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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铁骑朔风:我在汉匈当战神 > 第140章 铁林营里演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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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草原裹着薄雾,烽火台的狼烟还未散尽,李铮握着马鞭站在台顶,望着下方的浑邪部落。昨夜的战斗痕迹还在:被砍倒的匈奴骑兵尸体已被拖到远处掩埋,铁林军的旗帜插在营地中央,猎猎作响。几个汉人农师蹲在田埂上,用锄头扒开泥土,检查昨夜被马蹄踩坏的麦苗,旁边跟着两个匈奴小伙子,手里捧着陶碗,往地里撒着碎米——那是给麦苗补的肥。

“将军,朝廷的使者到了。”阿骨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铁林军的札甲,肩上还沾着昨夜的血渍,手里拿着一封密封的帛书。

李铮接过帛书,封泥是未央宫的麒麟印,拆开后,里面的字迹是张胜的:“陛下派宗正刘安为监军,今日抵达朔方,节制北疆军务。”他捏着帛书的边角,指节泛白——宗正掌管宗室事务,派刘安来,明摆着是汉武帝的猜忌。

“让稽粥带二十个部落骑兵去接。”李铮转身走下烽火台,“告诉士兵们,整理营地,不许有半点乱子。”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铁林军的士兵正列队训练。汉人士兵穿着札甲,握着环首刀,排成整齐的方阵;匈奴士兵穿着改良后的皮甲,腰间挂着复合弓,骑在马上绕着方阵奔跑。阿木尔站在队伍前面,手里拿着李铮给的《铁林军军规》,大声喊:“第一式,突骑冲锋!”

汉人士兵齐声喝“诺”,举着刀往前冲;匈奴士兵双腿夹着马腹,弯弓搭箭,射出的箭正好落在汉人士兵前方三步处。李铮走过去,摸了摸一个汉人士兵的札甲——甲片是用匈奴的皮革做衬里,比纯札甲轻了三成,却更耐磨。“怎么样?”他问那个士兵。

“回将军,这甲好得很!”士兵裂开嘴笑,露出两颗虎牙,“昨天冲锋时,匈奴人的刀砍在背上,只划破了皮,没伤着骨头。”

旁边的匈奴士兵阿木尔凑过来,拍了拍自己的皮甲:“将军,我这甲是汉人铁匠给做的,里面加了札甲片,比以前的纯皮甲硬多了!”他翻起甲摆,露出里面的铜扣,“你看,这扣是汉人用青铜铸的,比匈奴的骨扣结实。”

李铮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是改良后的高桥马鞍:“这马鞍的鞍桥加高了两寸,两边加了皮革绑带,冲锋时不会掉下来。昨天阿骨打骑了,说比以前的皮鞍稳多了。”他指着不远处的铁匠铺,“里面正在做,今天就能给你们每人发一个。”

“将军,那我们的骑射能跟汉军的阵法结合吗?”阿木尔摸着手里的复合弓,眼睛发亮,“昨天我跟汉人张勇比射箭,他用强弩射了一百步,我用复合弓射了一百二十步,要是能一起用,肯定能打赢伊稚斜的骑兵!”

“当然能。”李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讲武堂后天开课,我教你们‘具装突骑’和‘轻骑游射’的协同战术——汉军的阵法守得住,匈奴的骑射打得远,合起来就是铁林军的杀招。”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稽粥带着一队骑兵过来,中间骑着一匹白马的是个年轻人,穿着绣着龙纹的锦袍,腰间挂着玉剑,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李铮认出那是刘安——去年在未央宫朝会见过,汉武帝的堂侄,仗着宗室身份,向来不把外臣放在眼里。

“镇北将军李铮,接旨!”刘安勒住马,从怀里掏出圣旨,展开后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宗正刘安为北疆监军,节制诸路兵马,赏罚生杀皆可自专。钦此!”

李铮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圣旨:“臣领旨。”

刘安跳下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将军,陛下让我来,是想看看你这‘铁林军’到底能不能守北疆。”他扫了眼旁边的训练队伍,皱起眉头,“怎么还有匈奴人?”

“回监军,”李铮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屑,“铁林军是汉匈混合精锐,匈奴士兵熟悉草原地形,骑射了得,跟汉军配合,才能守住北疆。”

“哼,以夷制夷,不怕养虎为患?”刘安指着阿木尔,“这小子是匈奴人吧?要是他反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阿木尔攥紧了手里的《铁林军军规》,往前走了一步,却被李铮拦住。李铮从怀里掏出阿木尔的军功册,翻到最新一页:“监军请看,阿木尔昨夜斩了伊稚斜的骑兵头领,立了二等功。铁林军的军功制度,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立了功就升官,犯了错就罚,没有民族之分。”

刘安接过军功册,翻了翻,脸色稍缓:“就算这样,也得防着点。”他指着远处的浑邪部落,“这些匈奴部落,要是哪天反了,你哭都来不及。”

“监军要是有空,不如去看看互市。”李铮转身往营地外走,“昨天阿依古跟汉人张婶一起织了件毛衣,上面有狼和牡丹,您要是喜欢,让她给您织一件。”

互市的帐篷搭在部落东边,此时已经热闹起来。汉人商人摆着丝绸、瓷器,匈奴牧民摆着马奶酒、羊皮,还有人用麦子换奶豆腐。一个汉人老太太抱着个匈奴孩子,手里拿着块桂花糕,往孩子嘴里塞:“乖,吃了糕,奶奶教你织牡丹。”旁边的匈奴老太太笑着递过一碗马奶酒:“张婶,喝口酒,暖身子。”

李铮指着那两个老太太:“监军你看,去年她们还互相提防,现在跟亲姐妹似的。”他走到一个卖马鞍的摊位前,拿起一个高桥马鞍,“这是铁匠铺刚做的,用了汉人的铁料和匈奴的皮革,比以前的皮鞍稳多了。昨天稽粥骑了,说冲锋时不会掉下来。”

刘安接过马鞍,摸了摸鞍桥:“这倒有点意思。”他抬头看向远处,几个匈奴小伙子正围着汉人铁匠,看他打制环首刀,“这些匈奴人,愿意学汉人技术?”

“愿意得很。”李铮笑着说,“上个月,稽粥的部落派了十个年轻人去朔方铁匠铺当学徒,现在已经能打制简单的箭头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是双马镫的雏形,“这是我画的,用铜做的,挂在马腹两边,骑马时能更稳。下个月让铁匠铺做几个,给监军试试。”

刘安接过图纸,眼睛亮了:“这东西要是成了,骑兵的战斗力能提高一倍!”他抬头看向李铮,语气里带了点佩服,“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都是在匈奴学的。”李铮说,“以前被匈奴掳掠的时候,跟着他们的铁匠打制兵器,知道他们的马具不好用。现在改良了,既能让匈奴士兵用着顺手,也能让汉人士兵学他们的骑射。”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笑声。拓跋举着张纸跑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匈奴孩子。他缺了两颗门牙,手里的纸歪歪扭扭写着“监军”:“将军!监军!我会写‘监军’了!”

李铮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写得真好,给你糖吃。”他从怀里掏出块糖,是边民老太太给的,用红纸包着。

拓跋接过糖,剥了糖纸,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睛:“将军,我长大要当铁林军的士兵,像你一样保护百姓!”

旁边的匈奴孩子也说:“我也要当!我也要当!”

刘安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笑:“这些孩子,倒挺可爱的。”他转头对李铮说,“刚才我说话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

“监军也是为了北疆好。”李铮站起来,指着远处的学堂,“要是有空,去看看学堂吧。里面有汉人孩子,也有匈奴孩子,先生教他们写汉字,学算术,还有农耕技术。”

学堂的帐篷里,传来先生的讲课声:“‘麦’字,上面是‘来’,下面是‘夕’,意思是麦子从远方来,到傍晚才能收割。”几个孩子坐在草垫上,手里拿着铅笔,在纸上画着“麦”字。一个匈奴孩子举着手:“先生,‘狼’字怎么写?”先生笑着写下“狼”字:“左边是‘犬’,右边是‘良’,意思是狼是善良的动物吗?不对,是狼很凶猛,但也很忠诚。”

李铮站在帐外,听着里面的读书声,眼睛湿润了。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柳林村的学堂里,先生教他写“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