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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顺看着眼前的赵景,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赵景的脸色惨白,这可是能与妖魔对垒的存在啊!。

身上虽然换了干净的衣服,但那股浓重血腥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看来这安平城要有大事发生了!

好在还有墨大人在城内坐镇。

“赵大人……出大事了?”

周福顺将赵景迎进来后,反手死死关住房门,声音压到几不可闻,每一个字都透着极致的凝重。

“城外洛都山脚的张家,勾结妖魔。”

赵景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以活人与那妖魔交易,换取在化外之地行走的资格。”

“我今夜探其庄园,撞上了两头化形大妖。”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周福顺的心脏上。

张家!

勾结妖魔!

两头……化形大妖!

周福顺的呼吸瞬间停滞,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很清楚赵景的性子,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一个更让他头皮发麻的念头,如毒蛇般钻入脑海。

赵景不仅亲眼确认了,他……还从两头化形大妖的围攻下,活着回来了!

一时间,周福顺心中翻江倒海,再看赵景时,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敬畏与惊惧。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高估了这位年轻的捕头,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依旧只是冰山一角。

“马上联系墨大人,他如今应该还在城内。”赵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提到墨惊鸿,周福顺的脸上瞬间垮了下去,满是苦涩:“墨大人向来神出鬼没,我……我根本联系不上他。”

赵景眉头紧锁。

“那就绕过他!先上报府城!用最快的渠道,不惜任何代价!”

“明白!”周福顺重重点头,他知晓事情严重,“只不过玄鸽需要三日之后才会过境,如今只能先用普通信鸽,送往周边大城。”

”那边有一只常驻玄鸽,如此能够加快一些速度!“

“去办吧。”

随后赵景看了一眼窗外微亮的天色,与周福顺告辞之后。

便身形一晃,直接离开了此地。

——

赵景悄无声息地潜回自己的小院。

推开主屋房门,他的目光,瞬间定格。

书桌的正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赵景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张家的反应这般快!

这就把信送过来了,这是在向自己挑衅吗?

他走到桌前,眼中杀机凛冽,一把抓起信封。

然而,当他拆开信封,仔细观看之后,脸色已有些许铁青。

这不是张家的信。

是墨惊鸿的!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

墨惊鸿说,他观察数日,发现独孤绝尘乃可造之材,本欲今夜深谈。

但就在方才,他收到讯息,连山城内突然潜入数十头大妖,在城内搅动风雨,他必须立刻驰援。

信的末尾,甚至还轻松地拜托赵景,有空可以代他去与独孤绝尘聊聊,好让独孤绝尘可以有些时间去考虑一下。

赵景捏着信纸,久久无言。

良久。

赵景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眼中所有的情绪尽数敛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冷静。

墨惊鸿在这个节骨眼离去着实有些致命。

一旦被人发现他不在城内,那么那两名大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入城了。

事已至此,必须在府城援兵抵达之前,死死捂住墨惊鸿离城的消息。

好在,墨惊鸿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发现。

怕就怕,那什么连山城离这不远,墨惊鸿在那边露面,被张子修得知。

——

清晨。

赵景经过一番调息之后,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他换上一身浆洗得笔挺的捕快公服,将从张卫那里要来的制式佩刀挂在腰间,整理好仪容,神色如常地推门而出。

在他走出巷口的瞬间,街角一个卖炊饼的游商,低垂的眼帘下,目光微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

他看着赵景从容远去的背影,迅速收拾货担,转身拐入了另一条小巷。

张家大宅内。

主屋内,张子修正襟危坐,一夜未眠让他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从容已然不在。

一个管事快步走入,躬身禀报,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干:

“公子,盯梢的人回来了。”

“那赵景……今早正常当值,步履稳健,气息悠长……身上,看不出半分伤势。”

“什么?!”

张子修猛地站起,脸上血色尽褪!

“毫发无伤?!”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疑惑。

此时屋内的侍女管事,全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毕竟自家公子一旦发起狠来,可不会有丝毫旧情可说。

“竟然真不是他?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安平城内的高手,如今就两人。

一个赵景,一个与姬红叶交手的府城通幽。

昨晚的人最大可能是赵景!

若是府城通幽,那两个妖魔未必能打得赢。

自己已经派人查遍了全城所有医馆药铺,没有任何重伤者求医!

城外更是连赤脚医生都已一一打探!

整个衙司数十名捕快无一重伤,全都照常,而那把长刀确实是衙司内的制式长刀。问题到底在哪呢?

昨夜那人伤得有多重,他看得一清二楚!

腰间那个能看到前后风景的血窟窿,就算是通幽境的高手,也得喝一壶!

那种伤势,若是拖这么久还不治疗,唯有死路一条!

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现在正大摇大摆地去衙门上值。

那么安平城内,一个拿着衙司制式佩刀的通幽?

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难道是那人根本撑不到潜入城内?

在荒山野岭便已不行了?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子修烦躁地抓着头发,一个恐怖的念头让他浑身冰冷。

难道……那根本就不是人?

不!

沉思许久,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与决断。

“备车!”

“去衙司!”

那人身穿裘老的内甲,想必也是在城内呆过的。

甚至可能也是因为裘老,才会来查自己!

这老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