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长生——刘嬷嬷那个办事极其稳妥的儿子,不辱使命,风尘仆仆地从外地归来。

他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将人安置在城外的隐秘处,待夜深人静,才亲自领着两个用宽大斗篷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悄无声息地从侯府侧门进入,径直带到了静澜院。

洛氏强撑着精神,靠在床头。

长生恭敬地行礼,低声道:“夫人,人带到了。按您的吩咐,寻的扬州瘦马,身世干净,调教得当,最关键的是……她们的家眷老小,如今都在小的手底下‘做事’,攥得死死的。这两个,叫碧荷、翠柳,绝对可靠,不敢有异心。”

随着长生的话音,两个女子轻轻褪下斗篷,露出真容。

烛光下,只见两人皆是身姿窈窕,肤若凝脂,眉目含情,顾盼生辉。

一个气质清冷如荷,一个娇艳似柳,各有千秋,却都拥有着令人一见难忘的绝色姿容,远非姚姨娘那等庸脂俗粉可比。

正是典型的扬州瘦马,专为取悦男人而生。

洛氏蜡黄的脸上,因久病而黯淡无光的眼眸,在看到这两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年轻面孔时,竟罕见地亮了一下,随即,一丝冰冷而快意的弧度,缓缓在她干裂的唇角勾起。

“好……很好。”洛氏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然,“长生,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她微微抬手,示意刘嬷嬷:“带她们去书房。告诉侯爷……”

洛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声音却平静无波,“就说,我这身子骨实在不争气,缠绵病榻,自顾不暇,更没有精力伺候侯爷。心中愧疚难安。这两个丫头,是我特意寻来,代我照顾侯爷起居、尽心服侍的。望侯爷莫要嫌弃,保重身体要紧。”

刘嬷嬷会意,眼中也闪过一丝冷光,躬身应道:“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办。”

她领着那两个低眉顺眼、心中忐忑却又带着一丝野望的绝色佳人,朝着沈铎所在的前院书房走去。

静澜院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洛氏平静却冰冷的面容。她缓缓闭上眼,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给沈铎送女人,这在她健康时是绝不可能做的自辱之事。

但如今,她已不在乎。

她要走了,离开这个让她耗尽心血、遍体鳞伤的地方。

在离开之前,她要给姚姨娘那个贱人,再送上一份“大礼”!

也要让沈铎,彻底沉溺在温柔乡里,无暇他顾,少来寻她们母女的晦气!

前院书房。

沈铎正为白日里沈兮梦的“跋扈”和府里鸡飞狗跳的烂摊子心烦意乱,对着公务也提不起精神。

忽听门外刘嬷嬷求见,还带来了洛夫人的“心意”。

当书房门打开,碧荷与翠柳如同两株精心培育的娇花,盈盈拜倒在沈铎面前,抬起那张足以令任何男人失魂落魄的绝色容颜时,沈铎只觉得呼吸一窒,所有烦闷瞬间烟消云散!

“侯爷万福。”声音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

刘嬷嬷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复述着洛氏那番“贤惠大度”的说辞。

沈铎的目光早已黏在两张如花似玉的脸上,哪里还听得进刘嬷嬷说什么?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窜起,口干舌燥。

呵,那个病秧子,倒还算识趣!知道她自己不行了,特意寻了如此尤物来伺候他!

他哈哈一笑,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满意,亲自上前扶起碧荷和翠柳,一左一右揽入怀中,温香软玉满怀,只觉得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好!好!夫人果然贤惠!深得我心!你们俩,以后就留在书房伺候!” 他大手一挥,对着刘嬷嬷道:“回去告诉夫人,她的心意,本侯领了!让她安心养病!”

刘嬷嬷垂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

书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即将上演的活色生香,也隔绝了沈铎最后一丝可能清醒的理智。

静澜院内,洛氏听着刘嬷嬷的回报,唇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更深了。

姚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跟儿子沈长卿说道:“你不用担心,你父亲已经答应出了正月,就把沈兮梦送出侯府,到时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洛氏,这侯府还得交回到我手上。”

沈长卿看着母亲眼中因沈铎承诺而重新燃起的希望和得意,心中却并无多少轻松。他深知父亲沈铎性情反复,承诺未必可靠,而他那个大妹妹,已经是今非昔比,手段狠辣,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必须为母子俩谋求一条更稳固、更强大的退路,或者说……进身之阶。

“姨娘,”沈长卿严肃的说道:“这几日,你务必稍安勿躁,无论府里发生何事,都莫要再与沈兮梦正面冲突。父亲那边……既然已有安排,你便暂且忍耐,静待佳音。”

姚姨娘正沉浸在即将把沈兮梦踩在脚下的快意中,闻言一愣:“静待佳音?卿儿,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

“儿子要离京几日。”沈长卿直接道。

“离京?!”姚姨娘大惊失色,声音陡然拔高,“这冰天雪地的,你腿伤还没好利索,要去哪里?有什么事非得赶在这时候去办?”

沈长卿看着母亲焦急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他轻轻拍了拍姚姨娘的手,安抚道:“姨娘不必担忧,儿子心中有数。只是有一桩紧要事,必须亲自去办妥。切记,儿子不在府中这些时日,姨娘千万要稳住!莫要轻举妄动,一切……都等儿子回来再说!”

“到底是什么事啊?非得大过年的往外跑?”姚姨娘心急如焚,抓着沈长卿的袖子追问。

沈长卿却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神秘而充满野心的笑容,卖了个关子:“姨娘只管放心,是桩天大的好事。等儿子回来……这侯府上下,就再无人敢小觑我们母子分毫!”

他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唾手可得的权势和地位。

姚姨娘见儿子如此笃定,虽满心疑虑,却也知他素来有主意,且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她压下心头的担忧,叹了口气,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厚实暖和的灰鼠皮褥子,仔细地披在沈长卿的腿上,又替他系好大氅的带子:“罢了罢了,娘也拦不住你。把这个带上,路上压着腿,千万别再把腿冻坏了……早去早回,娘等你消息。”

“儿子省得。”沈长卿感受着腿上的暖意,对着母亲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悄然离开了侯府,消失在茫茫的雪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