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陈默：“你的学习要加快。以后，或许需要你帮忙留意校园和年轻人聚集的地方，是否有类似的异常物品或传言。”
陈默郑重地点头：“是，先生！我会留意的！”
就在张闲思考如何扩大信息网络，主动寻找线索时，陈默那边还真的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先生，我们学校……最近有个怪谈传得很凶。”陈默有些犹豫地说，“是关于女生宿舍楼的一面旧镜子的。”
据说，那面镜子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一直放在宿舍楼三楼的公共水房。以前一直没事，但最近半个月，有好几个女生在深夜独自去水房时，都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看不清脸的女人身影。那身影就站在她们身后，对着镜子里的她们笑。有人被当场吓晕，有人则变得精神恍惚，胡言乱语。
学校方面已经暂时封了那个水房，但也只是以为学生们学习压力大，出现了集体幻觉。
“红衣……镜中影……”张闲沉吟着。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典型的镜妖或者地缚灵作祟。但在这个敏感时期，任何异常都不能掉以轻心。
“去看看。”张闲当即决定。
这一次，他带上了陈默。既然要培养他，就要让他多接触实际情况，当然，是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
夜晚，张闲、黄十七和陈默（小垚留守）悄然潜入了已经封锁的女生宿舍楼。楼道里寂静无声，只有安全出口标志散发着幽绿的光，气氛显得有些阴森。
来到三楼水房门口，封条完好。张闲轻轻一推，门锁便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水房内部很陈旧，墙壁斑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正对着门口的，就是那面传闻中的旧镜子，镶嵌在斑驳的木质镜框里，镜面似乎比一般的镜子更加幽深、暗沉。
黄十七抽了抽鼻子：“有股子……淡淡的妖气，还有……嗯？怎么还有点胭脂水粉的味儿？”
张闲开启太虚灵觉，望向那面镜子。镜面上依附着一团不算强大、但却带着一股浓郁怨气和……魅惑气息的灵体。它似乎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镜面开始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
“来了。”张闲低声道。
镜中，一个穿着鲜艳红色旗袍、身段窈窕、但面部却是一片模糊空白的身影，缓缓浮现。它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对着镜子外的张闲和陈默，做出了一个梳理头发、搔首弄姿的动作，一股无形的、试图迷惑心智的精神波动散发开来。
“小心，这东西擅长制造幻境，迷惑人心。”张闲提醒陈默，同时自身太虚灵力运转，轻易抵挡了那股魅惑。
陈默紧握着这几天新绘制的、效果更强的清心符，紧张地点点头。
那镜中妖影见魅惑无效，似乎有些恼怒，镜面波动加剧，它那空白的面部猛地贴近镜面，似乎想要冲出来！同时，水房内的温度骤然降低，水龙头开始自行滴水，发出“滴答、滴答”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稳住。”张闲对陈默道，“看清楚它的本质，不过是一团依附于镜子的怨念和妖气混合物，借助镜子的反射特性制造幻象。你的清心符，专破此类虚妄。”
他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将这次机会，作为陈默的第一次实战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