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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曦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他缓缓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声音冷得像冰:“李家……他们当年交出的只是明面上的私兵,那些真正精锐的死士,恐怕一直藏在暗处。如今看来,这落霞山,恐怕就是他们藏匿力量、甚至进行非法勾当的巢穴之一!”

这一切都指向落霞山,指向那个守卫森严、如同铁桶一般的地方。

证据,很可能就在那高墙之内!

但那里是宁国公李家的地盘,等同于龙潭虎穴!

没有确凿的把握和万全的准备,擅闯等同于是自杀,更会彻底惊动五皇子一党。

书房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明明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却被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挡住。

沈兮梦看着丈夫紧绷的侧脸,心中充满了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轻声道:“既然确定了地方,总会有办法的。硬闯不行,或许……可以智取?或者,从外部寻找突破口?”

洛九曦转过身,眼中重新凝聚起锐利和算计的光芒:“没错。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但不是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一个能让李家自己打开大门,或者……让他们无暇他顾的时机!”

他看向洛七,命令道:“加派人手,昼夜不停地监视落霞山李家田庄的所有出入口,记录所有进出人员、车辆的时间、特征!特别是夜间!还有,想办法从那些外围的李家仆役身上打开缺口,重金收买,或者找他们的弱点!我要知道那庄子里到底藏着什么!”

“是!”洛七再次领命而去。

沈兮梦正为落霞山和李家的事情心绪不宁,外面的事情千头万绪,压力如山,府内却也不得清静。

这日,她刚处理完几件家务,二叔父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便急匆匆来报,说是二夫人卫氏身体抱恙,咳得厉害,想请个大夫进府瞧瞧。

沈兮梦虽知二房一向事多,但也不敢怠慢,立刻让人拿着对牌去请常来府里看诊的老大夫。

她自己则吩咐小厨房备了些温润滋补的药材,带着丫鬟往二房所住的偏院去。

一进院子,就见二叔父洛二爷正优哉悠哉地拎着个鸟笼子,逗弄着里面的画眉鸟,一副闲散模样。

看到沈兮梦进来,他慢悠悠地放下鸟笼,端着长辈的架子,故意轻咳了两声,拿腔拿调地说道:“哟,老九媳妇过来了?今儿怎么得空到我这小院子里来了?”

言语间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疏离。

沈兮梦心中明了,面上却丝毫不显,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二叔父安好。听闻二婶母身体不适,我特意过来看看。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这些药材您先让人给婶母煎上,润润肺。”

洛二爷瞥了眼丫鬟手中的药材,哼了一声,语气里的怨气更重了:“你二婶这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拖拖拉拉好些日子!只是前些时日,你们一个个都去了那温泉山庄逍遥快活,把这府里撂下不管。我们二房人微言轻,又不好私自把外男大夫请进内宅,可不就只能这么干拖着?生生把小病拖成了大病!”

这话里话外,分明是责怪他们去山庄没带上二房。

沈兮梦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酸意和指责,反而故作惊讶道:“二叔父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可是长辈,是九曦的亲二叔,至亲骨肉,怎么能如此见外?二婶母病着,失了方寸也是有的,但若是急需大夫,直接派人到听风苑说一声,或者哪怕跟门上管事的说一声,难道还有人敢拦着不给请不成?还是说……”

她话锋一转,眼神清亮地看着洛二爷,“二叔父其实派人去说过,却被底下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给怠慢搪塞了?若真有此事,您告诉我,我定重重罚他!”

洛二爷被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色一阵青白。

他们二房确实是憋着气,觉得被沈兮梦两口子给孤立排挤了,故意拖着不请大夫,想等沈兮梦回来拿捏一番,哪里真派人去说过?

此刻被沈兮梦这么一反问,顿时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悻悻道:“……那倒没有。”

沈兮梦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和:“那便好。我先去看看二婶母怎么样了。”

她对着洛二爷又行了一礼,转身进了正屋。

一进屋,一股浓重的药味和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二夫人卫氏躺在床上,额头上系着抹额,脸色故意揉搓得有些发白,听到脚步声,立刻闭着眼睛“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甚是可怜。

洛惜颜则坐在床边,拿着帕子,眼睛红红的,时不时哽咽着低唤一声“母亲”,营造出一副母亲病重垂危、女儿忧心忡忡的场面。

沈兮梦心中暗叹一口气,这母女俩真是唱作俱佳。

她快步走到床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声音提高了些,显得格外热情:“二婶母?您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么病得如此沉重了?”

她伸手想去探卫氏的额头,卫氏却故意偏头躲开,呻吟声更大了。

旁边的洛惜颜立刻抬起头,眼中带着泪花,语气却充满了埋怨:“九嫂现在才来问?母亲病了这些天,得不到及时医治,能撑到现在没……没出大事,已经算是万幸了!”

她话里话外,直接将责任推给了管家无方的沈兮梦。

沈兮梦脸上的关切淡了些,她直起身,目光转向洛惜颜,语气平静:“惜颜妹妹这话说的我好生糊涂。婶母病了,妹妹做为女儿,守在床边伺候汤药是孝心,可更紧要的不是应该立刻让人去请大夫吗?若是你们手上银钱一时不凑手,或者有什么难处,直接去跟管事的刘嬷嬷说一声,或者哪怕跟门房上说一声,让他们先去请大夫来,难道府里还会欠着诊金药费不成?再退一万步,直接跟医馆的大夫说一声是洛家的人,哪家医馆会不肯先来诊治?”

她句句在理,直接把请大夫的责任扣回了二房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