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颜并没有睡很踏实,而是很快醒来。他想着要回国,在衣帽间收拾衣服时,实在是又累又困,便想着缩在角落里休息下,没想到睡着了。
拿起手机,手机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黎朝颜想着要再继续给秦载打电话,抓紧充上了电。
一开机,密密麻麻提示音不停在提示栏里提示,都是来自秦载的。
看到那n个电话提醒,黎朝颜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还没等解锁,秦载电话便又直接打过来,刚一接听,秦载那阴森低吼声便传来。
“黎朝颜,你丫今天真是要作死。”
这次黎朝颜是真哄了许久,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口干舌燥。秦载提了好多“过分”要求,黎朝颜累得脑子都转不了一下,全数答应。
这样,秦载脸色才稍微缓些,愿意和黎朝颜说说话。
可秦载还是不满意,虽然提了“过分”要求,但是现在摸不着吃不着的,吃亏的还是自己。
最终,秦载放出了终极boss大招。
“把你账户里的钱都转给我。”
“啊???”
一看黎朝颜那表情,秦载知道,他拿住某人命脉了。
不开玩笑,黎朝颜觉得今晚最崩溃的时候就是现在。哄秦载起码是精神上和身体上的折磨,但给钱,那可真真实实是心灵和财力的双重伤害。
作为一名合格的金牛座,黎朝颜从小便爱财。小时候还因为有人对金牛座爱财抠门的刻板印象,取笑过黎朝颜。
那时的黎朝颜,阔斧大刀,掐着腰指着那个人,“你问问谁不爱财,爱财怎么了,我们金牛座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的都是坦坦荡荡的钱!”
听到秦载要钱,黎朝颜真崩溃了,彻彻底底崩溃了,他根本就舍不得把钱转给秦载,可那是秦载呀!秦载呀!
可舍不得也是真的呀,黎朝颜真没招了,打算给秦载转工商卡里的钱。结果,秦载笑着说出:“我要中银那张卡的钱。”
一听这话,黎朝颜的勉强微笑彻底僵在了脸上。
谈到钱,黎朝颜理智稍微回笼,凭什么呀,凭什么他问我要钱,下头,简直就是下头!他俩现在只是恋爱关系,又不是说到了要度过余生的阶段。而且谈恋爱嘛,就只是谈恋爱呀,谈恋爱也会分,分手就各种拜拜了,毫无瓜葛了。
黎朝颜越想越难受,他想和他哥共度余生,不想分开。
秦载疑惑盯着屏幕里的黎朝颜由崩溃到悲伤再到黯淡神伤,全然不知某人脑海里已经想到要和自己分手的事,要是知道,秦载今晚估计能炸地球。
黎朝颜还是屈服了,把中银卡的钱如数转给了秦载,有零有整,分好几天转的,每次转都有大额转账需谨慎,小心诈骗的安全标语提示。
这真是动了黎朝颜老窝了,实实在在储蓄卡转账。
黎朝颜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旁边手机银行账户界面变得干干净净,再也不是有各种数字的样子了,就连页面颜色都变了。
他被“诈骗”了!
秦载收到转账,打开一看,都震惊了下,他没想到那小子这么有钱。知道那小子应该挺富裕的,但没想到这么富裕。
转完账的黎朝颜彻彻底底失眠了,整夜整夜得睡不着,因为他惦记着他的钱,他接受不了自己那空荡荡的账户余额,没了钱,简直是坐立难安、如坐针毡、辗转反侧、心神恍惚、榱崩栋折、堤溃蚁孔、鱼溃鸟离、痛不欲生、歇斯底里、瓦解冰泮、万念俱灰、冰散瓦解、冰消冻解、大厦将倾、垂头丧气、心灰意冷、无精打采、心如死灰、瓦解冰消、呼天抢地、悲痛欲绝、头痛欲裂、一触即溃。
课也没心情上了,恋爱也没心思谈了,反正一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状态。
直到偶然刷到男女朋友分手后,大额转账可追回视频,黎朝颜这才恢复了些许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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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接连几天,都坐在黎朝颜常座位置边上,超绝不经意间等黎朝颜。可接连几天,都不见黎朝颜身影。
“废物!废物!废物!一群废物,找个联系方式都找不到,找不到!”
小跟班这几天都默契带了帽子,王澈从左到右挨个敲帽檐。
“澈哥,澈哥,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黎朝颜从后门进来,神色淡淡,只不过今天没戴帽子,背着背包便进来了。
不说话的黎朝颜在外人看到是高冷、难以接触的。王澈目光紧紧追随走进来的黎朝颜,不曾挪开半分。
黎朝颜穿了件无袖白t恤,露出细长手臂,晃得扎人眼。
黎朝颜完全忽略掉站在教室并列的一排人,照例往角落里一坐,当透明人。
王澈可盼人盼了五天,“去去去,都散了吧。”
小弟们一哄而散。
黎朝颜低头和秦载汇报行程,那钱真管用,黎朝颜现在几乎是事无巨细汇报,偶尔还附带图片和视频。
“哥,我到教室了,想你。”
秦载:转账。
黎朝颜:爱心爱心,亲亲。
“穿成这样,勾引我?欲擒故纵是吧。”王澈胳膊撑着桌子看着黎朝颜,凑近想看手机,“不是装啥,手机有什么不能看的。”
黎朝颜直皱眉,关掉手机,并不想搭理。他五天没来上课,黎徽舟已经生气,他不能再犯事了。
“诺,你的手表。”王澈将表放桌上,大腿岔开,马丁靴牢牢压住黎朝颜椅子。
黎朝颜伸手去拿。
“哎,拿不到。”王澈贱兮兮在黎朝颜快要拿到时,一把抢过,极其得瑟在人眼前晃。
黎朝颜闭了闭眼,心想:傻子不用管。于是收回了手,安静坐在椅子上,假眛。
“你这是属于冷暴力吗?你他妈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王澈自然受不了黎朝颜这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从小到大,还没有谁能这个样对过自己。
黎朝颜听到这话,特无语往墙角靠了靠。真累了,在家应付完秦载,在手机上应付完黎徽舟,在这还有个傻子活蹦乱跳,真羡慕他有那么多活力。
王澈不悦,一把拽过人胳膊,不由分说给人戴上了那块顶级腕表,黎朝颜没有丝毫挣扎迹象,任由人给戴上。
戴上后,王澈拿着黎朝颜胳膊,细细品味了一般,满意道:“嗯!戴你手上,好看!”
黎朝颜收回自己的手,拿出湿巾,从上往下顺着胳膊,仔仔细细擦了很久,直至把皮肤都擦红才肯罢休。
王澈紧盯着黎朝颜擦拭动作,面色极其不悦,大腿敞开,宽大威猛的身型正对着黎朝颜,完全是呈一种占有欲姿势将人包围,常年受帮派影响,让他身上染上不少血腥暴力分子。
身手小弟见到王澈这副模样,不动声色缓缓上前,在黎朝颜身后形成包围圈。
“都围上来干吗?滚!”
正面坐着的黎朝颜自然不清楚后面已经围了那么多人,王澈吼得那一嗓子,让他感觉班里几乎所有人目光都向自己聚集。
不太习惯接受那么多人目光注视,黎朝颜打算去休息室待一会儿,等教授来了再回来。
可还没等黎朝颜有动作,王澈盯着黎朝颜腋下宽敞大开的衣服神色已然变了样,从他的视角看去,能全部看清里面透露出的无限风光,那颗鲜红明晚的凸起果实,直挺挺立在那里,引人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