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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钩赌坊果然隐蔽。

孙成如法炮制,先亮明身份镇住场子,再说明只寻一人。

赌徒们见官差确实不是来抓赌的,都配合地站到一旁任其查看。

可惜仍无所获。

接连搜查了如意坊、千金阁等五六家赌场,天色越来越亮,却始终不见小六子踪影。

何明风心中焦急——若让小六子逃出京城,再想抓人就难了!

“还剩最后几家地下赌坊。”

刘元丰面色凝重:“最隐蔽的一家叫‘富贵窝’,专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而且……在一个棺材铺后院里面。”

孙成咬牙:“怕他不成!咱们走!”

富贵窝果然阴森诡异。

一行人来到棺材铺,直接把棺材铺的人控制住。

推开棺材铺后院的暗门,一股浓重的烟臭扑面而来。

赌场里人声鼎沸,赌徒们赌得正酣。

孙成亮出腰牌,赌徒们顿时乱作一团。

这次不同的是,有几个彪形大汉上前阻拦:“官爷,这里可是……“

“顺天府办案!”

孙成厉声道,“谁敢阻拦,以同案犯论处!”

何明风补充道:“我等只寻一人,与诸位无关。若能协助找到此人,今日赌局之事,官府可以网开一面。”

赌徒们闻言,顿时安静下来,纷纷主动让开道路。

何明风目光如炬,仔细扫视全场。

忽然,郑彦在最里面的赌桌旁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小六子!

那小子赌得两眼通红,面前堆着不少银钱,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在那里!”

郑彦赶紧指了指方向,低声道。

孙成会意,示意手下包抄过去。

小六子正赌到兴头上,掷骰子大喊:“六六六!”

全然不觉危险临近。直到官差逼近,他才惊觉不妙,转身要跑,却被当场按住。

“你们干什么?”

小六子挣扎着叫道。

孙成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把人给我带走!”

一行人带着抓到的小六子刚回到顺天府。

就在这时,一个差役匆匆跑来:“孙捕头,好消息!在西山抓到了那个货郎!”

原来顺天府的差役根据何明风提供的特征,在西山一带蹲守多时。

终于在一个小客栈里抓到了正准备逃走的货郎。

孙成大喜:“好!将人犯都押回衙门!”

“让大人审问此贼!”

……

孙成带着人去京城各大赌坊抓人的消息,等天色一亮。

立刻传了出去。

刘元才早上一醒来,他的心腹就一脸凝重,脚步匆匆过来报告了这个消息。

“什么?!”

“那个小六子被抓到了?”

刘元才顿时傻了眼。

“不是让那个货郎和那个小六子赶紧离开京城么?”

“怎么两人都没走,反而被抓到了?”

刘元才气急败坏道。

杨景元知道人被抓住后,立即升堂问案。

在确凿证据面前,小六子和货郎很快招认了。

是一个姓钱的管事指使他们做的,承诺事成后各给三百两银子。

“那钱管事长什么样子?”

“山……山羊胡,人精瘦,吊梢眼,大约这么高。”

“说话有几分南边的口音。”

小六子哆哆嗦嗦地说道。

在一旁旁听的刘元丰闻言顿时一震,手中的茶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何明风和杨景元都不由得看了过去。

“刘大哥,怎么了?”

何明风问道。

刘元丰一脸震惊:“杨大人,明风,这人口中所说的钱管事……”

“好像是我二弟身边的人……”

说着,刘元丰猛然一惊。

立刻起身对着杨景元拱拱手:“杨大人,在下对此事一无所知!”

“请大人明鉴!”

杨景元自然知道刘家两兄弟不和睦一事,顿时点点头。

“刘大公子莫要担心,你是你,你二弟是你二弟。”

“你抓人有功,且放心吧,本官一向赏罚分明。”

说着杨景元立刻给孙成使个眼色:“去抓人!”

……

天刚亮没多久。

钱管事连滚带爬地冲进刘元才的书房。

“公子!大事不好!”

刘元才正悠闲地斜靠在紫檀木嵌螺钿的贵妃榻上,把玩着一方新得的和田玉镇纸。

钱管事扑跪在地,锦袍下摆沾满了泥水,声音因惊恐而变调:“货郎和小六子……刚刚都被顺天府抓了!”

玉镇纸“啪”地一声摔在青金石地砖上,裂成两半。

刘元才猛地坐起,脸色瞬间煞白:“什么?何时的事?怎么会被抓?”

“就……就在刚才……”

钱管事哆嗦着抬起惨白的脸:“顺天府的人直扑赌坊和客栈,分明是有备而来,下手又快又狠……”

话音未落,书房外已传来阵阵喧哗。

老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发颤:“二公子,顺天府孙捕头带人闯进来了,说要请钱管事去衙门问话!”

刘元才顿时乱了方寸,眼见孙成带着一队差役闯入书房,他强作镇定地起身:“孙捕头这是何意?擅闯私宅,可有府尹大人的手令?”

孙成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刘二公子见谅。这是杨大人亲签的拘票。”

他展开一卷公文:“贵府钱管事涉嫌五味楼投毒案,人犯已经招供,证据确凿。还请行个方便。”

钱管事惊恐地望向刘元才,嘴唇哆嗦着似要求救,却被两个差役一左一右架起,拖了出去。

刘元才呆立当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手心全是冷汗。

待差役离去,刘元才在空荡荡的书房里来回踱步,片刻慌乱后,他猛地想起什么,急忙唤来小厮:“备轿!从后门走!”

刘元才匆匆赶到赵寅深家中。

“师爷,出大事了!”

刘元才也顾不得寒暄,语无伦次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赵师爷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膳,听完冷笑一声:“早就让你得手之后立刻除掉那两人,偏生妇人之仁。”

“如今倒好,留下这等祸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元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问:“现在该如何是好?孙成拿着杨景元的手令直接拿人,分明是掌握了确凿证据……”

赵师爷眼中精光一闪,放下茶盏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此事是你身边谁去办的?”

“就是……是钱管事。”

刘元才急急忙忙道:“只有钱管事一人,没有旁人了。”

“那此人就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