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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剑通屏息凝神，注视着黄蓉与李白的较量。
这场九洲道场顶尖高手的对决，今日若错过，恐难再遇。
正因如此，在场众人皆驻足观望。
张良与宋江亦停下脚步。
“子房兄，此战或成武林新传说。”
张良颔首。
此前无论是小龙女、杨右，还是虚竹、林平之等人，与之交锋皆震动江湖。
而今，他亲眼见证九洲道场两大高手的对决！
此事若传开，慕名而来者必将倍增。
更何况，二人皆全力以赴。
**众人目光齐聚李白与黄蓉。
连后方守关的东方不败也现身观战。
在她看来，此战胜者必是黄蓉。
虽不知黄蓉追随林飞多久，但能执掌九洲道场，足见其能。
一千一百
这足以展现当下黄蓉的实力。
他们几人联手，恐怕也难以匹敌。
邀月同样专注地凝视着。
平日里，这些人各忙各的。
邀月整日沉浸在九洲书院的典籍中。
东方不败为提升实力，同样埋首于书院。
华佗钻研医道，誓要将书院医书尽数阅遍。
因此，整个九洲道场显得颇为闲散。
每日四处游逛的，
唯有李白一人。
至于李白的真正实力，
众人皆不甚明了。
无人停下手中之事，
与他人一较高下。
皆为自身所求而来，
亦因己愿离去。
林飞始终认为，这些同伴，
终有重逢之日。
如武瞾，
似白起，
有事自会归来。
但换个角度看，
对林飞而言，
他们皆是过客。
尚未遇见能长伴身侧之人。
林飞从不出言挽留，
亦不主动相邀。
在他眼中，人似流水，
相遇分离，皆凭缘分。
此刻他含笑观望，
看黄蓉与李白切磋。
许久未见这般蓬勃朝气。
只见黄蓉执笛突袭，
直取李白身后酒坛。
李白眉峰微动，从容应对。
李白手中的毛笔如利箭般射向黄蓉。
笔锋破空而过，激起凛冽寒风，围观者脸颊被剑气划出血痕。受伤之人慌忙后退，生怕再被波及。其余人也纷纷退散，原本稀疏的圈子再度扩大。
李白紧盯黄蓉：“师姐莫非以为，我会在意这坛酒？”
黄蓉的玉笛刚触及酒坛，便听“砰”然脆响——坛身炸裂的刹那，长笛已如幻影般重回她手中。
李白本想趁她分神偷袭，却未料黄蓉身法快得惊人。他全力掷出的毛笔被黄蓉凌空跃起轻松避开，笔势未减，竟将后方巨树拦腰击断。
仅一招交锋，已令众人哗然。
“不错嘛师弟，”黄蓉翩然落地，玉笛直指李白咽喉，“脑子转得挺快。”
李白见黄蓉这一招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刺中自己。
他急退数步，手中木剑一挥，剑气纵横交织成网，化作一道透明屏障。那屏障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竟能折射出七彩光华。
正当众人惊叹李白剑法精妙之际，黄蓉却轻描淡写地破了此招。只见她手中长笛向前一点，那道看似坚固的剑气屏障顿时土崩瓦解，空气中仿佛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
李白大惊失色，连退数步。他引以为傲的剑气竟不能阻挡黄蓉分毫。所幸他身法敏捷，借着剑气阻滞之机纵身后跃，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
未及喘息，黄蓉的玉笛已如影随形般追至颈前。李白虽快，黄蓉却更快一筹。他只得偏头避让，苦笑道：师姐果然厉害。
黄蓉莞尔一笑，正要收笛。不料李白突然发难，脚尖一挑，将地上酒坛碎片踢向黄蓉。黄蓉下意识后撤半步，李白趁机施展轻功，转眼间已掠出数丈开外。
黄蓉若想追赶，自然能轻易追上。
但她实在提不起追赶的兴致。
轻轻一跃，又回到林飞身旁。
师父，您瞧这些人。
个个都倔得很。
林飞闻言开怀大笑。
我看是你们谁都不听劝。
说罢，二人从门框上翩然落下。
带你去看我新练的招式。
黄蓉顿时眼前一亮。
快让我开开眼界！
待二人离去后。
众人呆立原地，不知该如何形容方才所见。
特别是黄蓉与李白那一战！
看似只过了一招。
李白侥幸脱身！
但不得不承认！
换作他们，早殒命在黄蓉剑下！
更别提全身而退了！
许多人都见识过李白的实力！
在酒肆时，李白就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存在！
李白的实力已让他们哑口无言。
目睹他与黄蓉的交手后。
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差距未免太过悬殊。
黄蓉完全碾压李白。
而李白又远胜他们。
那么方才高坐观战的道主。
竟是这两位的师父。
他真正的实力......
简直令人不敢想象！
宋江喉头滚动，不住地吞咽着唾沫。
子房兄，此二人修为，恐非江湖标准所能丈量。
张良面颊肌肉微微抽动。
当世武林，至强者不过地仙之境。
稍逊者，亦达天人九重。
这般境界，放眼江湖已是凤毛麟角。
然则眼前二人——
莫说天人九重，
纵使数位地仙当前，
怕也难令其蹙眉分毫。
尤以那位神情散漫的师尊为甚。
观其年岁似与张良相仿，
然举手投足间，
气运流转处，
皆显超凡之姿。
较之凡俗，
判若云泥。
即便素以见多识广自诩的张良，
此刻亦难掩震动。
他凝眸望向林飞与黄蓉远去的身影，
双拳不自觉地紧握。
定要设法入九洲道门一探究竟！
原本张良处世淡泊。
无论小龙女抑或虚竹诸辈，
皆止于耳闻。
唯白起确曾亲见。
昔年小圣贤庄遣其出山，
不过欲存制衡朝堂之力。
非为犯上，
但求立身。
然此自保之道，
终难遂其本心，
直入九洲秘境。
此刻的张良正随众人拾级而上。
虽置身于攀登九洲阶梯的人潮中，
他仍抱着尝试的心态，略显随缘。
但此刻他已转变念头——
无论如何必须踏入道场。
若九洲道场设有名额限制，
便不惜一切跻身其中！
不止张良，
连领先的盖聂与卫庄也驻足停步。
李白与黄蓉的比试，
令卫庄震撼到失语。
若说白起是他求学的初衷，
那目睹此战后，
加入道场的决心愈发炽烈。
那鹅黄衣裙的女子…
实力恐凌驾李白，更胜白起。
盖聂凝视着林飞身影。
能栽培出这等 ** 的人物，
其境界究竟多深？
李白显然非其座下最强，
黄蓉亦绝非最弱。
二人交锋时，
强如盖聂卫庄，
亦觉恍观仙神斗法。
更遑论其余观战者。
盖聂眸光微敛——
他分明紧盯林飞，
对方却凭空消失。
竟连离去的方位都无从捕捉！
先前黄李比试时的身法已令人目眩，
此刻林飞的遁迹更添骇然。
林飞的速度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盖聂紧紧攥住手中的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身在他掌心微微震颤，仿佛也在回应他内心的波动。
这一切，卫庄尽收眼底。
因为他自己同样难以平静。
震惊之余，一股炽热的冲动在他血液中沸腾——进入九洲道场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
他必须亲眼见到那位能培养出如此强者的师尊！
即便知道一照面就会被瞬间击败，他们仍想近距离窥探那位的真正实力！
那恐怕远超他们所能想象的境界！
盖聂与卫庄对视一眼，默契颔首。
继续。
卫庄曾怀疑这是场精心设计的戏弄——他们已攀登许久，阶梯尽头依然遥不可见。
但此刻，即便真是林飞的圈套，他们也甘之如饴。
若不征服这九洲天梯，他们连被林飞正视的资格都没有！
虽不知林飞意图为何，此刻唯有攀登。
这是接近那个男人的唯一途径。
方才林飞倚门而坐时，他们只能遥遥仰望；当他离去后，一切又复归虚无，恍若幻梦。
张良与宋江相视而笑。
加把劲。
说不定还能追上那位落荒而逃的李白。
宋江望向张良，眼中带着疑惑。
他不明白张良为何执意要寻李白。
无论怎么看，李白都只是随性游玩之人。
况且李白向来不喜他人刻意逢迎。
特别是怀着进入九洲道场这等功利之心。
张良却淡然一笑。
非为讨好于他。
正因他是九洲道场之人，才知晓在这茫茫之地如何觅食寻水。
有幸同行，不为早日进入道场。
只为提高在九洲阶梯存活的可能。
宋江凝视张良幽深的眼眸。
不禁陷入沉思。
你是说，我们可能会被困在阶梯上数日不得饮食？
张良郑重颔首。
宋江仔细打量着张良。
虽不知其推断依据。
但既出此言。
想必确有其事。
只是能察觉此隐患者似乎不多。
宋江喉结微动。
那还等什么，速速追上！
二人相视一眼，加快脚步。
欲赶上李白。
所幸李白离开黄蓉后。
并未疾行。
此行本就不是为登阶而来。
对林飞所创九洲阶梯。
他虽兴致盎然。
却也隐约感觉。
这阶梯另有玄机。
只是尚未参透罢了。
李白环顾四周。
无论从哪个方向望去，周围都不像有食物和水源的模样。
他虽未走在队伍最前列，却也身处九洲阶梯靠前的位置。
回头张望时，未见黄蓉的身影，便又将目光投向正前方。
冷峻的眼神扫过四周，总觉得透着几分古怪。
林飞素来性情温和，即便偶有玩心，也不至于真要置人于死地。
可极目所及，全然不见可供果腹之物。
李白久居九洲道场，对饮食的需求已比常人淡薄许多。
但若这般无止境地攀登下去，终究难见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