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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师进而追问一个关键点:“那你后来又是如何确定他当时没死的呢?”

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回答让甄会弹是否死于他之手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何老师据此提出了新的可能性:“那么现在还存在另一种可能:甄会弹在零点二十分被井邦用重物砸击时已经死亡,或者因此而死。之后,不知情的张二副以为他还活着,又对尸体进行了电击。而同样不知情的撒金刚,在最后阶段将遗体抛入了海中。”

梳理至此,何老师提出了一个从开场就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自称“凶手”的人:

“我现在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一个我从一开始就非常、非常好奇的问题——你们为什么都要来认领是自己杀了甄会弹?为什么?”

井率先开口:“我可以先说。我来认这件事很简单——因为我在零点二十分动完手之后,发现我随身带的那个音符形状的摆设掉漆了,碎片留在了现场。我觉得我的杀人证据已经在那里了。”

何老师了然地点点头:“哦!躲不过了,所以承认。”

撒老师接着理由:“我扔完尸体回头,才意识到可能有人拍到了我的视频。”

白的理由很直接:“我是因为我的手帕丢了。”

允安也坦白:“我是因为那个有毒的药瓶留在了现场。”

何老师总结道:“是这样的。papala的动机很单纯,是为了保护她心中的‘何适’;安夫人和白谱都是因为职业生涯被甄毁了;而撒金刚你,则是因为发现父亲珍贵的曲谱在甄会弹那里,心生嫉妒。”

紧接着,何老师引入了在井房间发现的新证据:“此外,在井邦的房间里,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复读机,里面有一卷磁带。”

他播放了磁带内容。开头是井邦低声哼唱着一首旋律简单的歌,随后是一阵敲门声,开门后,背景里隐约传来了另一段音乐。

“需要解释一下这个声音,”何老师看着井,“首先,磁带开头哼唱《父亲》这首歌的人是你?”

井确认:“这首歌是我哼的。我在九岁那年创作了这段旋律,但只写了前面四个小段落。”

张立刻辨认出来:“没错!他现在哼的这个调子,就是后来闻名世界的《父与子》的开头乐章。我们的父亲正是根据井邦幼年哼唱的这段旋律,发展创作出了完整的《父与子》。”

何老师继续解析录音:“然后,在哼唱之后,磁带里录到了敲门声。”他着重强调了诡异的部分,“开门时,背景里隐隐约约传来了音乐声。请解释一下,当时是谁来找你了?那音乐又是怎么回事?”

井脸上露出了真切的不解和一丝茫然:“但这个音频里后面的敲门声和音乐,我完全没有印象。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允安听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寒意,搓了搓手臂:“但这是在你房间的复读机里录到的啊?”

井依然坚决地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这无法解释的录音,让案件的氛围瞬间蒙上了一层更为诡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