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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丫鬟带飞!主母和离嫁皇叔 > 第38章 知意探王府隐情,秦淮性格初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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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知意探王府隐情,秦淮性格初显露

天刚蒙亮,知意就蹲在辅政王府后门那条窄巷口了。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裙,头上扣着破竹笠,手里拎个小竹篮,里头摆着几把茉莉和栀子,蔫头耷脑的,一看就是隔夜花。

“哎哟,这花都打卷了还卖?”一个提菜篮的老嬷嬷路过,瞥了一眼。

知意立马笑出一口小白牙:“嬷嬷您眼神真好!这花是昨儿剩的,便宜卖,三文一束,闻着还香呢。”

老嬷嬷没接话,脚步也没停。

知意不急,把手里的花往篮子边挪了挪,让香气散出来一点,嘴里嘀咕:“我表姐托人打听浆洗房的事,说这府里规矩严得很,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老嬷嬷一听,脚步顿住了。

“嗐,你还怕规矩?”她转过身,笑了,“靖王这儿啊,最松快了!”

知意眨眨眼,低头整理花枝,装作不经意:“真的?我听说王爷冷面冷心,下人犯错动不动就打板子?”

“谁跟你说的?”老嬷嬷嗤一声,“他连骂人都少。上个月厨房小丫头切菜割了手,血滴到汤里,吓得直哭。王爷正好路过,让人拿药来,还说‘别慌,下次慢点就行’。”

知意心里咯噔一下——这话跟她家主子前两天听来的对上了。

她抬眼,压低声音:“那……府里丫鬟多吗?穿得可讲究?”

老嬷嬷摇头:“穿啥讲究?粗布衣裳,统一样式,连头绳都是灰蓝色的。听说有年内务府送俩美人来,穿戴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结果王爷一眼没看,原封退回,还说了句‘我不需人伺候寝’。”

知意差点笑出声,赶紧低头咳嗽两声遮掩。

“那王爷……晚上常出去吗?花楼、酒肆这些地方?”

“花楼?”老嬷嬷像是听了个笑话,“他从不去那种地方!每日辰时进宫,午时准回,回来就在书房待着,顶多练练字,吃个点心。听说他那儿点心匣子天天换样,厨房都愁做啥新花样。”

知意眼睛一亮:“他还爱吃甜的?”

“可不是!”老嬷嬷点头,“前两天我给洗衣婆子们带饭,路过西角门,正撞见小厨房端进去一碟桂花糕,油纸包着,香味很浓。”

知意假装叹气:“听着是挺好,可我表姐胆小,就怕嫁过去还得争宠斗狠的……”

“争什么宠!”老嬷嬷摆手,“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下人说,王爷嫌烦。谁要是敢勾搭,直接发卖出去,连理由都不用编。”

知意心里踏实了大半。

她顺手抽出一支茉莉,塞进老嬷嬷菜篮:“嬷嬷您说得真痛快,这花送您,沾个香。”

老嬷嬷推辞两句,还是收了:“你这丫头嘴甜,不过我劝你啊,别打王府的主意。里头清汤寡水的,嫁过去能有啥意思?”

知意咧嘴一笑:“我就想找个能睡安稳觉的地方。”

老嬷嬷摇摇头走了,背影晃晃悠悠。

知意坐在小板凳上,盯着王府后门看了会儿。

门缝里偶尔有人进出,都是粗使仆妇,走路不紧不慢,没人低头哈腰的。有个小丫鬟端着铜盆出来倒水,差点撞上挑水的汉子,两人还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才错开路。

她低头看了看篮子里剩下的花,心想:这地方……真不像个权贵府邸,倒像哪家老实人家。

日头爬到头顶,她起身拍了拍裙子,拎起篮子慢悠悠往回走。

路上顺手买了两个肉包子,边走边啃,油滴到袖口也不管。

回到左相府后角门,她摸出块碎银打发走卖包子的,才从侧廊绕进去。

沈悦正歪在榻上剥核桃,面前小几上堆着壳,地上扫帚轻响,墨情在角落碾药。

知意轻轻叩了三下门框。

沈悦抬头:“回来了?”

“嗯。”知意进门,顺手把竹笠挂在钩子上,又把空篮子塞到床底下,“探明白了。”

墨情停下药碾,抬眼看她。

沈悦放下核桃钳:“说。”

知意坐到脚踏上,喘口气:“靖王确实不近女色,不是装的,是真嫌麻烦。府里丫鬟全穿粗布,不准打扮,连胭脂都不许用。”

沈悦点点头:“跟我猜的差不多。”

“下人也松快。”知意接着说,“不挨骂,不挨打,犯错顶多罚月钱。厨房小丫头切菜割了手,王爷路过还让人拿药。”

沈悦“嗯”了一声,捏起一块核桃肉扔进嘴里。

“最绝的是。”知意压低声音,“内务府送美人来,他当面退回,说‘我不需人伺候寝’。”

沈悦差点呛着:“咳咳……真说了?”

“老嬷嬷亲耳听洗衣婆子说的。”知意肯定地点头,“而且他从不出去应酬,每天准时回府,回来就看书练字,小厨房还得变着法儿做点心。”

沈悦眯起眼:“听起来……比我前任省心得多。”

“何止省心。”知意笑出小虎牙,“嫁过去咱们连吵架都不用准备台词。你想吃啥就有啥,想睡到几时就几时,谁敢闹事,一句‘靖王妃’就能镇住。”

沈悦咬了口新蒸的桂花糕,嚼了两下,忽然问:“那他为啥到现在都不娶?”

知意一顿:“这……倒没人提。”

“不是没人提。”沈悦慢悠悠说,“是没人敢问。”

墨情忽然开口:“主子,他若真这么清心寡欲,为何前几年有人提亲,他还能婉拒?真不想娶,直接说‘无意婚配’不就行了?”

屋里静了两秒。

知意挠挠头:“对啊……他退亲退得客气,还送贺礼,不像彻底断念的人。”

沈悦没说话,手指在碗沿轻轻划圈。

片刻,她抬头:“你明天再去一趟。”

知意一愣:“还去?”

“换个时间。”沈悦眯眼,“别在早上,去傍晚。看看他书房灯几点灭,有没有人夜里送茶点进去。”

知意反应过来:“您是说……他白天装清冷,晚上……”

“我不知道。”沈悦打断她,“但我信你们查的,不信传言。他要是真那么干净,何必年年拒得体面?直接说‘我不娶’不就完了?”

墨情低声说:“除非……他等的人一直没出现。”

沈悦笑了下,没接话。

她低头吃了最后一口糕,把碗推到一边:“你去盯几天,看他作息乱不乱,有没有暗中见人。”

知意应了声“是”,起身要走。

临出门前,她回头问:“主子,万一……他真的一点毛病没有呢?”

沈悦歪头想了想:“那更好。说明他不是装的,是真懒得搞那些弯弯绕。”

她顿了顿,嘴角翘起来:“这种男人,最适合我这种只想躺平的。”

知意笑着退出去,顺手带上门。

外头夕阳斜照,照在廊柱上,影子拉得老长。

沈悦靠回软垫,伸手摸了摸枕下那本旧账本。

指尖在某一页停了停。

那是她娘留下的嫁妆清单,边角有些发黑,像是被火烧过又抢救回来。

她没翻它,只是轻轻按了按。

屋里很静。

墨情还在碾药,声音细碎。

沈悦闭上眼,喃喃了一句:“秦淮啊秦淮……你要是真这么省心,我可就不客气了。”

下一瞬,她睁开眼,目光清亮。

“墨情。”

“在。”

“明天早膳加一碗莲子粥。”

“是。”

“再让厨房备些酥糖,我要带去庙会。”

墨情抬眼:“您要去庙会?”

沈悦笑了笑:“去看看热闹。”

她没说的是——庙会那天,靖王府的采买婆子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