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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大玉儿设局挑拨 联阿济格侧福晋谋分白旗权

崇德三年十月初三日辰时,永福宫内檀香袅袅,庄妃身着湖蓝色旗装,正坐在窗前翻看蒙古部落的奏报。窗外的银杏叶已染成金黄,却丝毫未驱散她心中的凝重——自多尔衮扳倒莽古尔泰、收编正蓝旗五个牛录后,其麾下兵力已逾十二万,掌控对朝事务、蒙古扎赉特部及汉军旗部分兵权,权势日盛,已隐隐有凌驾于诸王之上的趋势。

“娘娘,希福大人刚从正蓝旗营地回来,向陛下禀报说,多尔衮已将吴拜、准塔提拔为正白旗梅勒额真副手,正暗中将正蓝旗降兵编入白旗体系。”亲信太监李玉(永福宫总管太监)躬身禀报,语气带着几分担忧,“陛下虽令豪格在义州监视,却也无济于事——粮草押运的核心调度仍在多尔衮手中。”

庄妃放下奏报,指尖划过案几上的白旗势力分布图,缓缓道:“多尔衮这是步步为营,借征朝之机整合势力。他掌白旗、控降兵、联蒙古、拢汉臣,若再不加以制衡,待征朝结束,恐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娘娘可有对策?”李玉问道。

“对策自然有。”庄妃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多尔衮能有今日之势,离不开白旗的支持——正白、镶白两旗是他的根基。阿济格性情鲁莽,素来对多尔衮主导白旗事务不满;多铎虽与多尔衮亲近,却也年轻易被挑拨。若能分化他们兄弟关系,令镶白旗脱离多尔衮掌控,他的势力便会大减。”

她顿了顿,继续道:“阿济格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是我科尔沁远亲,素来野心勃勃,因阿济格正福晋早逝,一直渴望扶正却未能如愿。你即刻前往英亲王府,暗中联络博尔济吉特氏,许她——若能离间多尔衮与多铎,令镶白旗脱离多尔衮掌控,我便奏请陛下,封她为英亲王正福晋,其子劳亲可继承阿济格的三个佐领。”

李玉躬身道:“奴才遵令!只是博尔济吉特氏是否可信?万一她泄露消息……”

“她不会。”庄妃冷笑,“博尔济吉特氏对正福晋之位觊觎已久,且不满多尔衮多次调走镶白旗精锐支援正白旗,这是她的软肋。只要许以足够的利益,她定会配合。你记住,只许口头传达,不可留下任何文字凭证。”

“奴才明白!”李玉躬身领命,悄然退出永福宫,前往英亲王府。

同日未时,英亲王府的偏厅内,博尔济吉特氏正对着铜镜试穿新制的旗装。她年近三十,容貌姣好,却因侧福晋身份,在府中处处受约束,尤其是阿济格对多尔衮言听计从,令她对掌控镶白旗的多尔衮愈发不满。

“侧福晋,永福宫的李玉公公求见,说有要事禀报。”侍女进来禀报。

博尔济吉特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令侍女引李玉进来。李玉走进偏厅,躬身行礼:“奴才李玉,见过侧福晋。”

“李公公不必多礼,不知娘娘派你来有何吩咐?”博尔济吉特氏屏退左右,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李玉压低声音,将庄妃的条件一一告知:“娘娘说了,侧福晋若能令多尔衮与多铎反目,镶白旗不再受多尔衮节制,便奏请陛下封您为正福晋,劳亲阿哥可继承三个佐领——这是娘娘给您的信物。”说着,递上一枚刻有科尔沁部徽记的银簪。

博尔济吉特氏接过银簪,指尖微微颤抖——正福晋之位与佐领继承权,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沉吟片刻,道:“娘娘的心意,我明白了。只是多尔衮心思缜密,多铎又对他言听计从,想要离间他们,并非易事。”

“侧福晋只需按奴才说的做。”李玉道,“您可向英亲王散布流言,就说‘多尔衮欲将镶白旗的三个精锐牛录调至正白旗,充实正白旗战力,削弱英亲王的兵权’;再向多铎贝勒‘无意’提及‘英亲王不满多尔衮独掌白旗,正与郑亲王济尔哈朗商议,欲借陛下之手收回镶白旗控制权’——英亲王性情鲁莽,定会轻信;多铎贝勒年轻,也会心生疑虑,如此一来,兄弟间的嫌隙便会产生。”

博尔济吉特氏点头:“此计甚妙!你回禀娘娘,我定当办妥此事,不辜负娘娘的信任。”

李玉躬身道谢,悄然离去。博尔济吉特氏望着银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要能扶正,就算与多尔衮为敌,她也在所不惜。

十月初四日辰时,阿济格从镶白旗营地回来,脸色阴沉——昨日多尔衮令图赖(正白旗梅勒额真)调镶白旗两个精锐牛录,协助正蓝旗降兵训练,虽说是“暂时调度”,却令他心中不满。博尔济吉特氏见他回来,连忙上前伺候,递上热茶:“王爷今日回来得早,可是营地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多尔衮那小子!”阿济格将茶杯重重放在案几上,“又调走镶白旗两个牛录,美其名曰协助训练,实则是想掏空镶白旗!长此以往,镶白旗迟早会被他吞并!”

博尔济吉特氏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故作担忧道:“王爷,臣妾昨日听府中侍卫说,正白旗的人在私下议论,说十四王爷(多尔衮)打算在征朝后,将镶白旗的三个精锐牛录彻底划归正白旗,还说‘英亲王不懂军事,镶白旗交给十四王爷打理,才能发挥最大作用’——王爷,这可不能忍啊!镶白旗是您的根基,若被十四王爷夺走,您在朝中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什么?!”阿济格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满是怒火,“多尔衮竟敢如此!我去找他理论!”

“王爷息怒!”博尔济吉特氏连忙拉住他,“您现在去找他,他定会以‘征朝需要’为由搪塞,您也拿不出证据。不如先忍一忍,暗中观察——臣妾听说,多铎贝勒近日与十四王爷往来频繁,甚至私下将镶白旗的兵册交给十四王爷查看,说不定……多铎贝勒已暗中投靠十四王爷,准备联手架空您呢?”

阿济格本就对多铎“更听多尔衮的话”不满,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好个多铎!我当他是亲兄弟,他竟胳膊肘往外拐!待我查明此事,定饶不了他!”

同日未时,多铎前往睿亲王府,商议镶白旗与正蓝旗降兵的协同训练事宜。路过英亲王府时,见府门紧闭,便想进去拜访阿济格,却被守门侍卫拦住:“多铎贝勒,英亲王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

多铎心中疑惑,却也未多想,径直前往睿亲王府。商议结束后,他路过英亲王府附近的茶馆,恰好遇到博尔济吉特氏的侍女买点心。侍女见到多铎,连忙躬身行礼:“见过多铎贝勒。”

“你家侧福晋还好吗?方才我去拜访十二哥,说他身体不适。”多铎随口问道。

侍女故作犹豫,低声道:“贝勒有所不知,英亲王并非身体不适,而是在府中与郑亲王的人密谈——方才郑亲王的长史穆尔祜来过,二人在书房谈了许久,似乎在说‘镶白旗的控制权’‘向陛下奏请收回镶白旗兵权’之类的话。侧福晋叮嘱奴才,不可对外人提及,贝勒您可千万别说是奴才说的。”

多铎闻言,心中一沉——济尔哈朗一直反对多尔衮掌控兵力,阿济格若与他联手,岂不是要针对十四哥?他虽信任多尔衮,却也担心阿济格真的会联合济尔哈朗,动摇白旗的团结。他强装镇定,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别让侧福晋担心。”

回到豫亲王府后,多铎立刻召来亲信穆哈连(镶白旗牛录章京):“你去查一查,今日郑亲王的长史穆尔祜是否去过英亲王府?他们谈了些什么?”

“属下遵令!”穆哈连躬身领命,即刻去调查。

十月初五日辰时,镶白旗议事厅内,阿济格召集图赖、穆哈连、阿尔津(镶白旗梅勒额真)等将领议事,商议征朝时的兵力调度。图赖首先汇报:“王爷,十四王爷令镶白旗再抽调一个精锐牛录,与正蓝旗降兵一同熟悉鸭绿江地形,确保粮草押运路线安全。”

“抽调抽调!就知道抽调!”阿济格猛地拍案,“镶白旗的精锐都被抽调到正白旗,日后征朝,镶白旗拿什么作战?图赖,你是正白旗的人,自然帮着多尔衮说话!我告诉你,这个牛录,不能抽!”

图赖皱眉道:“英亲王,这是十四王爷的命令,也是为了征朝粮草安全,您怎能因私废公?”

“我因私废公?”阿济格冷笑,“多尔衮将镶白旗当成他的私产,想调就调,问过我的意见吗?还有多铎,昨日我听说他将镶白旗的兵册交给多尔衮查看,是不是真的?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十二哥吗?”

穆哈连连忙道:“王爷误会了,多铎贝勒是为了协同训练,才将兵册交给十四王爷参考,并非有意架空您。”

“误会?”阿济格道,“我看不是误会!博尔济吉特氏说,多尔衮要在征朝后吞并镶白旗,多铎已暗中投靠他,你们还帮着他们说话!今日起,镶白旗的兵力调度,必须经我同意,任何人不得私自调兵——哪怕是多尔衮,也不行!”

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僵持,将领们面面相觑——阿济格的话,显然是公开质疑多尔衮的权威,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同日午时,穆哈连向多铎禀报:“贝勒,查清楚了,昨日郑亲王的长史穆尔祜确实去过英亲王府,二人在书房谈了约一个时辰,具体内容不知,但府中侍卫听到‘镶白旗’‘奏请陛下’‘制衡多尔衮’等字眼。”

多铎心中愈发疑虑,他虽不愿相信阿济格会联合济尔哈朗针对多尔衮,却也无法忽视穆哈连的调查结果。他犹豫再三,还是前往睿亲王府,向多尔衮禀报此事:“十四哥,今日十二哥在镶白旗议事时,公开反对抽调牛录,还说……说您要吞并镶白旗,说我暗中投靠您,架空他。另外,昨日郑亲王的人去过十二哥府中,似在商议针对您的事。”

多尔衮正在整理正蓝旗降兵的训练记录,闻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定是有人在暗中挑拨。他放下笔,道:“十五弟,你我兄弟多年,你是否投靠我,我心中清楚;我是否要吞并镶白旗,你也看在眼里——征朝在即,粮草押运需要白旗团结,若此时内部生乱,只会让济尔哈朗、豪格等人有机可乘。阿济格十二哥性情鲁莽,定是被人误导了,你不必担心。”

“可十二哥的态度很坚决,甚至说日后镶白旗的调兵需经他同意。”多铎道,“若他真的联合济尔哈朗,向陛下奏请收回镶白旗兵权,怎么办?”

“无妨。”多尔衮道,“镶白旗的核心将领,如穆哈连、阿尔津,都是忠于我们的人,阿济格即便想收回兵权,也无法调动兵力。你只需按原计划,与镶白旗将领协同训练,不必理会阿济格的质疑——待征朝开始后,他看到粮草押运的重要性,便会明白我的苦心。”

多铎虽仍有疑虑,却也选择相信多尔衮:“好,我听十四哥的。只是我们要不要提醒十二哥,别被人利用?”

“不必。”多尔衮道,“若我们主动提醒,反而会让他觉得我们心虚。不如静观其变,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待找出幕后之人,再一并解决。”

十月初六日辰时,代善在礼亲王府召集诸王议事,商议征朝时的八旗协同事宜。阿济格在会上公开提出:“镶白旗的兵力调度,需经本王同意,多尔衮不得私自调兵——镶白旗是太祖皇帝分给我的旗,不是他多尔衮的私产!”

济尔哈朗立刻附和:“英亲王所言极是!多尔衮已掌正白、镶白两旗及正蓝旗降兵,若再无节制地调遣镶白旗兵力,恐权势过盛,对皇权不利。臣建议,陛下应下旨,明确各旗的兵力调度权限,避免一人独大。”

豪格也道:“十四叔,征朝是大清之事,并非白旗一人之事,镶白旗的调兵权限,确实应明确,以免引发内部矛盾。”

多尔衮淡淡道:“十二哥、郑亲王、豪格侄儿多虑了。本王调遣镶白旗兵力,是为了征朝粮草押运,并非为个人私利。若因调兵权限之争延误征朝,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代善二哥,您觉得呢?”

代善沉吟片刻,道:“八弟(皇太极)不在,此事需谨慎。镶白旗的调兵,可由多尔衮与阿济格共同商议,重大调度需禀报陛下批准——既保证粮草押运的顺利,也尊重阿济格的旗主身份,如何?”

岳托道:“二哥的提议可行。白旗团结是征朝的关键,不可因权限之争产生裂痕。”

阿济格虽不满“需与多尔衮共同商议”,却也明白代善是为了缓和矛盾,只能默认:“既然礼亲王这么说,本王暂同意,但多尔衮若再私自调兵,本王定不饶他!”

多尔衮点头:“可以。只要不影响征朝粮草,本王愿意与十二哥共同商议调兵事宜。”

散会后,多尔衮与范文程、刚林在睿亲王府密谈。范文程道:“王爷,今日阿济格在议事会上公开质疑您,济尔哈朗、豪格又趁机附和,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挑拨。据密报,近日英亲王府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与永福宫的人往来频繁,恐是庄妃在暗中设局,想分化白旗兄弟关系。”

“果然是她。”多尔衮冷笑,“庄妃见本王势力壮大,便想从内部瓦解白旗——阿济格鲁莽,博尔济吉特氏有野心,正好被她利用。刚林,你去查一下博尔济吉特氏与永福宫的往来细节,收集证据;范文程,你起草一份‘白旗协同作战条例’,明确正白、镶白两旗的职责与调度流程,提交陛下批准,从制度上巩固白旗的团结,堵住济尔哈朗等人的嘴。”

“属下遵令!”二人躬身领命。

刚林道:“王爷,多铎贝勒对阿济格与济尔哈朗的往来仍有疑虑,是否需要向他说明真相?”

“不必。”多尔衮道,“多铎虽年轻,却也分得清轻重,待他看到博尔济吉特氏的挑拨证据,自然会明白。现在告知他,反而可能让他冲动行事,打草惊蛇。”

十月初七日辰时,博尔济吉特氏得知阿济格在议事会上“争取到调兵商议权”,心中得意,连忙通过侍女向庄妃传递消息:“已按娘娘的吩咐,离间多尔衮与阿济格、多铎的关系,阿济格已公开质疑多尔衮,多铎也心生疑虑,白旗内部裂痕初现。”

庄妃接到消息后,对李玉道:“做得好。你再传信给博尔济吉特氏,让她继续挑拨,就说‘多尔衮已暗中向陛下奏请,让多铎取代阿济格的镶白旗旗主之位’,进一步激化阿济格与多铎的矛盾。”

“奴才遵令!”李玉躬身领命,再次前往英亲王府。

同日未时,阿济格在府中喝酒,博尔济吉特氏趁机道:“王爷,臣妾今日听永福宫的人说,十四王爷已暗中向陛下奏请,说您‘不懂军事,难以统领镶白旗’,请求陛下将镶白旗旗主之位交给多铎贝勒——王爷,您可得早做准备啊!”

“什么?!”阿济格将酒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多尔衮竟敢如此欺我!多铎那小子,果然是他的人!我这就去崇政殿,向陛下奏请,收回镶白旗的所有兵权,不再受他摆布!”

博尔济吉特氏连忙拉住他:“王爷,您现在去,没有证据,陛下怎会相信?不如先收集多尔衮私调兵力、意图吞并镶白旗的证据,再联合郑亲王、豪格侄儿一同奏请,陛下才会重视。”

阿济格冷静下来,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这就令阿尔津收集证据,再派人联络济尔哈朗,定要让多尔衮付出代价!”

同日申时,多铎得知阿济格“令阿尔津收集多尔衮私调兵力的证据”,心中愈发不安,再次前往睿亲王府:“十四哥,十二哥真的在收集您的证据,还打算联络济尔哈朗奏请陛下——我们该怎么办?”

多尔衮正在查看正蓝旗降兵的粮草押运路线图,闻言抬头,道:“十五弟,你随我来。”他引多铎进入书房内室,取出一份密报,“这是刚林查到的——博尔济吉特氏与永福宫李玉的往来记录,她多次向阿济格散布流言,说我要吞并镶白旗、让你取代阿济格,都是庄妃的授意。”

多铎看完密报,勃然大怒:“好个博尔济吉特氏!竟敢挑拨我们兄弟关系!还有庄妃,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十四哥,我们现在就去英亲王府,拆穿她的阴谋!”

“不急。”多尔衮道,“阿济格已被挑拨得失去理智,此时拆穿,他未必会信,反而会觉得我们是在找借口。不如先按兵不动,待博尔济吉特氏进一步挑拨,让阿济格做出更冲动的事,我们再拿出证据,既能拆穿庄妃的计谋,又能让阿济格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彻底巩固白旗的团结。”

多铎虽仍气愤,却也明白多尔衮的用意:“好,我听十四哥的!只是十二哥那边……”

“放心。”多尔衮道,“阿尔津是我们的人,他收集的‘证据’都是无关痛痒的调兵记录,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济尔哈朗虽想联合阿济格,却也担心阿济格鲁莽误事,不会真的全力支持他——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最佳时机。”

十月初八日辰时,镶白旗议事厅内,阿济格再次召集将领议事,公开质疑多尔衮此前的调兵决定:“上月调走的两个牛录,至今未归,多尔衮说用于训练,我看是被他编入正白旗了!阿尔津,你去正白旗营地查看,若那两个牛录已被编入正白旗,即刻向陛下奏报!”

阿尔津躬身道:“王爷,那两个牛录确实在协助正蓝旗降兵训练,并未被编入正白旗,十四王爷也承诺征朝结束后便调回镶白旗——若此时向陛下奏报,恐会被指责‘无理取闹’,影响王爷声誉。”

“你也帮着多尔衮说话!”阿济格怒道,“我看你们都被他收买了!今日起,镶白旗所有将领,未经我同意,不得与多尔衮有任何往来,否则以通敌论处!”

将领们面面相觑,却也只能躬身领命——阿济格的话,已将白旗内部的嫌隙彻底公开,议事厅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同日午时,穆哈连向多铎禀报:“贝勒,英亲王已下令,镶白旗将领不得与十四王爷往来,否则以通敌论处——这分明是要割裂白旗啊!”

多铎眉头紧锁:“十二哥这是被博尔济吉特氏彻底迷惑了!十四哥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只能等时机拆穿阴谋。你暗中通知镶白旗的亲信将领,按原计划与正白旗协同训练,不必理会十二哥的命令——征朝在即,不能因内部矛盾耽误大事。”

“属下遵令!”穆哈连躬身领命。

十月初九日辰时,皇太极在崇政殿召见诸王,询问白旗的协同训练情况。阿济格率先出列,奏道:“陛下,多尔衮多次私自调遣镶白旗兵力,意图吞并镶白旗,还暗中拉拢多铎,准备架空臣!臣恳请陛下收回镶白旗的调兵权,令镶白旗独立参与征朝,不再受多尔衮节制!”

济尔哈朗立刻附和:“陛下,英亲王所言属实!多尔衮已掌三旗兵力,若再掌控镶白旗,恐权势过盛,对皇权不利。臣建议,令镶白旗由豪格侄儿统领,协助征朝攻城,与多尔衮的粮草押运形成制衡。”

豪格道:“儿臣愿统领镶白旗,为陛下效力!”

多尔衮出列,从容道:“陛下,十二哥所言皆是误会。臣调遣镶白旗兵力,是为了征朝粮草押运,且已与十二哥约定,重大调兵需共同商议;至于拉拢多铎,更是无稽之谈——多铎是臣的十五弟,协助臣处理白旗事务,乃兄弟同心,何来架空之说?郑亲王与豪格侄儿提议由豪格统领镶白旗,恐会打乱征朝部署,镶白旗将领多熟悉粮草押运,若改任攻城,恐难以胜任。”

代善道:“八弟,白旗内部的矛盾,需以和为贵。征朝在即,不宜轻易更换镶白旗统领,可令多尔衮与阿济格共同掌管镶白旗调兵权,重大事宜需禀报陛下批准,既可化解矛盾,又不影响征朝筹备。”

岳托道:“八哥,侄儿以为礼亲王的提议可行。白旗团结是征朝的关键,若此时更换统领,恐引发镶白旗将士不满,反而不利于征朝。”

皇太极沉吟片刻——他虽想借此事削弱多尔衮,却也担心更换统领引发白旗哗变,影响征朝。他最终道:“传朕旨意——镶白旗调兵权由阿济格与多尔衮共同掌管,重大调兵需禀报朕批准;禁止任何宗室贝勒私下挑拨白旗关系,若有违反,严惩不贷!”

“臣等遵令!”众人躬身领命,阿济格虽不满“需与多尔衮共同掌管”,却也只能领旨。

散会后,阿济格怒气冲冲地返回英亲王府,博尔济吉特氏见状,连忙上前:“王爷,陛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阿济格道,“令我与多尔衮共同掌管镶白旗调兵权,还说禁止挑拨白旗关系——定是多尔衮在陛下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王爷息怒。”博尔济吉特氏道,“只要多铎贝勒仍在暗中协助多尔衮,您的调兵权便形同虚设。不如……我们再找机会,让多铎贝勒‘无意’中泄露镶白旗的粮草押运路线,令陛下误以为多铎已投靠多尔衮,故意泄露军机——届时,陛下定会严惩多铎,您便可独自掌控镶白旗。”

阿济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也被权力欲冲昏了头脑:“好!就按你说的做!只要能夺回镶白旗,我什么都愿意做!”

同日未时,多铎得知阿济格“仍在与博尔济吉特氏密谋”,心中愈发担忧,再次前往睿亲王府:“十四哥,十二哥还在被博尔济吉特氏迷惑,甚至想设计陷害我,我们不能再等了!”

多尔衮道:“时机快到了。刚林已收集到博尔济吉特氏与李玉往来的完整证据,包括她散布的所有流言、与庄妃的约定。明日朝议,我们便将证据呈给陛下,拆穿庄妃的阴谋——届时,阿济格便会明白自己被利用,白旗的矛盾也能彻底化解。”

多铎点头:“好!明日我与十四哥一同奏请陛下,拆穿他们的阴谋!”

书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二人的身影。多尔衮望着窗外,心中暗忖——庄妃的挑拨虽造成了白旗的短暂裂痕,却也让他找到了削弱庄妃势力、巩固白旗团结的机会。待明日拆穿阴谋,不仅能让阿济格醒悟,还能让皇太极对庄妃的“干政”产生不满,可谓一举两得。

而此时的英亲王府内,博尔济吉特氏正与阿济格商议如何“设计多铎”,丝毫未察觉,自己的阴谋已被多尔衮彻底掌握,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十月初十日辰时,镶白旗议事厅再次召开会议,阿济格当着所有将领的面,公开质疑多尔衮上周调遣镶白旗牛录协助正蓝旗降兵训练的合理性:“多尔衮未经我同意,便调走镶白旗牛录,这是对我旗主身份的藐视!从今往后,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调兵,哪怕是十四王爷也不行!”

图赖忍不住反驳:“英亲王,调遣牛录是为了征朝粮草安全,且已提前告知您,怎能说是擅自调兵?您若执意阻挠,耽误了征朝,这个责任您承担得起吗?”

“我承担不起?”阿济格怒视图赖,“镶白旗是我的旗,我想怎么调度就怎么调度!你一个正白旗的人,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穆哈连见状,连忙打圆场:“王爷,图赖大人也是为了征朝着想,不如我们再商议商议,看看如何既能满足粮草押运需求,又不影响镶白旗的战力。”

“商议什么!”阿济格道,“要么多尔衮把调走的牛录还回来,要么我就向陛下奏请,罢免他的征朝筹备主导权!”

议事厅内的气氛再次陷入僵局,将领们纷纷低头,不敢言语——阿济格的固执,已让镶白旗的内部矛盾彻底公开化。

同日午时,多铎从穆哈连口中得知议事厅的情况,心中疑虑更重:“十二哥这是铁了心要与十四哥作对,难道他真的相信博尔济吉特氏的话,以为十四哥要吞并镶白旗?”

穆哈连道:“贝勒,依属下看,英亲王是被侧福晋彻底迷惑了。昨日我还看到侧福晋的侍女与郑亲王的人接触,似在商议什么——说不定,他们真的要联合起来,向陛下奏请罢免十四王爷的职务。”

多铎握紧拳头:“不行,我不能让十四哥被冤枉!明日朝议,我一定要向陛下说明真相,拆穿博尔济吉特氏的阴谋!”

此时的睿亲王府内,多尔衮已与范文程、刚林整理好所有证据,只待明日朝议,便可一举拆穿庄妃与博尔济吉特氏的挑拨计。而阿济格与博尔济吉特氏仍在密谋,丝毫未察觉,一场针对他们的反击,已悄然准备就绪。

兄弟三人之间的嫌隙,因这场精心设计的挑拨,已逐渐加深。明日的朝议,不仅将决定博尔济吉特氏与庄妃的命运,更将影响白旗的团结与大清的权力格局。