气息。
绝对至少是上弦鬼。
这个上弦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杏寿郎靠在炭治郎身上,也很惊讶。
千夏没再管。
屏障已起,战局暂停,到黎明就行了。
这两个鬼黎明的时候会自己走的。
战场陷入诡异的焦灼。
只剩四个家伙面面相觑。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曙光穿透夜幕,洒在荒原上,带来几分暖意。
血剑渐渐变得模糊,开始消散。
黎明将至。
猗窝座察觉到屏障松动,又瞥见天边曙光,脸色一沉。
他知道没时间再与杏寿郎了断,若被阳光照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深看了一眼杏寿郎:
“杏寿郎,今日你运气好,下次见面,必斩你。”
说完,他转身朝着深林深处狂奔。
童磨看着猗窝座离去的背影,又瞥了眼炭治郎与杏寿郎:
“真是可惜了,没能尽兴。”
话音落,他也转身闪退。
血剑彻底消散,战场恢复平静,只剩炭治郎与杏寿郎两人。
炭治郎刚要开口,便见杏寿郎身体猛地一沉,彻底失去支撑,重重摔在沙地上。
“炼狱先生!”
炭治郎惊呼着蹲下身,将他抱在怀里,颤抖着探向他的鼻息,感受到微弱气流时,心头稍稍松了口气。
还有气!
杏寿郎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闻,胸口伤口仍在渗血,染红了炭治郎的双手。
他艰难睁开眼,看着炭治郎焦急的脸庞,嘴角勉强勾出一抹笑:
“炭治郎……别担心……没事了……”
话落,他便彻底闭上眼,陷入昏迷。
“炼狱先生!炼狱先生!”炭
治郎抱着他,声音带着哭腔,不断呼喊却得不到回应。
他咬着牙站起身,将杏寿郎打横抱起,朝着列车行驶的方向艰难挪动脚步。
他也受了伤,疼痛蔓延全身,每走一步都格外沉重,但他不敢停,他知道多耽误一秒,杏寿郎就多一分危险。
就在炭治郎快要支撑不住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
“炭治郎!炼狱先生!”
炭治郎抬头望去,只见善逸带着一群隐成员朝着这边跑来,众人手中拿着担架与医疗用品,显然是来支援的。
“善逸!”
炭治郎声音哽咽,终于看到希望。
善逸跑到近前,看到杏寿郎重伤昏迷的模样,脸色瞬间惨白:
“炼狱先生怎么会这样?上弦呢?”
“猗窝座和另一只上弦童磨走了。”
炭治郎喘着气,额间布满冷汗,
“快,救救炼狱先生!”
隐成员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杏寿郎抬到担架上,熟练地为他清理伤口、包扎止血。
很快便暂时止住了渗血。
炭治郎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身体的疲惫与疼痛瞬间席卷而来,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善逸连忙上前扶住他。
“炭治郎,你也受伤了,快让隐成员处理一下。”
善逸看着他肩膀的伤口与脸上的血迹,满眼担忧。
炭治郎摇了摇头,目光紧紧锁着担架上的杏寿郎:
“我没事。”
“准备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