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铁骑朔风:我在汉匈当战神 > 第143章 风过草原见新绿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清晨的草原刚从雾里钻出来,草叶上的露珠还没干,李铮踩着沾湿的靴底往互市走,鼻尖已经闻到了烤羊肉的香——那是匈奴牧民阿婆烤的,架在火上,油滴在炭上,滋滋响。互市的帐篷已经搭起来了,汉人商人摆着丝绸、瓷器、茶叶,匈奴牧民摆着羊皮、马奶酒、牛肉干,还有些归附的胡人带来了西域的葡萄干、胡麻,挤在一起,讨价还价的声音像蜂群一样热闹。

“将军!”一个汉人商人举着匹蜀锦跑过来,“这是刚到的,你看这花色,比去年的更艳,给夫人留一匹?”

李铮笑着摇头:“我哪有夫人?留着给阿依古的姐姐吧,她下个月要嫁汉人商人,正缺嫁妆。”

商人应着,转身去给阿依古送锦。李铮继续走,见稽粥蹲在地上,跟个汉人老农讨价还价:“你这犁头太沉,匈奴的马拉不动,得改得轻些!”老农摸着胡子笑:“行,我回去改,下次给你带轻便的,用胡杨木做犁杆,准保你满意!”

稽粥抬头看见李铮,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将军,这老农的犁头不错,我让部落里的牧民跟他学,明年就能种更多草籽,养更多马。”

李铮点头:“好,屯田和畜牧结合,才能长久。”他看向不远处的学堂,孩子们的读书声飘过来:“人之初,性本善……”是汉人先生教的《三字经》,里面混着匈奴孩子的口音,像刚学叫的小奶猫。

“将军!”阿木尔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竹筐,“这是阿依古给你的桂花糕,还热着呢。”

李铮接过,咬了一口,桂花的香混着糖的甜,像小时候母亲做的。他抬头,见天上的云像棉絮一样,飘得很慢。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人喊:“苏屠胡来了!苏屠胡抢互市了!”

李铮脸色一变,掏出腰间的弯刀,翻身上马——那是匹黑马,是稽粥送的,叫“闪电”。他对阿木尔喊:“去叫铁林军!具装突骑在前,轻骑游射在后!”

互市的百姓乱了,汉人商人抱着丝绸往帐篷里钻,匈奴牧民护着孩子往旁边躲。李铮纵马奔过去,见一群匈奴骑兵,大约二十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皮甲,手里拿着长矛,正抢商人的丝绸。为首的是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骑着匹瘦马,手里举着个青铜剑,正是伊稚斜的部下苏屠胡。

“苏屠胡!”李铮大喝一声,“你敢抢互市,就不怕我灭了你!”

苏屠胡回头,看见李铮,眼睛里冒着火:“李铮,你这个叛徒!伊稚斜单于说了,要把你的头挂在阴山的旗杆上!”他挥剑砍向旁边的汉人商人,商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丝绸被血染红了。

李铮怒了,催动“闪电”冲过去,弯刀劈向苏屠胡的剑。“当”的一声,苏屠胡的剑被震飞了,他吓得往后退,李铮的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投降还是死?”

苏屠胡咬牙:“我宁死不降!”

这时,铁林军到了——具装突骑穿着札甲,骑着高头大马,手里举着长矛,像一座座移动的堡垒;轻骑游射穿着皮甲,骑着快马,手里拿着复合弓,箭头对准了苏屠胡的部下。

“苏屠胡!”稽粥骑着马过来,“你忘了去年冬天是谁给你部落送粮食?是谁救了你母亲?”

苏屠胡愣了一下,他想起去年冬天,伊稚斜的部落不给他们粮食,是李铮让稽粥送了十袋小米,救了他母亲的命。他的手开始发抖,弯刀从手里掉下来。

“苏屠胡,你跟着伊稚斜,只能抢互市,杀百姓,早晚被灭。”李铮说,“跟着我,你能有土地,有马,有老婆孩子,不用再抢。”

苏屠胡抬头,看见互市的百姓——汉人商人握着丝绸,匈奴牧民握着羊皮,都盯着他,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同情。他低下了头:“我投降。”

李铮收起弯刀,对阿木尔说:“带他去帐篷,给他拿点吃的。”

互市的百姓欢呼起来,汉人商人举着丝绸喊:“将军厉害!”匈奴牧民举着羊皮喊:“将军万岁!”

李铮笑着挥手,心里松了口气。他转头,看见阿依古抱着孩子站在旁边,孩子的脸上带着笑,手里拿着块桂花糕。阿依古递给他一块:“将军,吃块糕,甜的。”

李铮接过,咬了一口,桂花的香混着糖的甜,像草原的风一样,暖得人心发颤。

回到帐篷,李铮刚坐下,阿木尔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个信封:“将军,这是王温舒送来的,说要见你。”

李铮皱了皱眉头,王温舒是公孙弘的弟子,上次来就挑刺,说他“以夷制夷”,“尊卑不分”。他说:“让他进来。”

王温舒穿着青衫,手里拿着个折扇,走进来,拱了拱手:“李将军,别来无恙?”

李铮站起来,回了个礼:“王大人,找我有事?”

王温舒坐下,打开折扇:“李将军,公孙大人让我来看看,你这‘融合’政策,到底行不行。”他指了指外面,“刚才苏屠胡抢互市,你用匈奴人当百夫长,就不怕他们反水?”

李铮笑了:“王大人,你看外面的互市,汉人卖丝绸,匈奴卖羊皮,他们一起做生意,一起守互市,这就是融合。”他拿出军功簿,“你看,阿吉是匈奴人,打了十个铁镫,算一个军功;巴特尔是匈奴孩子,画了战术图,算两个军功;稽粥的部落骑兵帮互市的百姓捡了丝绸,算三个军功。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只要立了功,就能得赏,这就是我的政策。”

王温舒翻了翻军功簿,冷笑一声:“李将军,你这是违反朝廷制度,汉人是贵,匈奴是贱,怎么能让匈奴人当百夫长?”

李铮收起笑容,盯着他的眼睛:“王大人,我问你,什么是贵?什么是贱?能守北疆的,就是贵;能保百姓的,就是贵。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只要能为国家出力,就是自己人。”

王温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这时,外面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学堂的孩子放学了,他们跑着跳着,手里拿着写满汉字的纸。王温舒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李将军,你教匈奴孩子学汉字,学兵法,就不怕他们反过来打汉人?”

李铮摇头:“王大人,你看那些孩子,他们的父母是归附的匈奴人,他们生在北疆,长在北疆,北疆是他们的家。我教他们学汉字,学兵法,是让他们能守自己的家。”他拿出巴特尔的战术图,“你看,这是十二岁的匈奴孩子画的,‘具装突骑冲阵,轻骑游射射马’,比你上次讲的还详细。要是他们能学更多,将来就能守更多的家。”

王温舒接过战术图,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这……这是匈奴孩子画的?”

李铮点头:“是,巴特尔的父亲是匈奴人,母亲是汉人,他说要当铁林军的将军,守北疆。”

王温舒沉默了,他抬头,看见窗外的太阳,照在草原上,草叶闪着光。他叹了口气:“李将军,我承认,你这政策有效果,但公孙大人说,你违反了朝廷的尊卑制度,要是陛下知道了,会收回你的兵权。”

李铮笑了:“王大人,你回去告诉公孙大人,陛下让我守北疆,不是让我守尊卑制度。要是北疆乱了,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得死。要是北疆安了,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能活。”他指了指外面,“你听,孩子们的读书声,互市的笑声,这就是我要的北疆。”

王温舒站起来,拱了拱手:“李将军,我回去会如实禀报公孙大人。”他走到门口,又转身,“李将军,你要小心,伊稚斜不会放过你,公孙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李铮点头:“我知道,但我不怕。”他摸了摸怀里的战术图,“只要北疆的百姓能活,我什么都不怕。”

王温舒走了,帐篷里静下来。李铮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咬了一口,桂花的香混着糖的甜,像草原的风一样,暖得人心发颤。他抬头,看见窗外的云,像棉絮一样,飘得很慢。

这时,阿木尔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羊皮袋:“将军,这是稽粥送的马奶酒,说要给你庆功。”

李铮接过,喝了一口,马奶酒的醇混着草原的香,像火一样,烧得喉咙发暖。他笑着说:“去叫稽粥、阿吉、巴特尔过来,我们一起喝。”

阿木尔应了一声,出去了。李铮坐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的太阳,想起昨天晚上的篝火,想起士兵们的笑声,想起孩子们的读书声。他知道,北疆的风,已经变了,不再是带着沙子和血腥味的风,而是带着青草香和桂花香的风。

过了一会儿,稽粥、阿吉、巴特尔来了。稽粥手里拿着个羊皮袋,阿吉手里拿着个铁镫,巴特尔手里拿着个战术图。他们坐在帐篷里,喝着马奶酒,说着话。

稽粥说:“将军,明年我们部落要种更多草籽,养更多马,给铁林军换更好的马。”

阿吉说:“将军,我要打更多铁镫,给铁林军换更好的装备。”

巴特尔说:“将军,我要学更多兵法,将来当铁林军的将军,守北疆。”

李铮笑着点头,他摸了摸巴特尔的头,说:“好,我等着那一天。”

外面的太阳越来越高,照在草原上,草叶闪着光。孩子们的读书声飘进来,互市的笑声飘进来,铁匠铺的打铁声飘进来,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

李铮喝了一口马奶酒,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北疆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困难,很多挑战,但他不怕。因为他有铁林军,有稽粥,有阿吉,有巴特尔,有所有北疆的百姓。

他抬头,看见天上的云,像棉絮一样,飘得很慢。他笑了,举起手里的羊皮袋,对大家说:“来,喝了这杯酒,祝北疆越来越安宁,祝铁林军越来越强!”

大家都举起手里的羊皮袋,喊着:“祝北疆越来越安宁!祝铁林军越来越强!”

声音像雷声一样,传遍了整个草原。

李铮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看着外面的草原,看着天上的云,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北疆的风,已经变了,变得温暖,变得温柔,变得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