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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询无果,凤且哪里还能回曲州去,只能打道回府,一路上,他看着睿王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睿王有些心虚,“不言……,也不是本王教养,三郎,稍安勿躁。”

凤且听来,心中顿时泄了气。

是啊,如今的妖孽,哪里是往日的岳丈,亦或是如今的……殿下,教养出来的。

她一日日的,为何就闲不住?

他单手杵在太阳穴上,真是头大。

等段六出门来,早等着的屈非一把扶着他到旁侧,“六伯,您前些时日在曲州,夫人可有说往哪里去了?”

段六哼笑,“旁人不知她的脾气,你也不知?”

屈非摇头,“我……我而今也拿不准夫人。”

“这事儿不比别的,纯粹就是她闲得慌,怎可能与我和殿下说来?”

“赵三行,赵三行定然能知。”

“算了,姑爷已差使白陶三人回去,好生查探一番,夫人会是去哪里了,晚间差人连夜奔马, 明日就能知晓。”

屈非连连叹气,“我家那口子,住在大人府上,为何还看不住夫人呢?”

段六哭笑不得,“屈夫人温和,哪里能管得住不言?若是能管住不言的,只有王妃和胡夫人。”

嗯?

屈非听到这里,大吃一惊,“王妃……,倒是能管住?”

“能!”

段六叹道,“不言很听王妃的话,对胡夫人也客气,平日里你看她嚣张跋扈的,在这二位跟前,倒是乖巧不少。”

屈非听来,闷笑出声。

“六伯,您向来是最宠爱夫人的,而今竟是会说她骄纵跋扈。”

段六微愣,继而释怀一笑, “跋扈好啊,跋扈了,才无人欺负,否则——”

说到这里,段六看着屈非,“当时老郡王出事,京城众人,自顾不暇,可你在曲州,为何不照看夫人?”

提及此事,屈非也满脸懊恼。

“夫人到门上来请我想想办法,可大人私下告诫过我,不准插手此事,我……,我也担忧过夫人,但大人承诺过,会待夫人好的。”

哼!

好,哪里好了?

这些旧账,段六懒得翻了,但屈非仍是愧疚,“六伯,是我愧对老郡王与世子的教导,也辜负了您的期许。”

“算了,不言也收拾你了,这事儿我不该提及。”

屈非轻叹,“夫人胆大,想必去西徵,也是为了有些自己的想法。”

段六侧首,“有何想法?她就是玩心重。”

一语中矢。

正在二人揣测段不言的目的时,龙一二差人来禀,“屈将军,大将军可在?”

“屋里头,同殿下说事,怎地了?”

“柯力汗,有些不对劲。”

嗯?

一听这话,屈非立时严肃起来,“怎地了?”

“不吃不喝也就罢了,适才还晕倒了。”

“叫军医!”

屈非看了一眼段六,“六伯,我先去处理。”说完,拔腿就往关押柯力汗的地方奔去。

这时,龙一二和司徒雷也赶到了。

“听说晕厥了?”

屈非点点头,“龙将军,司徒将军,末将也是适才听说的。”

三人隔着窗棂看去, 却见柯力汗已被抬到床榻上头,文秋芳提着药箱,小跑过来,“将军,我这就进去看看。”

屈非点头,“我同你一起。”

其他二人见状, 也跟进门去,文秋芳拉过柯力汗的胳膊,请了脉搏,一番查看之后,松了口气。

“恐怕是饥饿所致。”

屈非见状,冷笑起来,“如今身为阶下囚,若是体面点的,该吃吃该喝喝,来日里谈判的差不多,也就放了他回去,哪里想不明白的?”

柯力汗昏睡过去,全然没听到屈非的呵斥。

“当初老子落在他兄弟手上,可没如今这般好的待遇,十八层地狱里的刑罚,我屈非可都受了,哼!”

身在福中不知福!

文秋芳诊脉之后,得出结论,就是多日不曾好好用饭,体弱无力,一下子栽倒的。

“不是自寻死路就行。”

屈非没好气道,“来人,一会儿醒过来,开始每日三顿饭,逼迫着吃,他若不愿,掰开嘴的给老子灌!”

旁侧龙一二看过来,屈非摆手,“龙将军不必求情,即便是到大将军那里,我也说得过去,如今西徵上下,乱糟糟的一片,和谈之人,迟迟不肯到位,哼!既如此,他若还要摆个王爷的谱,怕是有些不识时务了。”

屈非越想越气,转身离了这院落。

另外两位将军见状,也追了出来,三人相视一笑,司徒雷指着屈非,“你小子啊……,还是不减当年在世子跟前的机灵劲。”

“老将军见笑了,我瞧着他眼皮动来动去,一看就知没有大碍,都深陷囹圄了,还摆清高姿态,哼!”

不识抬举。

司徒雷轻抚白须,“也好,来人!”

亲兵听宣,几步走到跟前,“将军,属下在。”

“自今日里,看守之人进去,也不要佩戴刀剑,以免这位西徵的王爷,抢了去。”

旁侧龙一二又道,“好吃好喝的,也不用伺候,日日里稀饭白粥,灌上三大碗,不出三天,他一定寡淡得耐不住。”

“白米粥,真是便宜他了,以我的打算,直接给点糙米粥得了。”

不想活?哼,不想活也没那般容易!

等屈非几人到凤且屋中,禀了这些事儿之后,凤且点头,“可以,就按你们安排的去办。这两日,夜城跑出来的西徵人越来越少,估摸着他们的疫病,还有得折腾,故而 谈与不谈,我大荣都会陈兵在此。”

此处为进入西徵的咽喉要道,越不能越了土城往里推进。

众人又在一起,汇报了今日的军务。

凤且一直心不在焉,他心中挂念着段不言的安危,虽说白陶是告知段不言夜城疫病,但就怕她胆大包天,不知轻重,摸到了夜城。

若是沾染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直到半夜,他都未曾能睡下。

同样未能睡着的,还有睿王,几次辗转反侧,把睡在外屋的段六都给吵醒了,“殿下,可是担忧不言?”

睿王坐直身子,黑夜里传来了悠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