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各自选定礼服后，便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泽亚所在的小楼，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到了主居所那间巨大的衣帽厅。
“脱了。”
索菲亚言简意赅地指着泽亚的上衣。
泽亚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什么？”
索菲亚撇撇嘴，红色的眼眸里满是戏谑：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换礼服，难道还穿着你这身训练服？”
泽亚懵了一瞬，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埃莉诺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她拿起一套早已准备好，用料考究的黑色基础款礼服递给他，柔声道：
“泽亚，先去里面试试这套合不合身吧？”
泽亚看了看埃莉诺，又瞥了一眼周围目光灼灼的众人，点点头，接过衣服，走进了更衣室。
他刚一离开，外面的讨论就热烈起来。
“那套墨绿色的肯定适合他！”
“我觉得暗红色带金纹的更有气势！”
“还是简洁一点的黑色最好吧？”
当泽亚换好第一套黑色礼服走出来时，立刻被众人围住品评。
“嗯…好像有点太普通了？”欧若拉摸着下巴。
“转一圈看看。”莉莉安娜要求道。
紧接着，就是一套又一套的更换。欧若拉兴冲冲地举着一件带有华丽银色刺绣的深蓝色礼服飘过来：
“试试这个！”
泽亚刚换上，史尔特尔就安静地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指向另一套更为厚重，带有暗色金属装饰的礼服。
泽亚顺从地再次更换。
换装间隙，泽亚注意到珈百璃虽然一直安静地站在角落，但她的目光几次落在衣架上那件纯白，饰有金色绶带般装饰的隆重礼服上。
他心领神会，主动拿起那套走进更衣室。
当他穿着那身纯白礼服走出来时，珈百璃金色的眼眸瞬间亮起微光，虽然依旧没说话，但微微颔首的动作显示了她内心的赞许。
莉莉安娜拿着一件酒红色的天鹅绒礼服靠近，一边在他身上比划，一边借着整理衣领和袖口的由头，手指看似无意地拂过他的脖颈和手腕，动作带着挑逗。
泽亚身体微僵，但没有躲开，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说起来，”
人群中不知道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如果是天使的样子，穿着珈百璃选的那件白色，一定更好看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刚才说话的莉娜。
莉娜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摆手：“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泽亚走到莉娜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耳朵，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天使化可不是为了穿衣服更好看。”他并没有动用那股力量的打算，特别是血族的宴会。
莉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泽亚转身准备继续去换下一套，没有注意到身后珈百璃眼中因为莉娜随口一提而燃起的欣喜，因为他拒绝后迅速黯淡下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失落。
她垂下眼眸，默默退后了一步。
在试穿了将近十套风格各异的礼服后，众人看着眼前有些疲惫的泽亚，终于达成了共识。
“果然，还是埃莉诺最开始选的那套最顺眼。”
索菲亚最终拍板。
那套剪裁利落，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纯黑色礼服，确实最符合泽亚沉稳内敛的气质，也将他挺拔的身形完美衬托出来，低调而矜贵。
泽亚看着镜中的自己，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漫长的“换装游戏”总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