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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老太太拍了拍女儿的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声音里都带着满足:“放心,没事了。到底是多年的老交情,话虽说重了些,但道理讲开了,也就好了。”

她最迫不及待分享的,还是那个小人儿,“阿蘅,你是没看见,明远那孩子,长得可真是太好了!白白胖胖,眉眼俊俏得紧,就跟那年画上抱着鲤鱼的福娃娃似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那小胳膊小腿,结实着呢!”

洛氏听着母亲的描述,想象着外孙的模样,心里就跟有只小猫爪在挠似的,痒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过去亲眼看看,抱一抱那从未谋面的小外孙。

才老太太最懂女儿的心思,笑道:“知道你急,明天!明天咱们娘仨再去一趟。让厨房明儿个一早多做几样精细可口的点心,咱们带过去,就在那儿呆上一天,让你好好看看孩子!”

洛氏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光彩,连连点头。

沈兮梦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绪依旧因为见到了儿子而激荡不已。

她打开箱笼,将自己这几个月来,一针一线为明远做的那些小衣裳、小肚兜、虎头鞋都拿了出来。

每一件都倾注了她无尽的思念和母爱。

她仔细地摩挲着那些柔软的布料,比划着大小,然后找出一块干净的细棉布,将这些小衣物一件件仔细包好,准备明天一并带过去。

到了晚间,洛九曦风尘仆仆地来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洛九曦温声安抚她不必为名分之事焦急,一切有他。

“再耐心等等,等到年底,我在兵部的官职差不多就能定下来了。一旦职位落定,我立刻便请官媒上门,风风光光地来提亲。”

沈兮梦倚在他怀里,好奇地问:“可能定下是何官职了?”

她以为他初入仕途,最多得个八九品的小官。

洛九曦唇角微扬,带着一丝自信:“若是顺利,应是兵部司员外郎。”

“兵部司员外郎?”沈兮梦惊讶地从他怀里坐直身子,美眸圆睁,“那可是从六品的官衔!你……你如今并无官身,怎能……”

她深知官场规矩,这般跃迁实属罕见。

洛九曦被她惊讶的模样逗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傲然:“你可别忘了,你夫君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武状元出身。若非当年……早有官职在身了。如今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甚至还有些委屈了。”

沈兮梦这才想起他还有这层显赫的过往,不由莞尔,嗔道:“是是是,你厉害。”

心中却为他感到骄傲。

她又想起金矿的事,低声问道:“那边……一切可还顺利?”

提到金矿,洛九曦眼神亮了几分,兴奋中又夹杂着一丝惋惜:“顺利!比预想的还要好。这几个月,断断续续已经向国库缴纳了大约两千两黄金。照这个势头,明年产量翻上一番应该不成问题。”

两千两黄金,这已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沈兮梦也被这个数字惊到了,没想到那座金矿如此高产。

洛九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叠崭新的银票,塞到沈兮梦手里,笑道:“这些你先拿着,眼看要年下了,添置些喜欢的衣物首饰,或是打点下人,都使得。各地铺子今年的收益正在陆续送上来,等齐了,我再一并交给你。”

沈兮梦脸颊微红,像是被烫到一般想要推拒:“这……我不能要。你我尚未成婚,我怎好用你的银子办年?”

这于礼不合。

“拿着。”洛九曦态度坚决,不容她拒绝,将银票稳稳按在她掌心,“我的便是你的。往后我名下所有产业,每年收益的五成都归你,随你如何支配。剩下的五成,要维持外院开销、人情往来,还有族里的一些必要花费。”

沈兮梦见他心意已决,且话语间已将她视为真正的妻子和主母,心中感动,便不再矫情,仔细将银票收好,正色道:“既如此,我明日便让人立个账本,将这些银钱的来去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事,你全权做主就好。”洛九曦笑着将她揽回怀里,抱了抱,却语气不舍地说道:“我得走了。”

“这就走了?”沈兮梦颇为诧异。

往常他总要磨蹭许久,直到不得不离开时才一步三回头地走。

“嗯,”洛九曦点头,神色间带上一丝凝重,“金矿那边我已经好几日没亲自去查看了,心里总不踏实,今晚必须得去一趟。”

他俯身,在她唇上快速却深情地啄了一口,“明日我若是回来得早,再来看你。”

沈兮梦一听是金矿的要事,立刻收起小儿女的不舍,忙催促道:“正事要紧,你快去吧!路上千万注意安全。我如今在京城,在母亲和外祖母身边,一切都好,你不必总惦记我这边。”

洛九曦不舍地摸了摸她细腻的脸颊,终是转身,大步流星地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沈兮梦、母亲洛氏和外祖母才老太太,带着精心准备的点心和礼物,又一同去了洛家。

洛氏终于抱到了日思夜想的小外孙,激动得眼圈发红,舍不得撒手她们在洛家待了整整一天,洛老太太和长嫂冯氏也陪着说话、用膳,面上倒也其乐融融,直到下午时分,三人才告辞离开。

到了第四天,才老太太坐在屋里,手里做着针线,却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又念叨:“也不知明远今天乖不乖,奶吃得好不好?要不……咱们再去看看?”

这回,却是洛氏拦住了她。

洛氏虽也想念孩子,但毕竟在侯府经历过事,更懂高门大户里的分寸。

她柔声劝道:“母亲,我知道您想孩子。可虽说洛家老太太眼下待咱们客气,但也没有天天上门探看的道理。咱们得知道分寸,若是去得太勤,惹得人家心里厌烦,反倒不美了,对梦儿将来也不好。”

才老太太怔了一下,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说的是这个理儿。”

话虽如此,她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显出一种怅然若失的落寞。

旁边的沈兮梦听着外祖母和母亲的对话,没有插言,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想儿子想得抓心挠肝,坐立难安。

那小小的、柔软的身影,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几乎占据了她全部思绪。明明才分开一天,却仿佛又隔了许久许久。

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