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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丫鬟带飞!主母和离嫁皇叔 > 第66章 嫁妆清点,发现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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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嫁妆清点,发现猫腻

沈悦咬了口玫瑰酥,酥皮掉在手心。她没擦,就着油乎乎的手指翻了页话本。

外头脚步声由远到近,是诗画。

门一开,风带进来几张纸角。诗画脸色不对,手里捏着账册,指节发白。

“少五千两。”她说。

沈悦抬眼:“哪儿?”

“城南三处铺面,上季度租银总入账少了五千。账面上写着‘已结清’,可没走任何支出名目。”

沈悦把话本放下,“顾家动的?”

“我调了原始契票。”诗画把一张押银凭证拍桌上,“出嫁前三天,顾言洲一个人画押,拿走一笔整额银票,理由是‘婚仪采办紧急用度’。可那会儿咱们的嫁妆都封箱了,哪还有什么采办。”

沈悦冷笑:“他倒是会编。”

书诗从门外进来,听见了,直接问:“陪房那边知道吗?”

“不知道。”诗画摇头,“这笔钱绕过沈家管事,是顾家内院管事接的单,盖的是世子私印。”

书诗一拍桌子:“这是明抢!”

知意这时也到了,站在门口听了半句,进门就问:“有没有可能这笔钱转去了苏家?”

诗画点头:“有可能。时间对得上。顾言洲攀苏婉柔家,就是那时候开始的。”

墨情最后一个来,手里拎着个小布包。“我刚翻了当初顾家回礼清单。”她把布包打开,倒出几块碎银,“这些是当时送来的‘谢礼’,我留了样。刚才用银针试了,没问题。但……”她顿了顿,“这银子成色太新。咱们给的都是老库银,他们回的却是新铸的,不是自家库房出的。”

沈悦皱眉:“意思是——他们拿了我的钱,重新铸了再还我一部分?”

墨情点头:“至少说明,他们的库银流动异常。这笔五千两,很可能被洗过。”

书诗立刻道:“账房现在不能让外人进。我马上安排人守门,钥匙你收好。”

诗画把账册往怀里一塞:“早收好了。”

知意搓了搓手:“那我现在就去查银票去向。京里几家大票号我都熟,只要这钱进了柜,就有记录。”

沈悦问:“要多久?”

“快的话,明天中午前能摸到头绪。”

沈悦点头:“查清楚就行,别让他们睡好觉。”

知意笑了一声:“放心,我让他们连做梦都在数铜板。”

诗画翻开账册最后一页:“我还发现一件事。这五千两银票编号是连着的,一共十张,每张五百两。这种大额票券,一般只在官商之间流转,民间少有使用。要是有人兑了现,票号一定会记下兑付人身份。”

书诗眼睛一亮:“那就是说,只要查到是谁兑的,就能顺藤摸瓜?”

“对。”诗画合上账册,“我已经写了条子,让咱们在顺天府当差的远亲帮忙调档。但他得见了真票才能查。”

知意说:“我去票号蹲人。只要有人拿这种票去兑,我当场就能认出来。”

墨情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想过,顾言洲为什么敢这么干?”

屋里安静了一瞬。

沈悦挑眉:“你觉得不止是挪用?”

墨情慢慢说:“他不怕你追讨,说明他觉得这事不会爆。要么他以为你不会查账,要么……他早就准备好替罪羊了。”

诗画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可能把账做平了?”

“有可能。”墨情点头,“比如伪造一份‘沈小姐自愿支取’的文书,或者买通某个陪房作伪证。”

书诗冷哼:“那也得看我们让不让这文书出得了门。”

沈悦靠回软垫,嘴里还嚼着点酥渣。“那就先不动声色。让他们以为钱拿了就没事了。”

诗画懂了:“等他们放松,我们再掀?”

“嗯。”沈悦舔了舔嘴角的糖粉,“现在查,是为了以后算。不是为了现在闹。”

知意边往外走边回头笑着说:“主子,等咱们好消息。”沈悦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书诗已经开始写名单:“我这就安排人轮值守账房。东跨院所有进出人员登记造册,连扫地婆子都要报名字。”

诗画补充:“厨房送饭也不能直接进屋,放外间凉半个时辰再端进来。防有人趁机偷换东西。”

墨情点头:“我再去熬一锅新药汤,加点安神的,让大家都提得起精神。”

沈悦摆手:“别太累。该吃吃,该睡睡。”

知意已经出了门,身影晃了晃,随即骑上小毛驴,晃晃悠悠出了角门。

诗画跟着起身:“我也去趟银库,核对剩下几笔大宗出入。”

书诗问沈悦:“您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沈悦摇摇头:“我不去。你们在,比我在强。”

书诗笑了下:“那我留下守着,她们去跑,我在这儿压阵。”

沈悦拿起话本又要翻,忽然又抬头:“等等。”

三人停下。

“你们说……”她慢悠悠道,“顾言洲拿这钱去巴结苏家,苏家真会收?”

知意眼神一闪:“武将世家,最忌讳私相授受。可如果是‘军需采办’的名义呢?”

诗画猛地睁眼:“对!江南那边不是查到苏家偷税吗?他们缺钱!这笔银子很可能是‘疏通费’!”

墨情低声道:“那就不是简单的挪用嫁妆了。这是拿你的钱,去打通官路。”

沈悦笑了,笑得很轻。

“行啊。那这笔钱,就不只是我的损失了。”

书诗听得明白:“您的意思是,将来这钱的事,还能扯到苏家头上?”

“谁知道呢。”沈悦重新翻开话本,“现在嘛,你们查你们的,我吃我的。”

诗画走了几步,回头叮嘱书诗:“钥匙在我身上,晚上你也别睡太死,我半夜会巡一趟。”

书诗应了。

墨情最后看了眼沈悦,见她正低头啃玫瑰酥,嘴角沾着一点红馅。

她没说话,转身出去。

外头阳光正好。

沈悦吃完最后一口,把油纸团成一团,随手扔进废纸篓。

她摸了摸袖子里的小荷包,里面躺着一枚旧铜钱——是母亲当年给她压箱底的。

“五千两……”她喃喃,“就想这么抹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东跨院那边,诗画正快步穿过院子,背影利落。

知意骑上小毛驴,晃晃悠悠出了角门。

墨情抱着药匣往厨房去。

书诗坐在账房门口的小凳上,手里拿着笔,开始写今日值守记录。

沈悦看了一会儿,关上窗。

她坐回软榻,拿起新一块玫瑰酥。

咬了一口。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