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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姨娘见沈清瑶怒气冲冲地离开,心知不妙,赶紧跑到揽月阁向沈兮梦告状。

她添油加醋地把沈清瑶如何嚣张跋扈、如何狮子大开口、自己如何无奈推脱、沈清瑶又如何去找侯爷大闹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兮梦的脸色。

“大姑娘,奴婢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才推说要去问您。您可千万别怪奴婢多事啊!”

沈兮梦听完,神色平静无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无妨。我与她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也不差姨娘这一件。”

陶姨娘见她没有怪罪,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事……侯爷他给了表姑娘五百两银票,还有一套红宝石的头面!”

沈兮梦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哦?看来姨娘是知道侯爷的私房银子藏在哪儿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陶姨娘的脸瞬间涨红了,有些扭捏地小声道:“奴婢……奴婢也是无意中撞见的。应该……应该是在书房多宝格旁边,那个一人高的青花大瓷瓶后面……有个暗格……”

沈兮梦放下茶盏,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好啊,她的好父亲,不光装病装得挺像,私藏的家底竟然也不少!

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加一套红宝石头面。

“姨娘是言卿的亲生母亲,是我的长辈,在我面前,千万不要自称‘奴婢’,让言卿听见不好。”沈兮梦让翡翠把小厨房新做的点心,给陶姨娘装了一盘子,“明天我让人请太医过来,再给言卿好好的看看。”

陶姨娘千恩万谢的走了。

“紫岩。”沈兮梦声音清冷地唤道。

“姑娘。”紫岩立刻上前。

沈兮梦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淡淡的说道:“今晚去一趟前院书房,把多宝格旁,青花瓷瓶后面的暗格里面的东西,一件不留,全部取来。”

紫岩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任何迟疑:“是!奴婢明白!”

碧玉在旁听得心惊肉跳,这是要偷侯爷的私房?

但她看着沈兮梦冰冷沉静的侧脸,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道纤细敏捷的身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前院书房。

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出紫岩灵巧的动作。

她精准地找到那个一人高的青花大瓷瓶,摸索片刻,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瓷瓶后方的墙壁弹开一个半尺见方的暗格。

暗格里,赫然是厚厚一沓银票、几件价值不菲的古玩玉器、几块成色极佳的金锭,以及一盒子的珠宝首饰!

紫岩眼中毫无波澜,动作麻利地将所有东西席卷一空,装入带来的黑色布袋中,然后仔细将暗格恢复原状,抹去一切痕迹,如同从未有人来过。

片刻后,紫岩回到揽月阁,将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沈兮梦面前的书案上。

沈兮梦打开布袋,看着里面那丰厚的“战利品”,尤其是那些本该属于她母亲的珠宝首饰,眼中寒意更甚。

沈兮梦本来想让紫岩放回去一小部分,让沈铎暂时无法确定是失窃还是自己记错了地方,能拖延时间制造混乱。

可是看到她母亲的首饰出现,她就不打算再还回去了。

他愿意发疯,就让他疯吧。

反正现在侯府每天都是乱糟糟的,也不差他更疯一点。

沈兮梦让人去把洛川找来。

她屏退左右,只留下碧玉伺候,“我想尽快将碧荷和翠柳送出京城,安置妥当。此事必须隐秘,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她们的去向。”

洛川垂首沉思片刻,眼中精光一闪:“姑娘,若由我们的人直接护送,目标太大,容易引人注目。大老爷名下商行,每月都有固定商队往返于京城与江南、蜀中等地,路线固定,人员混杂,盘查也相对宽松。”

他抬起头,看向沈兮梦,“属下以为,可将两位姑娘稍作乔装,混入商队之中,随队离京。到了目的地,自会有可靠之人接应安置。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沈兮梦闻言,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洛川心思缜密,这个法子确实稳妥。

她当即点头:“好!就依此计。立刻去安排,所需银钱不必吝啬,务必确保她们一路平安,到了地方也能安稳度日。”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柔软,“她们……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如今姚姨娘已去,没必要再让她们留在侯府受那份罪了。”

当初买下这两个瘦马,是为了分姚姨娘的宠,如今姚姨娘已死,定远侯沈铎又是个毫无怜惜之心的,留着她们,只会让她们继续承受无谓的折磨。

沈兮梦虽非圣母,但也不愿再牵连无辜。

洛川领命:“姑娘放心,属下亲自去办,定会安排妥当。”

朝云苑内,沈清瑶拿着从沈铎那里抠来的五百两银票和那套红宝石头面,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寒酸。

这点钱,置办一套能艳惊四座的舞衣都够呛,更别提其他行头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毒,略一思忖,便又去找了沈长卿。

如今这府里,能让她开口要钱还不至于立刻翻脸的,也就剩这个大哥了。

静书斋内,沈长卿正对着镜子,看自己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淤青,见沈清瑶进来,他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沈清瑶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哽咽和委屈,扑到沈长卿面前:“大哥!我心里苦啊!”

她拿出那五百两银票和头面,声音凄楚:“你看,我去找父亲,他…他就给了我这点东西!姨娘走得突然,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如今五皇子好不容易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在国公府的宴会上露脸,为侯府、为我们争口气……可我连身像样的行头都置办不起!难道要我穿着旧衣,素面朝天地去赴宴,丢五皇子的脸吗?”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沈长卿,满是哀求和控诉:“大哥,我知道五皇子私下赏了我些东西,可那些…那些都是御赐之物!我若戴着去赴宴,旁人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五皇子?京城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贵妇贵女们,岂不更要笑话我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只能靠男人的赏赐撑场面?大哥,我丢不起这个人啊!姨娘在天之灵,若看到我这般窘迫,该有多伤心……”

她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肩膀耸动,显得格外可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